182,回宮

聽見李清瑟那威脅的口吻,李清玄非但不懼怕,相反那張精緻的容顏笑得更爲妖豔,“瑟兒想做什麼,儘管來做就是。”

李清瑟怒,“這可是你自找的。”說着,便隨手拽出綁牀帳的絲繩,將李清玄雙手雙腳綁得結實。

李清玄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笑得還是十分欠收拾,“瑟兒,人家好喜歡這樣。”

李清瑟看他還是不怕,一撩牀簾,顧不上穿鞋,走到桌旁將桌上燈燭罩子掀開,手法粗魯地將蠟燭拔了下來。今天她就不信邪了,就不信自己真收拾不了這李清玄,每一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今天她非要來個華麗地逆襲不可。

李清玄微微一皺眉,很是不解,她拿蠟燭幹什麼?

捆綁滴蠟,還能幹啥?

清瑟帶着邪笑坐在來到牀沿,“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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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精緻的鳳眼眨了兩下,“如果瑟兒希望我求饒,我就求饒。”面子值幾個錢?

看他如此有恃無恐,李清瑟只想抓狂,想撕開他腦皮看看他大腦的構造,怎麼就這麼認定吃定了她?一把將他身上雪白的薄被周開,那修長勻稱的身材畢露無疑。李清玄這廝絕對不要臉,見清瑟正看他身體,還刻意將腿打開,讓她看得仔細。

這一行爲讓李清瑟腳一滑差點沒摔個跟頭,“知道爲什麼我拿蠟燭嗎?有人說這燭油滴在身上,有別樣的快感,是調教男人最好的方法之一,你,期待嗎?”說着,帶着半威脅的眼光盯着那張精緻得人神共憤的臉,今天就是她和他的大決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玄一挑眉頭,“瑟兒是說炙熱感?燭油沒有烙鐵來得直接。”不知死活。

清瑟二話不說,直接將那滾燙的燭油滴在他雪白的胸膛,定然是燙的,因爲清晰可見他身上纖長的肌肉猛的一收縮。可惜,李清玄是什麼人?這可是被桑貴妃從小揍到大的人,這點疼忍受不了,他就不叫李清玄,改叫玄清李。

“好舒服……”清玄用一種十分欠抽的聲音呻吟着。

清瑟臉上表情突然一轉,沒了憤怒,相反笑得詭異,整個室內唯一一盞燈燭就在李清瑟手上,黑漆漆的房間,幽幽的燭光側打在李清瑟絕美的面頰上,有種豔鬼轉世之感。“急什麼,這只是開胃小菜,讓你預熱一下。”

清玄提起了一些注意,“那接下來呢?”

清瑟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身下,滴你胸膛上,就如此舒服,若是滴在那裡,是不是能聽到更美妙的天籟之音?

李清玄順着她眼光看到自己敏感部位,精緻的眉角皺起,“瑟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言語中多了認真。

這真是李清瑟的目的,她爲什麼這麼氣?就是因爲李清玄總是這麼玩世不恭,從兩人在宮中認識直到現在,他就如同貓,她就如同老鼠,他總是把她玩得團團轉,她真真不服!她一定逆襲!

冷哼一聲,“怕了?那就不滴這裡,滴後面。”

“後面?”李清玄皺眉,不解,後背嗎?

清瑟拿着蠟燭悠閒地唱起了歌,“橘花殘,滿定傷,你的面容多彷徨……”

李清玄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萬萬沒想到她竟能這麼猥瑣,難道外出幾個月學壞了?精緻的脣角上勾,如同曇花綻放。“原來瑟兒喜歡那裡啊?不愧是瑟兒,就是喜歡另闢新徑,一會我定要好好滿足你。”

“什麼滿足我?我說要滴你那裡,你扯我身上幹什麼?”清瑟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 清玄對其拋了個媚眼,雖然手腳被綁着,但一個鯉魚打挺,身子還是坐了起身,頭靠向李清瑟,笑得很是曖昧。“瑟兒,如果你想玩,把整支蠟燭都塗我身上也行, 如果蠟燭不過癮就用烙鐵,我要是吭半聲,我就不是男人,但那裡可不能玩,那裡弄壞了,以後瑟兒的性(和諧)福可怎麼辦?”

