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汗毛聳立,兩眼瞪大,只因那鬼王的模樣甚是畸形,長鼻子大耳朵,外加咧到耳根的大嘴巴。這鬼王卻是把天下所有醜女的德行都給佔了。
玄奘暗罵道:“狗日的,他媽怎麼把他生成那般模樣?這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呀。”
母牛身子緩緩湊將過來,小聲道:“法師,趁着現在快點逃跑,鬼王生性殘忍,待會怕是要把你大卸八塊。”
玄奘身體朝後一躍,當即就鑽入那滿是污垢的草草堆下面。
母牛又道:“法師,鬼王有通天地的法術,你躲在這,是逃不掉他的法眼的,快快離開纔好。”
玄奘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遂右手往地上一戳,當即就戳出一大個坑出來,玄奘的頭就似那鑽洞機,呈梭形,頭上還現出了螺旋紋。他將頭對着地面,整個人慢慢朝地下鑽進。
那鬼王兩眼一瞪,啪啦一聲牛棚就瞬間倒塌。
那兩個剛剛生出的牛崽崽尖叫了一聲,那鬼王心頭一顫,道:“有人?”
那無面女鬼道:“那不是人,而是牛,雖然說瘋牛病的歷史已經遠去,但是爲了姐妹們的健康着想還是不要吃牛肉好。”
女無面女鬼只是向女鬼陳述了一番事實,在他眼裡確實沒瞧見玄奘那流氓模樣。
鬼王眉頭一蹙,暗道:“不對,確實是有人氣。”
說畢,他就右手伸出,掌心間閃出一道電流,嘩啦一聲擊打在坍塌的牛欄上的鐵鎖間又反射了回來。
鬼王黑袍一掃,心頭一怒,道:“到底是誰在和本座作對?”
忽聽身後有咔嚓咔嚓的響聲,她轉身一撇,卻見到一個呈梭形的頭慢慢往上拱起。
“和尚?”鬼王心頭一凜,詫異道:“哇哈哈,看來我女兒還是沒虧待我這個後媽,給我送來一個和尚讓我吃。”
玄奘本想打地洞出了這西院,卻不想天上方位感缺失,這打了一個迂迴曲折的洞,最後還來到了鬼王面前。
玄奘頭上的螺旋紋消失,他嘆了一口氣,道:“真他奶奶的,今天咋這麼背呢?辛辛苦苦挖了個地洞,還把自己送到人家面前去了。”
玄奘不敢看女鬼王,倒是不畏懼對方的魔力,而是因爲對方長得實在是有點不人道。玄奘暗道:見過醜的,可是沒見過這麼醜的,本來貧僧是從不歧視醜女的,可是這一次……哎!只能說人都有失策的一次。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鬼**音更加粗狂,玄奘覺得這聲音比牛叫的還難聽些。
不過玄奘卻是一臉歡笑,阿諛奉承的本是現在要溢於言表了,玄奘賊賊一樂,道:“鬼王大人,我是在暗地裡誇讚你咧,你是我所見過的法力最卓絕,最有氣度,最美豔的人物。”
玄奘真真切切地說,那鬼王倒是心頭一樂,畢竟牛鬼蛇神都一樣,天下地下都喜歡人拍馬屁,這源自於每個生靈對自己的認知還不夠,需要些虛假不實的言語來讓安慰自己。
“哇哈哈,法師,原以爲像你們這等和尚最是頑固不化,沒想到這話倒是說的是實話,本鬼王曾經可是女兒國的國花呀。哈哈!”
玄奘差點沒把自己的心肝給嘔吐出來,這眼前的鬼王長得簡直就似茅廁里長出來的,還說自己是國花,國恥還差不多。
玄奘勉強一笑,道:“那是自然,鬼王你這般貌美,莫說國花,便是這宇宙無敵美女的頭銜,也恰如其分呀。”
鬼王又是哈哈一陣歡笑,之後,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這場面就好似忽然是一百度高溫一下子就凝結成了冰塊,驚得玄奘那張哼哼哈哈的臉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畢竟是對方人多勢衆,還是女流之輩,要真是動起手來,玄奘還真下不了狠手,不管對方長相如何,但至少是母的,好男不跟女鬥,有蛋不跟沒蛋鬥。
玄奘右手一揮,對這鬼王笑道:“青春無敵美鬼王大人,我家裡今天早上死了兩隻母雞,我得回去給他們誦經唸佛,這就告辭了。”
玄奘知道若是在留下來準沒好下場,遂扯了一個標準的謊話,轉身欲走。
“法師,誦經超度之事,玩一會兒也沒關係!”鬼王道,她身子一轉,披在身上的那雪白長袍就瞬間變大,好似帷帳一般嗖嗖將玄奘整個身體給捲了過來。
玄奘只感到他那件佛祖賜的袈裟在這一刻好似消失一般,他右手一摸下體,果然一絲不掛。
玄奘此時被鬼王那帷帳給包裹住,動彈不得,裹在他身上的那塊布又與鬼王的身體相連,鬼王身體一晃動,玄奘就慢慢朝着她滾過來。
玄奘心頭一凜,暗道:“這女兒國內雌性動物多,陽性動物少,這鬼王連同手下的那些無面女鬼可都是雌性動物,她們對自己這陽性動物那是如飢似渴已經到達了飢不擇食的地步。難道,她們要輪番上陣,把自己給那個啥了?”
