嘵停頓了片刻,又道,“至於你呢,S罙,LYIN,和陌錦,你挑一個吧。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上班。”
我還沒說呢,陌錦是許陌枕新開的公司,也是做策劃的。從我們結婚之前就開始籌備了,看來現在是籌備的差不多了,連蘇錦裡都挖走了,看來是要大幹一番啊。等等,蘇錦裡,陌錦。。。我對着許陌枕奸笑起來,原來如此啊。再聯繫上言默講的蘇錦裡和許陌枕的過往,恩,我差不多猜出來嘵和錦裡還有許陌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了。許陌枕,看來手腳蠻快的啊,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
“小心,發什麼呆,嘵問你話呢。”媽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
我揉着發痛的頭,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不可以一個都不選啊?”
眼看着媽媽的大掌又要拍下來,我連忙躲開,“媽媽,你看你家女兒多可憐啊,才受了情傷,讓我在家裡好好地療傷多好啊。”
“你還受了情傷?有力氣逃婚沒力氣上班?”媽媽真是瞭解我,一針見血,“你就快點挑一個吧,反正郝家不養吃白飯的人。”
“好吧。”我無力的聳肩,媽媽都這麼發話了,嘵肯定也是沒有別的意見的,看來只能硬着頭皮挑一個了。
S罙,這個肯定不去,寧死都不去。我怯怯的看了蘇罙一眼,從剛剛蘇罙的發言我就知道,如果我去了S罙,肯定很快就被剝皮抽筋,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麼LYIN呢,去做什麼?莫非天天去看着嘵和媽媽秀恩愛,秀甜蜜?我纔不要去做燈泡呢,況且之前和那邊也鬧出過不少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去跟着瞎摻和了。
好吧,唯一剩下的只有陌錦了麼?我瞟了一眼狐狸男,心裡有點不安,不過再看了一眼蘇錦裡,心就立馬安了下來。就陌錦吧,狐狸男可以交給蘇錦裡解決,順帶要是能把他們倆湊成一對,我也算是功德無量。
拿定主意,我開口道,“我決定去陌錦。”話說出口的下一秒我就後悔了,因爲我看到蘇罙那要多哀怨有多哀怨的表情,簡直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等着我帶他回家。
我正要改變主意,嘵滿意的拍拍我肩膀,“陌錦,也不錯,正好當成學習了。”又對着許陌枕說,“陌枕,小心就交給你了。”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心的。”許陌枕笑得很是甜蜜,我發誓我看到了他挑釁的看了蘇罙一眼。
蘇錦裡也猛的撲上來,“小心,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姐妹,以後我罩着你。”
就連許一繁也大力表示了支持,“不錯不錯,許陌枕的公司還真是不錯,要不是我有了小默,我也準備跳槽過去的。”
我白了許一繁一眼,拜託,你有了言默和跳槽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現任的老闆在這呢,你又不比蘇錦裡,你看看蘇罙那張臉,青青白白,還真是好看。
許一繁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失誤,立馬躲回言默的身後,做委屈小媳婦狀,用言默擋掉蘇罙能殺死人的眼神。
“既然小心決定了,那麼我們就回家吧。”嘵對着我和媽媽道。
我依舊眨着暈乎乎的眼睛看着嘵,“回家?回哪個家?”
“當然是嘵的家。”開口的居然是何小艾,她今天只化了個淡妝,臉色有些蒼白,“你放心,我最近有些事情,不回家。”
我更加暈了,何小艾這是唱的哪一齣?她去哪裡還用得着朝我報備麼?我努力擠出一個最和藹可親的笑容,“這個,沒關係吧。”
“對了,姐姐。”何小艾叫我什麼?我沒聽錯吧,是姐姐。貌似這是她第一次用這麼平和的語氣叫我姐姐,莫非又有什麼陰謀?我猛的後退了一步,做出一個防備姿勢。
何小艾“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姐姐你不用這麼防備我吧?我不回家,是去看我媽媽,莫非你以爲我又要做什麼壞事?”
幸好,我鬆了一口氣,不是做壞事就好。倒是嘵的表情,怎麼這麼嚴肅?
“你若是去看你媽媽,記得告訴她,好好對待自己。”嘵對着何小艾道,“是我對不起她。”
何小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於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被拖回了嘵和媽媽的家。
回到久違的家,熟悉感撲面而來。我愛的那張牀,我愛的那個抱枕,一切都那麼熟悉。我撲在牀上,聞着被子溫暖的香氣,抱着抱枕在牀上滾來滾去,忽然想起,我和蘇罙的那個家裡頭,還會有這種熟悉麼?
不知道蘇罙還會不會保管好我的東西,我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冰箱裡還放了我最愛的冰激凌。
不對,我還想這些做什麼。我已經不是蘇郝小心了,我是郝小心,恢復本性,獨立自由的郝小心。
我郝小心要做新時代女性獨立自主的楷模。什麼蘇罙,什麼許陌枕,什麼言默,統統丟一邊去。
第二天就是說好去陌錦報道的日子,鬧鐘在我的牀上響過了幾十遍,我才懶洋洋的爬起來,用盡最大的力氣將鬧鐘摔在牆邊,倒下再睡。三十秒之後又跳起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天啊,遲到了。”
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從樓上衝下去,一邊跑一邊喊着,“媽媽,你怎麼不喊我?”
媽媽從廚房端了吃的出來,白了我一眼,“你定了足足三十遍鬧鐘,三十遍都叫不起來你一個大活人?”
三十遍鬧鐘,我慘白了臉,想起昨天晚上我可是興致勃勃的調着言默送我的最新式鬧鐘,據說最多可以鬧三十次,什麼懶人都能叫起來的神奇鬧鐘。
結果事實證明了我不是一般的懶人,三十遍的鬧鐘都沒能成功的讓我離開溫暖的被窩。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人家不懶惰的,只是因爲和許一繁言默他們在一起呆太久了,所以忘了世界上還有一種事情叫做早起。
待我衝到餐桌前,嘵已經衣冠整潔的坐在那裡了,面前擺了一個粉紅色的盒子。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嘵已經解釋道,“這是送你的,你上一個電話結婚的時候丟給蘇錦裡拿着,結果錦裡聽說你逃婚,一激動給摔了,這個裡面已經存好了你要用的號碼。”說着又一本正經的看了看錶,淡然的道,“你還有二十分鐘就遲到了。”
“唔。。。”我抓起那個粉紅色的盒子,直接衝出了門口,結果沒聽到嘵下面說的話,“要不要我送你去?這個時間路上堵車,根本打不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