靠,鬧了半天,人家李清玄根本就不怕什麼捆綁滴蠟,清瑟氣得直跺腳,實在不知怎麼才能讓這李清玄害怕,咬牙切齒。“弄壞就弄壞,反正弄壞了這一根,還有好多根。”她說的是氣話。

但之前李清瑟說的千百句話都沒有這一句話來得有效,她隨口這麼一說,但李清玄卻突然眯緊了眼,眼中有着戾氣,“瑟兒,你說什麼?”那口吻滿是威脅。

清瑟渾身一抖,皺了皺眉,告訴自己別怕,他被綁着,何況現在自己也是有武功的人。“字面意思,如果你理解不了,那就算了。”說是不怕,還是怕,這李清玄總是有千萬種方法整她。

只覺得花香撲鼻,她見到李清玄對她輕輕吹了口氣,吐氣如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室內突然一亮,清瑟恍然大悟,這廝在吹蠟燭!

扔了蠟燭,清瑟轉身就要跑,但李清玄怎麼會給她逃跑的機會?只聽兩聲裂錦之聲,捆綁他手腳的兩條絲繩立刻裂成兩半,清瑟只覺得兩條修長溫涼卻孔武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抓住,讓她逃脫不得,接下來,身子一輕,已被人抱上了牀。

“玄,別鬧了。”腦海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瑟兒,你想我了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黑暗中,他的聲音深情動人,有些急促。黑夜是個完美的掩體,可以讓他將玩世不恭的面具卸下。

李清瑟停止了掙扎,被他壓在身下。“想。”

“真的?”他問,聲音焦急中帶着興奮。

“真的。”清瑟費力地點頭,也不管他能否看到。

身 上有種冰涼,他已將她匆匆套上的單薄外套撕得粉碎,暴風雨般的吻席捲她雪白的背。她趴在牀上,他則是壓在她身上。他將頭埋入他的頸窩,瘋狂親吻,噴出的氣 息無比燙人,如同催情劑一般將清瑟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海掀起無數巨浪。她覺得渾身血液沸騰,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他的吻中。

他很用力,每一處所吻之處都讓她覺得略疼,留下一枚枚淤青,彰顯兩人的火熱。

她感受到他的灼熱如鐵,那一刻她嬌軟如同小貓似的臥在他的懷中,由他引領,跟着他的節奏一次一次衝上感官的巔峰。此時的他沒了平日裡玩弄她時的嬉笑,滿滿的皆是情深,對待她如同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器皿一般。

一波結束,清瑟趴在牀上喘着粗氣,努力平息剛剛沸騰翻滾的血液,本以爲到此便結束,他卻還不忍心放開她,姿勢未變,還是壓着她。

她就任由他如此,放入這樣能感受到彼此存在一般。

“玄,委屈你了。”想了很久,她還是說出來了,兩人打鬧歸打鬧,但她對他的歉意,還是必須鄭重其事地說出。

李清玄一隻手在她身上揩油佔便宜,另一隻支起撐着頭,烏黑的髮絲披散在牀上,幽幽黑夜,他的眸子帶了一絲盈亮。“瑟兒是哪裡的話,你我又不是外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包括一會要達成你的心願。”說着,話音帶着曖昧。

清瑟一愣,“心願?”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掙扎着要起身,但李清玄哪會讓她輕易起身?硬生生壓着她。

“瑟兒怎麼這麼健忘?剛剛還說喜歡那裡呢,我還記得。”說着,修長有力的手撫着她光滑的背,一路向下,在兩桃之間,微微加大了手勁。

“靠!”清瑟慌,“這裡不行,李清玄,別鬧了,剛剛都是開玩笑的。”

“那是瑟兒你開玩笑,可不是我。”二話不說,摁住她拼命掙扎的身子。“我會好好愛惜的。”

漆黑的夜空,微風徐徐,華美的宮殿上空一聲女子慘叫,驚得烏鴉紛飛。

……

第二日,日上三竿,李清瑟還未起牀。

薛燕在屋內伺候。

李清瑟不是沒醒,是起不來,這廝的了李清玄真是可恨,一夜折磨她不說,竟還……爆了她!?她恨得咬牙切齒,只要一想到李清玄昨夜的暴行,她就恨得捶牀。本來因爲她的緣故,無辜的李清玄被擄到那桑國,她對他是愧疚的,如今,她卻是心情坦蕩蕩,對李清玄,愧疚個屁!?

