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兮癡,你對我五叔做了什麼?”戰臺之外,柳楠看向帝兮癡,認定了是帝兮癡做的手腳,不然柳五怎麼會突然就瘋了,還有剛剛那些奇怪的面孔,爲什麼都不見了,而柳五卻像是發瘋了一樣?
“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他心中有鬼,陷入了瘋癲,這又怎麼怨得我?”微微側目,撇了柳楠一眼,便又看向依舊瘋癲的柳五。
“去死吧!哈哈哈……敢與我鬥,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哈哈哈……”將最後一張面孔消滅掉,柳五露出了猖狂的大笑。
“是嗎?”涼涼的話打破了那一份刺耳的狂笑聲。
柳五的狂笑還來不及收回,看着帝兮癡,眼中露出了無邊的恐懼,他看到了一具森森白骨齜牙咧嘴的朝他看來,那雙幽深的眼睛,像是要吞噬他一般。
“妖怪,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全身顫抖的指着帝兮癡,他是怕極了的。
他這樣的反應讓人們更加的詫異,什麼妖怪,明明帝兮癡就是帝兮癡不是嗎?他們沒有看到帝兮癡哪裡有問題啊!
“妖怪嗎?”伸手撫上了隔着一張面紗的臉,低頭,那細碎的發遮住了她的鳳眸,讓人看不清楚她眸子帶着的是什麼樣子的情緒。
紅衣風華的飄飛,無風自動的墨發飛揚,放手,擡頭,“那便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妖怪。”
擡手於胸前,一串精緻古老的鈴鐺項鍊出現的手上,“鈴鈴鈴……”快速的搖晃着鈴鐺,一聲聲清脆動聽的駝鈴聲傳出,傳入人們的耳中,傳入柳五的耳中。
駝鈴聲是美妙動聽的,可是,傳入了人們的耳中,卻成爲了殺人的魔音,捂住耳朵,人們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竟是連那結界也無法抵擋住這駝鈴聲的威力,更加不用說柳五這個身在結界之中的人了。
“鈴鈴鈴……”一聲一聲美妙的駝鈴聲像是在催命一樣,摧毀着人們的心神,摧毀着一切。
“清心咒。”抵擋不住這要命的聲音,雲茉蝶發動了清心咒,一下子,化解了人們的痛苦,卻也只是輕微的,並非全面,見狀,二夫人也跟着發動了清心咒,才令衆人的痛苦全部消散。
縱然他們能夠消除所有人的痛苦,也無法消除結界之中,柳五的痛苦,柳五雙手抱着頭,在地上不停的翻來滾去,縱然如此,依舊不見他的痛苦減弱半分。
看着帝兮癡手中的項鍊,衆人依舊心驚,卻也詭異帝兮癡怎麼會擁有怎麼可怕的東西,竟然可以殃及池魚?
深知帝兮癡的人更加的心驚,他們到現在爲止才真正看清楚帝兮癡是不簡單的,並不是他們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簡單,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啊!饒……了……我……吧!”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柳五痛苦的擠出了這幾個字,如今,他情願認輸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鈴……”收起了手,冷眼看着像螻蟻一樣的
柳五,不悲不喜的開口,“饒?該如何饒?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饒了你?”
她如一個神,質問着犯了錯的人,想要饒過他,到頭來卻發現他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讓他得以饒恕的,這是多麼可笑的。
神想要饒過他,而他卻沒有一點地方是可以得以饒恕的。
“我……”柳五愣住了,是啊?他有什麼資格是可以讓她饒過他的,突然,柳五眼中露出了一絲希望,“我認輸,我認輸了。”
他的話剛剛落下,那層如玻璃一般的結界一點一點的褪去,柳五臉上露出了得意,他認輸了,她就不可以殺他了,這樣,就算是比賽輸了,他人卻贏了,贏了她殺不了他。
帝兮癡轉身,目光追隨着結界的褪去而去,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這樣的情況卻給了柳五一絲希望,帝兮癡害他怎麼慘,這是是唯一的機會。
“小鬼,去死吧!”從鞋子中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柳五臉色陰狠的撲向帝兮癡。
峰迴路轉,人們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岌岌可危的那一刻,多少人動了身,想要去解救那抹絕代風華的身影,卻是一抹紅色的身影比他們還要快的出現在了戰臺之上。
幾乎是柳五拔刀撲向帝兮癡,帝兮癡回頭的瞬間,那個紅衣白髮的少年抱住了帝兮癡的腰間,一個轉身錯開,柳五便撲了一個空。
放開帝兮癡,在人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白髮少年走到柳五面前,一腳將柳五踹倒,再次擡腳,清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從柳五身上傳出來,竟是比尖叫聲還要快。
在一次擡腳,又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柳五雙手就這樣生生被廢去了,在一次擡腳,廢了一條腿,那骨頭碎裂的聲音,就算不懂的人也明白,這輩子柳五是廢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在擡腳,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踩下去,那骨頭碎裂的聲音都驚到了人們的心裡,只能感嘆這個少年好殘暴。
暴力,血腥,簡單,粗暴,柳五就這樣被他給廢了,他敢不敢在強大,在牛逼一點?
