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逍遙兒子拜金娘,五度言情
“不、不可能?”龍赦依舊不願相信。
藍馨兒只是一笑,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是真的卻因爲自己的心不肯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是不是夢影樓的樓主我自己很清楚,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畢竟現實都是很殘酷的。”
一次歷史性的商會,因爲藍馨兒的夢影樓出現了巨大的改變,任誰也沒有想到數萬商家會因爲一個女子而破產,畢竟南宮逸已經成爲藍氏的合作人,已經和藍氏站在一起了,那麼南宮逸的敵人自然也就是藍氏的敵人,所以面對藍氏的壟斷經濟,又有誰能對抗得了?
其實藍氏根本不需要與南宮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前也沒有這個要求,這完全是按照藍馨兒的意思辦的,及不被懷疑,又可以幫助南宮逸。
回到別院,如果不是礙於南宮逸的眼神,南宮宇非要給藍馨兒一個熊抱,大咧咧的嚷嚷道:“六嫂,你今天簡直是太帥了,我本來還以爲我們輸定了呢,真沒有想到六嫂你居然是那個夢影樓的樓主,哇,六嫂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啊,我的心臟實在是承受不了了。”
南宮宇在一旁說的沒完沒了,藍馨兒撫着額頭,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南宮宇是個八婆?
這時南宮吟問道:“六嫂,你真的是夢影樓的樓主?”
藍馨兒嘆了口氣,她就這麼像沒有身份背景的人,拿出令牌,遞給南宮吟:“是不是,你們研究一下就知道了,看看這塊令牌是不是真的。”
南宮吟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捧在手裡,這可是調動整個夢影樓的令牌,沒想到藍馨兒居然毫不在乎的丟給他,衆人也圍了上來,幾人打量着這塊令牌。
南宮逸微笑的看着藍馨兒,藍馨兒笑道:“好了,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我決定了,今晚你不許進我房間,還有你們兩個也是。”藍馨兒紅着臉指着藍羽寒和破曉說道。
大家只認爲藍馨兒被南宮逸看的害羞了。
藍馨兒看着幾人這個樣子一直盯着她,惡狠狠的說道:“程昱,今天晚上你就守在我門外,誰敢進來就叫你的人把他們打飛。”
今天回來的時候因爲已經和藍氏成了同盟,所以程昱也趁着這個機會和藍馨兒來到了這裡,大家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今藍馨兒這麼命令程昱衆人的聲音沒了,緊張的看着程昱,生怕程昱一生氣,同盟關係就破裂了。
誰知程昱呵呵一笑,擺手說道:“好,既然樓主都這樣吩咐了,今天我程昱就爲同盟的藍姑娘做一次看門的,你們可要給我面子,別讓我把諸位給轟出去啊。”
程昱如此玩笑的說道,大家也就以爲程昱脾氣好,喜歡開玩笑了,既然人家程昱都沒有在意,那他們也就放下心了。
衆人相繼回到房間,本以爲程昱是開玩笑,誰知程昱真的帶着人笑面去給藍馨兒看門去了。
南宮吟相勸說,藍馨兒只是開玩笑而已,然後又說他來給看門就好了。
結果被程昱一口拒絕了,說做人要講誠信,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看門。
衆人無奈也就回去了。
南宮逸和藍羽寒兩人只當程昱是藍馨兒的下屬,有對藍馨兒的話十分聽從,再看看屋裡極其得意的小女人,也就順了她的意了。
晚上藍羽寒、南宮逸、破曉果然沒有來。
藍馨兒的房間裡六個身影立於藍馨兒面前。
藍馨兒看着隱、失、迷、冰葬、焰落還有素顏六人,面色有些沉重:“都準備好了嗎?”