李清瑟很尷尬,但在薛燕的好說歹說下,終於同意讓其給她上藥了,雖都是女子,但清瑟還是覺得尷尬的緊,緊緊閉着眼睛,把薛燕幻想成肛腸科醫生。

對於這種傷,薛燕見怪不怪了,從前那些女子中,這樣傷的頻繁。

上好了藥,李清瑟扶着牀,可算是能起來了,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又將李清玄來來回回罵了個七百八十遍,所有惡毒的詞都用了不止一百兩百次。

薛燕幫她穿好了衣服,扶着她到處走走,終於身體算是緩了過來。

“瑟兒,用午膳了嗎?”一陣花香,凌尼迎面走來,身上穿着那桑國的雲袍,只不過不再穿那些鮮豔的顏色,只喜素色。

“沒呢。”

凌尼來找她不單單是看望她,怕她在宮內呆着無聊,想帶她出宮走走,“瑟兒下午有什麼計劃嗎?”他還不知昨夜李清瑟被施暴。

“沒。”清瑟立刻明白了凌尼的來意,“下午我們出宮?”這也算是出國旅遊了,怎能荒廢在這破皇宮中?

“好啊。”凌尼微笑着點頭。

薛燕有些擔心,“主子,您的身子……”

“我沒事。”清瑟趕忙打斷了她的話,用目光威脅她——不許說出去。

薛燕無奈,便退到李清瑟身後,不再言語。

用了午膳,李清瑟便準備跟凌尼出宮,西凌風和李清玄自然也是跟着,只不過他們長了心眼,都穿上了“女裝”。在那桑國男扮女裝,就如同在大鵬國女扮男裝一般,況且,那桑國的男裝爲雲袍,大大的袖口,寬寬的下襬,穿上婀娜多姿,相反女裝卻乾淨利索,很是中性。

西凌風和李清玄二人身材挺拔,容貌俊美,男子之氣大盛,穿上女裝,也絲毫沒有“那桑男子氣”,在那桑國人的審美眼光中,道是多了女子的硬氣。

就在衆人馬上要出了宮門時,卻被急急趕來的尤絲攔了下來。“各位請等等,皇上有令。”

清瑟一愣,昨天那佔步娜吹夜風沒吹夠,今天又要來找事?

“五公主殿下,大王子殿下,皇上下令讓你們在宮門稍等片刻,她換下朝服就來。”尤絲道。

清瑟與凌尼等人交換了下眼神,這是什麼情況?看來這女皇也要湊熱鬧。

果然,佔步娜聽說李清瑟等人要出宮玩,她也坐不住了,將手頭上所有事都推開,自己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匆忙換上衣服就走。不知爲什麼,她就是喜歡和李清瑟較勁,她就不信自己不能贏李清瑟一回。

衆人在宮門集合,這出宮遊玩的隊伍就這麼浩浩蕩蕩地擴充開來。

“我說佔步娜,作爲一國女皇玩物喪志可不好。”清瑟看見她,沒有來的想逗弄她。衆人都是一身便裝,她說這話時也是壓低了聲音。

佔步娜暗暗咬牙,就知道這李清瑟一定能諷刺她,打嘴架不是她專長,她正絞盡腦汁。一低頭,順着她的領口,看見其雪白的脖頸上有着明顯的紫痕,笑了起來。學着李清瑟的口氣,“我說李清瑟,作爲一國公主貪戀男色也不好啊。”

