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兮癡的情況現在可有好轉?”這裡多多少少都有帝兮癡的耳目,雖然具體不明白他們之間存在什麼關係,可是帝漓晴還是以小心爲上,不着痕跡的說道,好似,現在的帝兮癡依舊還是她的侄子,她最關心的那個人一樣,在軒轅皇陵裡面裡看到的所有事情她都沒有芥蒂一般。
聽了帝漓晴的問話,五位夫人的臉色各有不同的變化,帝天瀟亦是一臉的感傷,“前些日子兮癡的師父來過,說是已無大礙,不過人是醒過來半天了,之後就一直陷入昏迷,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這孩子,怎麼就怎麼多災多難的?怪只怪我,不應該在她抓週的時候放下那個東西。”
帝天瀟悔不當初,聽聞他提起舊事,所有人都看向他,各自不解。這事,和當初帝兮癡抓週有什麼關聯?
“大哥,兮癡抓週和她多災多難有有什麼關聯嗎?”帝漓晴是想起了帝兮癡手中那塊玉牌的,如果她沒有記錯,那絕對就是生死牌,鬼少手裡也有一塊,爲什麼帝兮癡手上還會有一塊,這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十年前,我曾經到過匿羅,那個曾經傳聞有麒麟刻出現的地方。那時候,還是鍾離翔當政,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是麒麟刻即將出世,讓我到匿羅去帶回麒麟刻。”頓了一下,喝下手中的茶,有些惆悵,“現在想來,我根本就是被人設計了。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麒麟刻,匿羅早就已經被遺棄,成了一片荒涼廢棄的古物,我在那裡尋到了一塊玉牌,那塊玉牌十分的特別,竟是以金玉打造出來的,而且兩面的紋理極爲相似,如果不認真去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我在匿羅整整待了一個多月,見尋找麒麟刻無果,便想動身回去向鍾離翔稟告那裡的情況,誰知遇到了一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和我說,一年後我將會有一個兒子出世,那個孩子一出世就註定多災多難,不久將會有一場大劫,所想渡過此劫,唯有在他抓週的時候把那塊玉牌放上去方可化開那一劫。”
“爲什麼我不知道?”帝漓晴一直都保持着和帝家聯繫,帝天瀟去哪裡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十年前,她竟然會不知道有這事,倒是有些奇怪。
“因爲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的,除了我和鍾離翔,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回來之後對這事將信將疑,因爲擔心,便沒有將玉牌的事情說出來,只對鍾離翔說沒有找到麒麟刻,哪知他根本不在意,好像從沒說過這件事情一樣。過了一年之後,我果然得有一子,那便是兮癡,兮癡一出生就像那個神秘人說的一樣,多災多難,一直被病魔纏身,都是靠十分珍貴的藥材來續命的。”
聽到帝天瀟提起帝兮癡的過往,那些人們一直都不清楚的事情,原來是如此的令人心疼,在座的所有人都驚起了很大的波動,十分認真的聽帝天瀟說起,沒
有打斷他的回憶,或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更加清楚的瞭解帝兮癡的一切。
“等到兮癡抓週那日,我想起了那個神秘人的話,擔心兮癡真的有大劫,便將那塊玉牌放到上面去了,而兮癡抓週的時候竟是抓住了那塊玉牌,等晚間賓客盡退時,那個神秘人又來了。這一次,他說,其實兮癡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劫,可是兮癡抓週的時候已經拿了那塊玉牌,便真的會有一場大劫,如果把兮癡交給他十三年,便可保兮癡一生平安。聽了這話,我十分氣憤,當場將他打成重傷,後來,那個神秘人被人救走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後來如何?”聽到這裡,帝弄櫻想要知道後面的事情,後面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帝兮癡會失蹤九年。
“後來那個神秘人都不曾出現過,可是隨着兮癡的年長,她的病就加重一分,她十分的堅持,一直都在同病魔鬥爭,好幾次,看到她無盡痛苦的模樣,我都會忍不住落淚,她只是一個孩子,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啊!”
“到底是什麼?”可以痛成那樣?