狠狠的碾着柳五廢去的腿,眼中帶着無盡的冰寒,他暴戾的說着,“本座的人你也敢動,誰借你的膽?”擡腳,一腳踩上柳五的脖子,柳五的腦袋直接和身體分家了。
殘暴,狠辣,恐懼……這是人們給這個少年的定義。
由記得他是鳳天門的人,他是誰?和帝兮癡是什麼關係?在鳳天門又是擔任着什麼樣的角色?爲什麼少年白頭?爲什麼渾身都是一股說不出的暴虐氣息?
帝兮癡和鳳天門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誰也說不清楚,記得曾經喋血雙仙說帝兮癡是鳳天門派來的奸細,現在,這個少年說帝兮癡是他的人,那麼,事關帝兮癡的又是什麼?
玉花樓的輕歌曼舞是鳳天魔殿的魔鳳十三殺,也是鳳天門的流砂堂之人,卻又甘願委身帝兮癡做一名丫鬟,是因爲這個少年,還是因爲帝兮癡?
有
太多的謎埋在心中,人們不得而知。
“嗷……”雲霄之上傳開的一聲長鳴驚了所有的人,短暫的拋去一切心中的雜念,擡頭看向天上,人們看到一隻巨大的白鳥向這邊飛來,身後還跟有大羣黑色的影子。
等那隻巨鳥飛近之後,人們纔看清它的模樣,不由得震撼,這是一隻渾體通白的巨鳥,長得十分的好看,一雙眼睛十分的耀眼,更加令人震撼的是巨鳥之上竟然有一個人。
三千銀髮飛揚,紅衣修羅,美得驚心,冷得迷人。
這樣的男子,傾心傾意多少人,誰才能得他一笑,與他白頭?
見到銀髮男子的同時,人們也看清楚了那些黑影是什麼,那些黑影竟然會是一羣黑衣人蒙面人,他們不靠任何東西,就能矗立在虛空之中。
將藍若薰重重包圍,那些黑衣人其中一個開口,“藍若薰,你跑不了了,識相的話乖乖將凌天訣交出來,休要逼我們動手。”
“錚……”劍光一冷,迴應他們的只有殺戮,修羅的姿態盡顯,巨鳥穿梭在黑影之間,所到之處,皆是屍體掉落。
“藍若薰,這是你逼我們的,兄弟們,殺了他。”見識到修羅的厲害,那些黑衣人有了一絲膽怯,可是一想到殺了藍若薰之後得到的東西,就更加的瘋狂,剩下的只有殺。
“執念可入魔,可摧毀一個人,乃甚至是天下,爲了天下安危,你們只能走一條路。”看到那些爲了心中執念不顧一切的人,帝兮癡涼涼的開口,手伸了出來,成拉弓的模樣。
“在本座面前動本座的人,下場,只有一個。”白髮少年暴戾的開口,伸出雙手,成了拉弓的模樣。
“死。”兩個聲音,一個字,一個動作,手中拉着的弦放開,一聲破風的箭聲傳開,空中之上的人愣住,看向胸口,明明什麼都沒有,人卻往下跌落。
兩個少年,手中明明什麼也沒有,可是,他們的樣子就好像手中真的拿有一把彎弓一樣,一拉,一放,多少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可怕,兩個字蔓延在人們的心頭,這樣的人不能稱之爲人了,因爲,他們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夠去接受的範圍。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死去,人們是多麼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原來並不是所有的殺手都能夠做到不害怕,至少,在面對那個修羅,在面對着兩個詭異的少年的時候,他們恐懼了。
白色的巨鳥俯身飛下,藍若薰從鳥背上跳下來,巨鳥便飛身離去,來時一堆活人,去時一堆屍體。
“孽。”修羅的姿態褪去,他揚起了好看的笑容,一瞬間,奪走了多少人的心?
帝兮癡伸出了雙手,不說話,但是,他們之間縱使不說什麼,彼此也能夠明白。
藍若薰走上前去,將她抱在懷中,帶着滿足,帶着快樂。
“是什麼人?”冷眼看着那些屍體,白髮少年依舊還是暴戾的口吻,話卻是問着藍若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