清瑟一愣,擡頭看她,發現她的視線盯着自己領口,趕忙伸手一摸,隱隱作痛,她知道,一定是吻痕。哎,今天真悲催,她和薛燕的注意力都在她橘花上,誰也沒注意到這吻痕。

再一擡頭看見佔步娜脖子上繫着一條絲巾,淡金色,帶着皇族尊嚴。想也沒想伸手便往下拽。

“啊——李清瑟,你這是要謀殺。”絲巾被拽了下去,但佔步娜的脖子卻被勒得生疼。清瑟對佔步娜絲毫不客氣,就好像兩人是幾十年的朋友一般,將那絲巾圍在自己脖子上,掩住了吻痕。

西凌風一直觀察着李清瑟的一舉一動,嘴角含着笑,連他自己都未發現,心情無比輕鬆。

幾人就這麼一路走一邊鬧,除了凌尼帶着絲巾外,衆人都是穿着女裝。

“你看這位姑娘真是美。”一旁有人竊竊私語。

李清瑟第一想法就是誇的是自己,在大鵬國也經常有人對她驚豔,她早習以爲常,除了心底有那麼一點點小虛榮,沒太大驚訝。

“是啊,她身上尊貴的氣質逼人,這姑娘非富即貴。”又有一人蔘與了討論,聽聲音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清瑟無奈,沒辦法,金子到哪都發光,她這麼引人奪目的人即便到了女尊國照樣惹人眼球。

有一男子的聲音加入,“若是有幸能嫁給這名女子就好了,看她對她的夫侍好寬容、好體貼。”

清瑟皺了皺眉,沒聽明白。

緊接着,彷彿是那男子的同伴,“是啊,竟能允許她夫侍男扮女裝,剛剛他還當着衆人面扯她的絲巾,她也不動怒,真是好體貼。”

“……”李清瑟這才明白過來,鬧了半天,這羣人誇的人不是她,而是佔步娜。怒髮衝冠,一下子衝到那兩名扭扭捏捏的男子面前,“你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老孃是女人,是女人!”說着,一挺傲人的上圍。

兩男子以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着李清瑟,當轉眼看向佔步娜時,都羞紅了臉。

佔步娜才懶得聽周圍的竊竊私語,只要她走出皇宮,即便是不亮身份,也是吸引人眼球。如今才意識到衆人以爲李清瑟是她的夫侍,她帶着男扮女裝的夫侍出來遊玩。再看向怒火沖天的李清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爽!真是爽!

昨日被李清瑟打壓了整整一天的糟糕心情蕩然無存。

“李清瑟啊,聰明又怎樣,軟得和男人似的。”她閒閒的嘲笑。

清瑟無辜地伸手指着自己鼻子,“拜託,只有在你們那桑才流行你這樣人高馬大的女人,在別的地方,我纔是女人好嗎?”發現自己是對牛彈琴。

佔步娜纔不管這麼多,一聳肩,“反正你輸了。”

清瑟無奈,這佔步娜真十二生肖一定是屬馬的,就是喜歡比賽。好,既然佔步娜喜歡比,那她李清瑟就奉陪到底。“不就是想比女性魅力嘛,這大街上的歪瓜裂棗算什麼,我提議找個男人最多的地方,我們比比,如何?”

佔步娜冷哼,“好。”接下了挑戰書。

大鵬國的青樓是男子花錢嫖女子,而那桑國的青樓是女子花錢嫖男子。

一行人就這麼走入了一家青樓。

因是下午還未入夜,青樓還未開張,本不接客,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銀子的趨勢下,青樓提前開門,衆“青樓男子”趕忙梳妝打扮下樓招待,一時間脂粉氣逼人。

除了凌尼堅持穿着男裝,帶着面紗外,李清玄和西凌風穿着女裝,但卻絲毫看不出男扮女裝的痕跡,他們兩人器宇軒昂,男子氣十足,吸引了不少青樓男子的目光,有些更是直接向兩人拋媚眼,弄得兩人後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薛燕和尤絲本就爲女子,穿着女裝並無不妥,不同於李清瑟有些嬌媚柔軟,薛燕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個字雖不算高,但卻沒有“男扮女裝”的嫌疑。尤絲人高馬大,一臉正氣。