“她洗澡的時候從來不讓人靠近,是因爲她身上有着許多數不清的黑線,十分醜陋,就掩藏在後背,那些黑線還會在她的身體裡面流動,她是怕別人看到了她背後的東西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的吧!每當夜晚的降臨,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美好的夢鄉或是其他,可是對於兮癡來說,那是夢靨,因爲每當午夜的時候,她總會痛不欲生,卻從來都是咬牙堅持,不曾喊過一聲,一直痛下去,痛到麻木,看到兮癡這樣,我總會自責,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用,沒能好好保護她。”
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忍受這樣巨大的痛苦,這個世上有多少人能忍受,原來,他們不曾知道那個紈絝面具之下的帝兮癡是要忍受這樣非人的痛苦的。如今想來,怕他們連一個孩子都不如吧!
也許,是正是因爲如此,帝天瀟才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也許正是因爲如此,這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虧欠,他這樣做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享受一些,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個孩子能陪伴他的時間還有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一個月,也或許是一年,可是,答案終是無人知道的,所以,只能在她還在身邊的時候好好的疼愛。這也怪不得人人都說帝將軍將自己的孩子寵上天了。
帝兮癡,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兮癡人後雖忍受着那非人的痛苦,可人前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到她,人們往往會忘記她是被病魔纏身的人,只將她當成了被寵壞的孩子。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四年,四年後,果如那個神秘人所說,那是兮癡的大劫。”提起九年前的事情,帝天瀟多多少少都是心痛的,那個時候,是他過於疏忽,以爲那
件事情就那樣過去了,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過去,而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九年前,漓晴動身回幽鳳國的第二晚上兮癡就出事了,一失蹤就整整九年,沐瑤,當年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兮癡的,你說,當年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帝沐瑤,帝天瀟冷下了臉,當年是他欠缺考慮,帝兮癡從來都沒有見過帝沐瑤,與帝沐瑤更加不可能會結怨,也絕對不會去傷害帝沐瑤的,可是帝沐瑤九年前卻說是帝兮癡將她害成了那樣的,這怎麼可能,先不說帝兮癡有沒有本事,就說帝兮癡的體力更本就無法做那樣的事情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帝沐瑤起說了謊,可是帝沐瑤爲什麼要說謊?
帝天瀟的話直指帝沐瑤,帝沐瑤臉色慘白,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帝兮癡要殺死自己,想到了皇宮中雪涵霓拿出來的畫,還想到鬼少對自己的殺氣,還想到了雪涵霓死後的模樣……
“啊!我頭疼,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頭好疼……孃親,我頭好疼啊……”抱住頭,帝沐瑤痛苦的搖頭,很多事情她都不願意回想,那都是可怕都夢靨。
衆人都沒想到帝沐瑤會是這樣一個反應,帝家人一下子都有些慌亂,紛紛關心着帝沐瑤,讓她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他們瞭解那樣都事情對於她來說有多麼的殘忍。
“九年前先是傾檸不見,然後又是兮癡不見,找回傾檸和你的時候,兮癡卻不見了,而傾檸又失去了記憶,九年後,兮癡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九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帝沐瑤這樣,帝天瀟也十分不忍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是,想到帝兮癡如今這樣,他只能狠心這樣做了。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好嘛?我頭好疼……啊……”看着帝天瀟,帝沐瑤十分痛苦的搖頭,就真的好像這一件事情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一樣。
“天瀟,你沒看到瑤兒都這樣了嘛!你還要逼她到什麼時候?瑤兒兩歲的時候身中蠱毒,我們逼不得已將她送往藍疆,等她九歲的時候才接回家裡來,這些年她一個人受了怎麼多苦,剛回家裡來沒多久就遇到了那樣到事情,我們瑤兒難道就不可憐了嗎?爲什麼你還要逼她?”看到自己到女兒如此,木笑衣終於忍不住出聲質問,她不明白,爲什麼他可以過分寵愛帝兮癡,就不可以把目光多放在帝沐瑤身上一些,同樣都是他的孩子不是嗎?爲什麼他要對帝兮癡怎麼好?
“笑衣,很多事情我一直不明白,可我知道你不願意說,也就不強迫你說出來,可是啊笑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怎麼的不喜歡兮癡,兮癡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這不僅僅是帝天瀟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猜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