玄奘被鬼王拉到身前,玄奘被裹得似一個糉子,玄奘嘆了一口氣,道:“鬼王大人,強扭的瓜不甜,貧僧心下早有所屬,你切切不可爲難貧僧。”
要不是這鬼王長得各種抽象,令人不忍直視,若是一頭美豔無雙的美少女,這玄奘差不多就要就地霸王上弓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也得看看對象,分分場景來,若對方是黃花大閨女外加極品美少女,春宵之刻,自然是千金萬金。可是若對方是一頭能夠秒殺男人荷爾蒙的極品醜婦,還醜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循,那麼春宵一刻就是狗屎與牛屎。
鬼王目光一凝,臉色乍變,道:“你這和尚,方纔不還說我萬般美豔,千般美貌麼?怎麼,我這麼美貌的鬼王要了你,你不應該感到高興麼?”
玄奘的臉扭成一團苦瓜,哪裡是高興,簡直就是受罪,玄奘哎喲一聲,道:“鬼王大人你誤會了,貧僧這般模樣,鬼王瞧得上那是貧僧萬世都難以修得的福分。只是鬼王大人,貧僧有難言之隱。”
“有何難言之隱,說與我聽聽?”鬼王道。
玄奘信口雌黃的時候到了,但見他未語淚先流,哭哭啼啼一塌糊塗。
鬼王又問道:“你這和尚,還沒說話,你哭什麼?”
玄奘把臉別向鬼王,這鬼王身高八尺八寸,高出玄奘兩個頭至少,玄奘只能仰視,並且目光交匯之處只能看到那黑黲黲的鼻毛,這男人長鼻毛那是爺們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結果,是如假包換男人的象徵,這女人長鼻毛就似女人生鬍鬚一般,那就有一點不通情理了。
玄奘道:“鬼王,你讓我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嗚呼哀哉,如花呀,你爲什麼要死呢?你爲什麼要長得跟鬼王一個模樣呢?這不是叫我睹物思人麼?當初,我說過,我的身體只屬於你,我是你的,現在情慾難以自控,嗚呼哀哉,貧僧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糟蹋你對我的一番深情厚誼。”
鬼王詫異,問道:“和尚,你亂七八糟叫嚷着什麼?如花是誰?哪個又與我長得相似?你快快說來,休要講謊話!”
玄奘道:“如花是我心愛之人,得了氣管炎而死,死去那年,天將大雪,我在他墳前發誓,這輩子只她不娶,我這肉身只屬於她一個人,無奈,今日見了鬼王你,我情慾難以自拔,鬼王你與我心愛之人——如花,簡直是一模一樣,都是窈窕美好,婀娜多姿,秀色可餐。嗚呼哀哉,這是要我背棄誓言麼?”
玄奘雖然說得七葷八素,但是鬼王倒是也聽得清楚。
鬼王暗道:“這和尚還是一個情癡漢子?這世界真情無價,也難得了,瞧他哭得這般傷心也不似假的。”
玄奘最擅長的便是說謊說得滴水不漏,別說是鬼王了,便是連鬼王身後一直對玄奘有偏見的那些無臉女鬼都對玄奘生出了些許好感。
玄奘嗚呼哀哉,哭得一塌糊塗。
鬼王面帶微笑,在玄奘臉上打了一個啵。
這鬼王邋里邋遢,滿身狐臭,那嘴裡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多少黴菌,還有多少在腐生菌,玄奘的臉當即就紅腫了一團,心想是被細菌感染了。
鬼王道:“本想把你納爲本座的第三十三位官人,只是你這片真情打動了本座,你走吧。”
鬼王說話之時,一陣寒風吹來,將地面上那濃濃的白霧吹散,但見地面上是一具具森森的白骨,觀其性別,有**,是男人。
玄奘心頭一寒,這女鬼吸人陽氣,最後準是精力枯竭而死,這下面的白骨便是見證。
玄奘道了聲謝,一個轉身朝外跳去。
心裡卻是罵道:“狗日的,老子再也不回這個地方了,把老子那件寶貝袈裟給弄沒了,以後遲早要找你算賬的。”
“慢!”鬼王右手一揮,對着玄奘道:“你有什麼願望,本座如果能辦的,就一定去辦!”
玄奘背對着鬼王,只想早點抽身,他道:“沒甚麼要求,哪裡敢勞煩鬼王您吶,你好生呆着就好,這夜黑風大,小心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