“我們怎麼比?”佔步娜問,一想到和李清瑟比試,她就熱血沸騰。

清瑟並不着急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親手倒了杯茶,送到凌尼手邊。凌尼不解爲何瑟兒給她倒茶,只能恭敬接了下來,在外,要對妻主無比恭敬。但那茶碗剛剛入了凌尼的手,又被清瑟奪了回來,放在脣邊輕輕吹着,好一會,確定了溫熱後,才又送到凌尼手心。

衆男人驚訝,那桑國女子從來都是強勢的大女子主義,別說在外不會對男子和顏悅色,就是在家也很少對夫侍如此呵護,那桑國男子的地位極低。

這 女子雖外表軟弱不值一提,一開始衆青樓男子沒幾個人正眼看她,但如今這一行動卻讓他們對她刮目相看。不仔細看不打緊,這一仔細看更是驚豔。女子雖然軟,但 氣質卻高貴凌人,一雙美眸如同含着無限溫柔的春水,一張粉嫩小嘴永遠帶着微笑。再加上她剛剛的舉動,衆男子都是見識過無數女子的人了,自然是火眼金睛,只 肖這麼一眼便知,此女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對夫侍極好。

衆青樓男子的注意力逐漸由其他“女子”身上轉移到這名身材最爲愛好的女子身上,看見其脖子上的淡金色絲巾,暗暗懷疑,此人難道是皇親國戚?

“說啊。”佔步娜焦急,聲音也大了幾許,等了半天,就看這李清瑟伺候男人?女人能做到李清瑟這個德行,真是女人們的恥辱。

“哦哦,”清瑟好像纔想起來有這麼回事似的。“這麼比,這裡的男子有三十一人。”清瑟數了一數,一共三十一名青樓男子。

“然後呢?”佔步娜不耐煩的問,因她身居高位多時,身上多多少少帶着一些戾氣,提高了音量之際,不怒自威。

清 瑟微微一笑,根本不懼她的怒氣。她轉向三十一名青樓男子,“諸位公子,我與這位姑娘想納幾名貼心人伴隨左右,若是你們選擇,不知選誰。先自我介紹一下,本 人名爲李清,家中算得上富裕,雖沒什麼權勢卻也衣食無憂,本人雖外表不夠硬朗帥氣,但脾氣還算不錯,最見不得美人心煩落淚了,不知有誰來選我。”

說完,便對佔步娜,“該你了,你自我介紹下,拉拉票。如果選你的男子多,就算你贏。”

佔步娜很快便明白了新遊戲規則,冷哼一聲,和她比魅力?這李清瑟是在找死。

傲慢的眼神一撇三十一名男子,這些青樓男子她從來都是瞧不起的,“只要跟了我,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以及……權勢。”她的語調緩慢,只有短短一句,卻帶着無限誘惑力。

清瑟見她說完,微笑對衆男子,“就如我剛剛所說,我與這位姑娘都想納侍,若是你們想嫁人,不知想選誰。”

李清玄一挑眉頭,雖然李清瑟以溫柔打動人,但若是此時情況放在大鵬國,面對的是衆多青樓女子,她卻未必能贏。

凌尼好奇地看看李清瑟,又擔憂地看了看佔步娜。一個是妻主,一個是皇姐,他不知道應該祈禱誰贏。按理說應該希望妻主贏,但就皇姐的脾氣,輸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無休止地鬧下去。

西凌風勾起了脣,李清瑟真是個有趣的人,太有趣了,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興趣,想必,也是最後以個。可惜了,她註定了要香消玉殞,沒人能逃出教主的手心。

衆青樓男子早就知曉她們兩人都是有錢的主兒,花大價錢逼着老鴇提前營業,若是真能嫁她們,也是出了火坑了,一個個都心頭大喜。

有幾名男子第一時間做了判斷,如同邀功似的來到李清瑟身邊。“姑娘,奴家願意跟着你。”

清瑟溫柔笑着點頭,讓凌尼掏出金葉子,送給那幾人,當做見面禮。“好,你們有眼光。”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急匆匆跑到李清瑟面前,就沒一個人去找佔步娜,後者的臉,比鍋底還黑。

“抱歉,我又贏了。”清瑟笑得花枝亂顫。

別說佔步娜不解,其他人也是十分不解,佔步娜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正好符合那桑國男子的審美,而且她高貴的氣質,以及那“錢與權”的承諾,爲什麼衆男子棄佔步娜而選擇李清瑟?邪門,真的邪門!

