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帳篷擺好,月琴說道:“歐陽妹妹,你在這裡守一下吧,我們就到附近揀點木材馬上就回來。”
四匹健馬在邊上追逐嬉鬧着,半天的奔跑,並沒讓它們感覺到勞累,現在精神正好。
歐陽夢妮聽說月琴和秀兒去揀木材,趕緊說道:“月琴姐姐,還是我去吧。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們出去也不安全,還是我去吧,我對這裡比較熟。”
月琴笑道:“呵呵,沒關係的,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就準備一下這邊把,等下他把野味帶回來,我們準備好了材火,可得有地方燒哦。”
歐陽夢妮一想也對,不過還是感覺不妥,說道:“現在也太不安全了啊,月琴姐,還是我去吧。”
月琴笑了笑,不再多說,拉着秀兒就跑了。跟她廢那麼多話,已經夠揀不少的材火了。
見月琴和秀兒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歐陽夢妮突然感覺有點失落,今天做了個夢,一個美麗的夢。夢見的王子,可王子已經有了兩個公主。
甩了甩頭,歐陽夢妮不去想這麼多,想起剛纔月琴的交代,正準備動手,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動手?難道用手去挖泥,等下用手來當支架。尋裡找外的,歐陽夢妮最後確認,自己什麼都幹不了,只能坐在帳篷外面等着他們回來。
月琴和秀兒找了一段時間,對於從來沒有上山揀過材火的她們來說,要想找些乾材還真有點難度。看着兩人尋了半天,手上都還沒抓滿,不由得有點沮喪。月琴抱怨的說:“算了,秀兒,我們砍點樹回去燒。”
秀兒一想也對,點點頭,於是兩人齊力找了幾棵小樹回去。反正都是野生的,能做材火就行,什麼保護幼小樹木的意識,完全拋在她們的腦後。
張影月倒是最爲輕鬆,歐陽夢妮說了,山中野獸不少,張影月把元神的感受範圍擴開,很快就找到了幾頭野獸。但是他卻並沒輕易的下手,而是圍着這小半個山轉了轉,對野獸進行了一陣比較,同時查探一下山中野獸的數量和種類,以確定野獸能對月琴和秀兒,或者那四匹馬的威脅程度。
歐陽夢妮在帳篷前面等着有點焦急,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都這麼晚了,歐陽夢妮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她雖然出生在草原,長大在草原,但是從未一個人跑到這個誰都說恐怖的地方來,而且還走散了三個人,他們現在好久都沒回來了,死活不知。
突然月琴那甜甜的聲音喊道:“歐陽妹妹,歐陽妹妹。”
歐陽夢妮一聽到聲音,立刻站起來,朝聲音的方向奔去,看到月琴,立刻撲到她的身上,哭了起來。月琴趕緊把手上的材火放下,否則扎到夢妮就不好了。
月琴疑惑的望着秀兒,秀兒也是不明白的搖搖頭,這樣無理頭的哭泣,誰知道怎麼回事。
月琴胡亂猜測的問道:“怎麼了,剛纔有野獸過來了嗎?”
歐陽夢妮搖搖頭,頭已經擡了起來,滿臉淚痕的說:“我剛纔以爲你們不回來了,我,我,我有點怕!”
“咯咯!”月琴笑着拍了拍歐陽夢妮的後背說:“不怕了,現在我們回來了,乖,不怕了。”
“撲哧。”秀兒看到月琴姐姐在一個比她高了近一個腦袋的女子面前說這樣的話,頓時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其他兩人也感覺挺搞笑的,眼睛亂轉了幾下,跟着一起笑了。歐陽夢妮也破泣爲笑,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跟着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沒有做準備,因爲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做準備。”
月琴一愣,突然想起這裡就一個帳篷,那等下怎麼燒肉?
張影月這時也提着一頭山鹿來了,把鹿遞給秀兒,這是她拿手的活。然後又送出一把刀,這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張影月匆忙用煉氣的材料做出來的一把法器。
秀兒往河邊走去的時候,歐陽夢妮趕緊說道:“秀兒妹妹,我也來幫你。”生長在草原上的女孩,怎麼也經常見過殺羊,殺馬的,看秀兒那麼一個可愛聖潔的仙女,讓她去殺鹿,歐陽夢妮心中感覺萬分不妥。
月琴可從不懷疑秀兒這方面的能力,放心的看着她們兩個往河邊走去,然後輕盈的靠在張影月的身上,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纖細的蠻腰細膩光滑,被張影月的大手輕輕的把住揉捏着,月琴說道:“老公,人家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哦。”
張影月笑道:“呵呵!看上我,說明你老公有魅力,證明你的眼光是對的啊!”
月琴白了張影月一眼,嗔罵:“油腔滑調的,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肯定是跟那個許明出去,沒學好的,盡學壞的。”
這下月琴可冤枉死許明瞭,許明在現在的年輕人中,那真的算是非常老實的一個人了。張影月突然變成這樣,不是許明的問題,而是由於他這次心境上沒有突破,居然產生了放蕩一下的想法。
張影月接住了月琴的白眼,手往上一移,扣住她的酥胸稍微一抓,惹得月琴一聲嬌呼,然後問道:“這壞不壞啊。”還沒等月琴說話,立刻問道:“你們找來的材火呢?”
月琴正想着瞪張影月一眼,突然不知道怎麼地,張影月那孤寂的背影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月琴半紅着臉,溫順的靠在張影月的胸前,然後才指着那兩棵小樹說:“那裡。”
張影月感覺到月琴的關心,呵呵笑了笑,指着那堆材火說:“你們呀,天生的大小姐命,這也能做材燒,到時候別把肉燻黑了就不錯。這兩棵小樹還是用來做支架吧,你去帳篷裡休息一下,我去找點材火。”
看到月琴和秀兒的成績,張影月呵呵笑了起來,月琴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見張影月要去找材火,跟着說道:“老公,我去幫你拿吧。”
張影月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好了的。”
月琴點點頭,看着無聊,也去河邊看着秀兒解鹿。
張影月果然很快,在她們殺完鹿回來,張影月不但把材火找回來了,還把燒篝火的地方搞好了。看着她們轉了回來,張影月響指一打,篝火立刻燃了起來,紅紅的火焰,讓人看了特別的舒心。
張影月以前在山間生活數百年,對於這樣的燒烤,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找了根木棍把鹿挑起來,用道法處理一下,就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剩下的就不用張影月來操心了,雖然他來搞,口味會非常好,不過對於這種懶惰的人,今天做了這麼多,就不要再指望他再做些什麼了。
月琴靠在張影月的左邊,歐陽夢妮坐在張影月的右邊,秀兒轉動着鹿肉,搖晃着小腦袋,嘴裡哼着歡快的小曲。烈火印紅了大家的臉膛,歐陽夢妮坐在張影月的邊上,心頭本來就緊張,這一下更是心裡砰砰亂跳。
她不停的警告自己,怎麼可能呢,認識還不到一天啊,怎麼可能呢?張影月看着右邊的歐陽夢妮,臉上狡猾的一笑,對她說道:“歐陽小姐,坐近一點,火大一些,感覺沒那麼冷。”
歐陽夢妮腦袋一片混亂,聽到張影月的話,條件反射的往那邊靠了靠。
三個人都望着秀兒,張影月感嘆一句話,勞動的人們是最美的。現在的秀兒被火焰印紅了整張臉,看起來是那麼美。
突然,山頭一句高昂的狼嚎,然後數道狼嚎一起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