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玄奘現在是名氣女人一把抓,已經到了極品地位,在萬境國誰不羨慕啊。
那些還未出閣的處女每天都來到將軍府外轉悠,只是期盼能夠見到玄奘一面,他們以前把玄奘的畫像擱在牀頭,現在索性帶在身上,出門在外什麼都可以不帶,但是絕對不能把玄奘那張抹了油的畫像給落下。
那些風騷猶存的少婦們,心知男人都一樣,便每日都往將軍府送情詩,玄奘每封必讀,並且都一一回信。
那些少婦收到了玄奘那憋了七八天才憋出的一首打油詩,興奮得差點把內褲給脫掉,趴在牀上直打滾。還真以爲玄奘晚上會一個隱身法就來到他們的牀上與他們行那男女之事了呢?
少婦們爲了表示他們對玄奘的感情忠貞不二,她們在接到玄奘的回信之後,做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大膽決定——他們把現任的丈夫給甩了。在封建王朝統治下的女性,一般都是唯唯諾諾的生存者,他們對丈夫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有句話不就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便是說,如果女子的丈夫是一條畜生,女子也咬咬牙認了。可玄奘的一封回信,竟然能夠打破套在女子身上的封建枷鎖,玄奘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爲了安慰那些被女性拋棄的男性,玄奘駕着一輛馬車在街頭來回吆喝,“女人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那些男性對玄奘這個道貌岸然的和尚恨得牙癢癢,他們拿着家裡珍藏多年的雞蛋朝玄奘臉上砸去,可這凡夫俗子哪裡是玄奘的對手,玄奘很不留情面的批判這種行爲的令人髮指性,理應嚴懲。
玄奘覺得是那些男人自己窩囊,若他們真的能夠給予女人想要的一切幸福,那麼女人也不會被自己的一封信給打動了。
豬八戒這兩日一直牙疼,大夫也瞧不出有什麼毛病,豬八戒一怒之下斬了三個大夫。並且還說他們是庸醫。
第四個大夫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來爲豬八戒整治。那大夫是個壯年男子,長得五大三粗,像個屠夫,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之乎者也不離口。
豬八戒問他:“大夫,我得了什麼病?”
那大夫把藥箱打開,道:“將軍所犯之病,根部在於心病,我給將軍開一副藥方,保準藥到病除。”
豬八戒牙疼得厲害,道:“只要能治好我這病,我給你多少銀子都願意。”
大夫賊賊地寫了一張單子,只看上面寫着:西域毒蠍子半隻,鶴頂紅三兩,砒霜半斤。
豬八戒瞪大眼睛看了半響,道:“大夫,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這全部是劇毒之物,你如何要我吃下。”那大夫長鬚一捋,道:“君不聞以毒攻毒的妙法麼?我是大夫只會救人不會害人,將軍若不信,不吃我這藥就可。”說完,那大夫就拂袖而去。
豬八戒於是命人把劇毒之物買來,投放在粥裡。
由於牙齒疼得實在太厲害了些,豬八戒就咕嚕咕嚕地把粥給喝完了。
那大夫退下去之後,那文縐縐的表情立馬就煙消雲散了,他整個就是一流氓。
前來三個人,探頭探腦地詢問他,“張三,事情辦好了麼?”
那大夫本名就叫做張三,張三道:“辦好了,今日定要這將軍死去,嘿嘿,我們也要給大王一個交代。”
豬八戒昏昏入睡,服用了這劇毒藥物之後,倒反而痛快了些。
那張三卻是萬境國的敵國,乘着萬靖國處於動亂的時候想發起攻擊,但是又怕豬八戒的力量,因此在之前就設下計謀把豬八戒給毒死。
戰火四起,豬八戒還沉睡在昏暗的睡夢中,說來也奇了怪了,自打這豬八戒喝了這毒藥劑之後,他的臉就開始呈現豬頭模樣。
起初,侍女把豬八戒攙扶在牀上,剛想給豬八戒寬衣解帶之時,豬八戒那張俊俏到令少女智商下降的臉龐一下子變成了豬頭。
驚得那些個侍女大號大叫,以爲豬八戒是被豬妖上了身,趕緊把這件事情通知了玄奘法師。玄奘見道豬八戒此時的容顏,笑嘻嘻樂呵呵,暗道:“豬八戒,你也有今天,想當初你模樣比我俊俏,你人氣比我高,那個時候我多麼受氣,現在風水輪流轉,我纔是這萬境國的最帥氣的。”玄奘對衆人道:“沒事,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就跟女人來月經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些宮女半信半疑,她們嘴巴里藏不住話,靖國將軍成了豬頭的消息一下子風靡全國。僅僅是半天的時間,驚動了國主,國主親自來探望豬八戒,而此時豬八戒還是酣睡如雷地躺在牀上,一百棍子打不動的身子傾斜了一點。
國主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奘知道前因後果,又不想國主介入六星匯聚的事情來,便用一句玄之又玄的話語搪塞過去:“因果循環。”
國主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命令太醫前來幫豬八戒治療。
太醫把脈眉頭蹙起,道:“嘿!這脈相怪啊,我活了六十多年頭一次看到這種脈相。”
玄奘問:“正常麼?”
太醫答:“完全正常。”
玄奘笑:“太醫,你是否給豬也把過脈?”
太醫長鬚一捋,道:“不瞞大師說,我就是從獸醫幹起的。什麼疑難雜症都難不倒老夫。”
玄奘笑道:“那就對了,依你看這脈相像豬還是像人。”
“豬!”太醫雙目放光,侍女們呵呵竊笑,太醫覺得不妥,便道:“可這分明是將軍的脈搏。”
這時,城牆之外有快馬來報,報折經過三送四遞,最後傳到國主手裡。
國主面色一下子黑如牛糞,他道:“這羣野人,竟然趁現在這個時機來攻打我萬境國。”
南蠻部落,聯合族人大舉朝着萬境國攻來,勢如破竹,短短半月就攻克了湘南北郡。這快馬行到此處,也需十天,也便是說現在的南蠻部落不止攻克到了湘南。
國主臉色如焦炭,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靖國將軍,天神下凡,若有他在,南蠻一族哪裡敢來進犯,可將軍偏偏陷入昏迷,難道是天要亡我萬境國麼?”國主喃喃自語。
玄奘拱手跨步,道:“國主待我恩重如山,如若國主不嫌棄,貧僧願意出戰迎敵。”
那國主當即就准許了玄奘出戰的請求,並且還許諾道:“若玄奘法師能夠得勝歸來,萬境國的江山可與你平分。”
真是一闊氣的王吶,從他之前殺他兄長時候的心狠毒辣來看,這種闊氣更多的是一種毒氣。
出戰前三天,未央爲玄奘寬衣解帶,言語神情中皆是不捨。
南蠻族人死而不僵,九州大陸都有其分佈。裡面又不知道有什麼法力高強的人,玄奘法力也僅是三流。
未央依偎在玄奘胸口,
玄奘道:“未央莫要擔心,便是死了,也要回來見你。”
未央趕緊用手指堵住了玄奘那死字,道:“師傅不提死字,師傅金蟬子轉世,定能平安歸來。”
又道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離不棄。
那一夜,未央徹夜不眠,他隱隱感覺到玄奘這一去便是訣別。
次日,未央望着遠去的那一匹戰馬,堅定地道:“未央在家裡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