清瑟將金葉子都發了下去,而後讓衆男子都退下,衆男子哪肯,都眼巴巴地想跟着李清瑟走,最後還是老鴇出面將衆男子趕了下去,衆男人眼神怨念地離開,彷彿李清瑟就是負心漢。這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薛燕臉上毫無驚訝,滿是鎮定。

沒了人,胭脂味兒也少了些許,佔步娜終於氣不過,將精緻的茶盞直接摔在地上,“李清瑟,老實交代,你又搞了什麼鬼?”

清瑟笑着搖了搖頭,“在你眼皮底下,我能搞什麼鬼?先問你,你認輸嗎?”

佔步娜的俊顏黑種帶紫,紫中青,不肯親口認輸。

清瑟聳肩,“結果都如此了,你即便不認輸也不行,但你不親口認輸,我就不告訴你原因。”

這回,佔步娜真的是認了,交鋒了兩天,就沒一件事能贏的,懊惱不已。“行行行,我輸了,快說,因爲什麼?”她對自己魅力很有把握,當年還是皇女未登基時,多少男子只要見她一面便惦念不忘。難道這幾年當皇帝,把魅力磨沒了?

除了佔步娜,衆人也都豎起耳朵,仔細聽。

清瑟一笑,“簡單的很,如果這三十一人不是青樓男子而是普通男子或者是官宦人家的男子的話,輸的人絕對是我。你忽略了對方的心態,人與人的經歷不同,地位不同,心境自然也是不同,追求更是不同。”

佔步娜濃眉皺起,她從小身份尊貴,身居高位,根本沒接觸過下層人,哪能明白這些道理,如今李清瑟說,她也是不懂。

“若 是將人分成上中下三等的話,最下等的人追求的是中等的生活,中等人追求的是上等的生活,而下等人在沒有過上中等生活之前,是不會肖想上等生活的。有一句話 正好能解釋——溫飽思淫(和諧)欲,若是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的人,又如何有其他想法?這麼和你說吧,你所說的金錢權勢根本吸引不了這些男子,因爲不是他們所 求,他們現在追求的只是有人幫他們贖身,給他們一個安樂窩,好好待他們不虐待他們便可。”清瑟說完,看佔步娜一頭霧水,笑了笑。

看了看凌尼,凌尼也是不太懂,皺着淡淡小眉苦苦思索。

她回過頭,看了看李清玄,他是極爲聰明之人,明白了清瑟所說的道理,但到底他也是皇室之人,原理上理解,卻也僅僅止步於原理。

薛 燕面容淡淡,眼中卻滿是贊同,與衆人想必,她的經歷最爲不堪,地位也最低,這些話,她是最深有體會的人。她的追求便不是金錢和權勢,僅僅是有人容納她、尊 重她。這也是她爲何對李清瑟死心塌地的原因,無論她是李翠花大當家還是李清瑟五公主,對於她來說,主子就是主子。

西凌風臉上滿是驚訝,眼中是驚奇是驚豔,他怎麼也沒想過,這一番話是出自從小長自宮中的公主之口,這是如何的七竅玲瓏心,李清瑟彷彿是這世間的智者一般,看透凡塵。

佔步娜慢慢的也理解了清瑟的意思,浮躁的雙眼逐漸平穩了下來。不得不說,和李清瑟出來一次,受益匪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她喃喃道。

李清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一段話,在佔步娜心中已上升到了治國安邦的高度,這就是公主與女皇的區別。

佔步娜帶着尤絲離開了,不再找李清瑟的茬了,對她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她從來沒這麼佩服過一個人,雖然她刁鑽不講理,滿口君子大義卻總幹小人才乾的事,但她也是服了,就服在李清瑟身居高位卻能理解普通人的想法上,書雲,位高而不傲,也許說的就是李清瑟吧。

