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帝天后都撤了,衆位神君也便三三兩兩的離去了,只有幾個少數愛看熱鬧的,隨着司法神君去了鎖仙柱。
枳藺神君只得顧一,無奈便不再去管被帶去仙牢的緋衣,也隨着司法神君去了。
月冥早在依諾離開以後就走了,至於去了哪,那自然是敘舊了。
由於之前來找依諾時,打破了那結界震動了山洞,所以此刻這洞中有些凌亂,月冥也不在意,仿若散步一般踱步進了洞中,在洞中站定沒一會,那聲音便緩緩的響起了。
“上次不吭一聲便走,還以爲你忘了我。”
那聲音仍是低沉,卻叫月冥不由得哼笑一聲,坐在了那八仙桌上。
“說的跟怨婦一般,難不成我與你還有什麼私情?”
那人也是一聲輕笑,繼而說道:“怎的沒有私情?我族世代侍奉你龍族,我們二人更是一起長大,私情嘛,怎麼也是有點的,雖是....比不上那小丫頭。”
說到最後,那人顯然是故意的,但卻是惹得月冥心中一陣不快,沉默半晌,月冥並未開口,那人卻又說了起來。
“那小丫頭..似乎是天界的小公主,你的眼光倒真是高。”
說罷,一聲奚笑,月冥卻不動聲色的冷睨了那石獸一眼,那笑聲頓時停了,整個洞似乎都冷了起來,那聲音安靜了一會,似是實在受不了,又開口道:“快收了你的威壓吧,我不說就是了,不知你的氣息有多迫人麼。”
月冥收了氣息,似是有些不屑的說道:“如今你的修爲比我高,還怕這?”
“若不是你強行衝出封印,又怎會折損這許多?”
月冥不語,洞中又是一陣沉默,忽然之間,月冥勾起脣角開了口,聲音幽暗低沉,惑人至極。
“說吧,你有何算計。”
那人雖不見面,卻也讓人覺出正經陰狠了許多。
“我的算計...不應和你一樣麼....”
月冥不語,脣角邪魅的笑容卻未放下,那人陰測測的哼笑一聲道:“萬年前他天界,暗害我龍帝,滅我妖獸部族,若不是你我二人拼死相爭,他們抵抗不過只得將我們封印,如今這妖獸部族豈非再無翻身之日?!現下甚好,殿下你已經出來了,並且贏得了那小公主的信任,只待我解了封印,便裡應外合繳了他天界!”
月冥仍是不語,邪笑之中,一絲狠厲一閃而過,整個部族慘叫聲如猶在耳。
仙牢所在之地,仿若一片虛無境界,沒有天沒有地,黑暗星辰連接成一個圓,正中間懸有一個圓臺,圓臺一側有一條長長的廊道,遙無盡頭。
依諾團在圓臺上,四周並無牢籠,然看似無一物,隱約之間,卻在絲絲虛無間閃出牢籠的形狀。
手中握着那依舊順滑的結髮,依諾的目光有些空洞,然那空洞之中卻沒有讀出多少悲傷,更像是單純的走神。
大約…就是走神。
不過…順便想起那個…
在池邊被人責怪時忽然出現的白色身影…
身受重傷快要栽倒到路邊時忽然接住自己的有力臂膀…
危險來襲第一時間將自己攬入胸膛的安心懷抱…
無論何時,只會讓她看到淡笑不語溫柔和煦面容的俊美身姿…
“那物…他是隨身攜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