……

接下來的三日,佔步娜沒再騷擾李清瑟,忙自己的國事。

雖然那桑國是小國,但皇帝忙的事比大鵬國這種大國皇帝忙的事非但不少,反而更多、更細,因爲雨大鵬國相比,那桑國的官員編制很少,這樣便減少了百姓的課稅負擔。

在李清瑟來到那桑國的第五日,大鵬國的皇家禮隊到。

因爲上一次李清瑟和凌尼兩人並未成婚,清瑟拒婚,佔步娜得知後,一怒之下下令派人接凌尼歸來,而凌尼半路逃走,所以大鵬國自然未送聘禮。當時剛剛登基不久的佔步娜恨不得派人下毒殺了李清瑟,卻怎麼也不想到,一年之後會被這五公主李清瑟治得服服帖帖。

因爲大鵬國皇帝對之前之事的愧疚,這聘禮多得驚人,車隊也龐大得嚇人,整個車隊浩浩蕩蕩一列入城,第一輛馬車進入皇宮之時,最後一輛馬車還未入城,可見這禮品之多。

整個那桑國沸騰了,之前兩國鬧僵,他們還惶惶不安,畢竟小國弱勢,但如今見到大鵬國如此重視,他們也就安了心了。對於百姓來說,國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身生活的安全與富裕。

宮中爲了款待使臣大擺筵席,笑聲笑語整整三天。

蓉妃這幾日見到五公主對凌尼甚好,心裡有很大安慰,如今見到大鵬國皇帝也如此重視此段姻緣,算是放了一百二十顆心,但,剛剛放心卻又傷心,因爲歡慶過後便是別離。

凌尼這幾日未跟隨李清瑟到處走,更多的時候則是陪伴父妃,這一別卻不知道,下一面要今昔幾何才相見。

今日是大鵬國禮隊離開的前一日,作爲女皇的佔步娜自然要爲使臣及五公主舉行一次盛大的送行宴。

宴席進行到了尾聲,佔步娜將坐在她旁邊的男皇后趕了下去,拽着李清瑟坐了上來。佔步娜喝了不少酒,清瑟也喝了很多,兩個人都有些微醺。

“李清瑟,我們再次一次如何?”鼓瑟吹笙,整個大殿歡聲笑語,下面都是那桑國大臣與大鵬國使臣互相客套寒暄的聲音,雖然熱鬧卻也吵鬧。佔步娜微微降低了聲音,對李清瑟說。

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終於沒忍住心中的疑問。“佔步娜,十二生肖,你屬馬?”

佔步娜一愣,“你怎麼知道?”

“……”清瑟無語,佔步娜就喜歡比試,這不和賽馬一樣嗎?“比什麼?”她很好奇。

“我們比酒量。”佔步娜一把抓住精緻的酒壺,淡淡的緋色爬上她雙頰,若不是明知道她的性別,別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女子,當然,是用非那桑國人的眼光。

清瑟再次無語,罷了罷了,兩人也算相似一場,不打不相識,如今也算是朋友,臨走之前痛喝一次也是可以。“來吧,我陪你拼酒。”

“來人,送上來二十罈美酒。”佔步娜揚聲,一旁的宮人趕忙送來美酒。

清瑟無奈地搖頭,這廝是想要了她小命?“來吧,今兒我也高興,捨命陪君子,我們喝。”

“喝!”佔步娜就這麼跟李清瑟喝了起來。

這是官方的送行宴,西凌風和薛燕並未參加,而清瑟也沒讓凌尼來,她心疼他,讓他好好陪陪父妃。李清玄也沒來,實在太過丟臉了,一想到他被打包送來“嫁人”,李清玄就想殺人,暗暗發誓回去和桑貴妃拼命。

於是,除了李清瑟,參加的只有身爲使臣之一的劉疏林。

劉 疏林見到高位之上,李清瑟不要命地陪那桑女皇喝酒,心中有些擔心,卻也無奈,不一會,就有那桑國大臣跑來非要和劉疏林拼酒。疏林看着面前人高馬大,身高不 亞於他的女大臣,哭笑不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那桑國果然是怪,今天這是親眼所見,不然即便是在地理志上見到,他也是不信。

李清瑟不知喝了多少酒,現實用酒盅,然後用大碗,最後開始一攤子一攤子地喝,比之前在山寨喝酒還狂野。就算她酒量再好,也快頂不住了。

其實佔步娜比李清瑟喝的要多,在兩人拼酒前,她就要作爲女皇接受大鵬國使臣的敬酒,現在也快支撐不住了。

摔了就被,佔步娜跌跌撞撞從後門除了去,尤絲趕忙跟着,同時跟隨的還有衆多下人。

李清瑟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廝要吐。

好在佔步娜停下了,她也能緩緩勁,喘口氣。趁着佔步娜離去之時,清瑟趕忙叫宮人弄來醒酒湯,她拼命喝起來,後來又解了兩次手,坐回原位等佔步娜歸來,卻一等再等,半個時辰過去了,就是不見佔步娜人影。

清瑟有些擔心,難道是……酒精中毒?胃出血?胃穿孔?這些都是過度酗酒後的致命之症。

心一驚,也趕忙離席,順着剛剛佔步娜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不遠處,是御花園,之間衆人都圍着花園,卻無人入內,尤絲也在一旁。

“尤絲,女皇呢?”清瑟問。

尤絲有些擔心,“回公主的話,皇上獨自入內,不讓任何人跟隨,小人有些擔心。”擔心也沒辦法,皇上之令不容抗拒,只要皇上不允許跟隨,沒人敢跟着。

清瑟一愣,“我去看看。”

“多謝公主。”尤絲立刻爲李清瑟行了一個那桑國最爲正式的禮,爲表示感激之情。

清瑟剛忙衝了進去。

花園無人,只有鳥語花香,在條條白玉石拼成的小路交匯處,有一精緻又華美的涼亭,一摸頎長挺拔的身影在亭內矗立,正是佔步娜。

“喂,佔步娜,你沒事吧?”清瑟趕忙衝了過去,繞到佔步娜身前。

她的臉一派平淡,也許酒勁消散,面容恢復白皙,若不是周身濃烈的酒味,根本看不出她喝過酒。

李清瑟嘴角抽了抽,這廝酒量真好,這一點她真服了,如果佔步娜真好好和她拼酒,她絕對拼不過。“怎麼突然跑到這來了?”她問。

佔步娜微微低下頭,看着面前嬌小隻到她胸口的女子,想了一下,“因爲突然覺得室內很壓抑,不捨。”

“……”第一次見佔步娜這麼認認真真和自己說話,李清瑟還有些不習慣,兩人算是朋友吧,離別之時最不捨,她也能理解。“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說你我還年輕,也不是七老八十,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不是嗎?”

佔步娜看着清瑟粉紅的面龐笑了一笑,雖然臉色恢復正常,但眼角還是有些紅,“李清瑟,這幾日你在那桑,我學到了很多。”

清瑟尷尬地笑,兩人交手幾次,後來每日都見面拌嘴,她每一次都強詞奪理,對方還說“學到很多”,讓她尷尬得無地自容。“三人行必我師,呵呵,正常,正常。”

佔步娜卻沒接她的話,相反幽幽地看着她,慢慢俯下身,伸手輕輕捏住她小巧的下顎,“如果,你是男子該多好。”她喃喃地說。

李清瑟嚇了一跳,神色慌張,一把甩開佔步娜的手,再一次挺起她還算傲人的上圍。“佔步娜,你醉了,你真喝醉了,看好,我是女的,胸比你還大呢。”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逃也似的跑了。

直到第二日臨行前,李清瑟都沒敢和佔步娜再單獨相處,艾瑪,太嚇人!

禮隊又浩浩蕩蕩地回了大鵬國,車上自然是有那桑國贈送的回禮。

“瑟兒,我們去哪?直接回五嶽還是?”劉疏林問李清瑟的意思。

清瑟想了一下,而後看看車外倒退的風景,“先回宮吧,有些事,應該早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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