六人齊聲說道:“一切準備就緒。”
“那就好,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
“出發吧。”藍馨兒率先跳出窗戶。
門口守着的程昱聽到聲音目光一暗,心中祈禱他的主子一定要平安無事。
藍馨兒七人一路來到懸崖邊,這裡是著名的海懸崖,藍馨兒低頭看了眼懸崖下面波濤洶涌的海水,心中一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一直劇烈的跳着,好像忘記了什麼,是什麼?看看天色一個沒有月亮的陰天,強壓下心中的不安,伏在叢林中。
突然藍馨兒低聲提醒了一句:“來了。”
聽到藍馨兒的話幾人屏蔽呼吸,小心的看着飛身而來的兩個人,兩個人都帶了面具,但是藍馨兒還是認識那個人,和當時一樣的感覺,眼睛睜大,他是……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們身處的草叢就着起了火。
藍馨兒一驚,對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七人竄了出去,與此同時無數黑衣人將他們包圍起來。
藍馨兒暗罵自己大意。
那人卻率先開口:“真沒有想到你們還真來了,而且是由你親自帶領。”
藍馨兒眯起眼睛看着那人:“我也沒有想到,你會是天門門主,可是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危險嗎,萬一我逃了呢?”
那人聽了藍馨兒的話卻笑了:“你怎麼會認爲我是天門門主,再說了今天不會有萬一的。”
“這麼自信?”藍馨兒挑眉問道。
其他六人也緊張的護住藍馨兒。
這麼多人他們逃掉的機會的確很低,但是很不幸這次藍馨兒帶出來的是藍氏一等一的高手,只是恐怕會有傷亡,這是藍馨兒不願意見到的,心裡想着最爲妥當的辦法。
那人似乎看出了藍馨兒的想法,低笑着:“不要做垂死掙扎了,今天爲了你我可是費盡心思啊。”
藍馨兒眼眸一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應該問你自己吧,這不知道你是腦子進了水還是有所依仗,既然想要滅掉我,又爲何要將自己暴露出來,真麼愚蠢。”那人諷刺的看着藍馨兒。
藍馨兒低頭,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計劃的漏洞,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盡快將這人弄死那麼南宮逸便會受到危險,不、還有藍氏和她的兩個兒子,當初素顏帶來的消息,不只是藍馨兒告訴南宮逸的那些,還有就是天門門主已經有了對付藍氏的辦法,近些年天門一直把藍氏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畢竟藍氏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原本這些並不會讓藍馨兒如此魯莽,因爲對付藍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藍馨兒如此做的原因是南宮逸,這些人已經開始調查南宮逸了,除了煉獄的主子,他們開始懷疑南宮逸還有其他身份,比如黑市。
藍馨兒並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查到的,她只知道如果查出南宮逸是黑市的老闆的話,那麼南宮逸的魔宮宮主的身份也就快曝光了,魔宮與聖殿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但是從南宮逸平時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魔宮對於那邊的人是一個魔教的位置,受人們牴觸,所以如果南宮逸的身份曝光,對他十分不利,所以藍馨兒才鋌而走險,弄出今天這一場擒賊先擒王。
可是如今卻是陰謀和反陰謀,是她大意了。
“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們會來?”藍馨兒平靜的問道。
“因爲今天原本就是我爲你們設下的陰謀。”
那人的一句話令藍馨兒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只是他是不是估錯了她的實力。
“既然如此那麼就動手吧。”
那人點點頭,後退一步,周圍的黑衣人涌了過來。
此時南宮逸在房間裡怎麼也睡不着,幽暗的眸子充滿笑意,看來沒有他的馨兒在身邊還真是不習慣,起身出了門。
走到藍馨兒的門口,正好看見藍羽寒匆匆的走過來。
南宮逸蹙眉,迎上藍羽寒:“怎麼了?”
藍羽寒語氣有些焦急:“今天四月二十八日。”
南宮逸臉色大變,藍羽寒曾經說過這個特殊的日子,結果這幾天讓這些事情鬧得他們給忘了,再加上藍馨兒已經明顯有了好轉他們也就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藍羽寒也是剛躺在牀上纔想起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想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時間過得可真快,已經到了四月二十八日,是他大意了,這才匆匆趕來。
兩人一同走到藍馨兒的別院裡,程昱將二人攔住。
南宮逸大喝一聲:“讓開。”
程昱微微皺眉,但是最終沒有讓。
藍羽寒知道程昱的脾氣急忙開口:“快讓開,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四月二十八日。”
程昱一聽臉色變得蒼白,趁着這個空檔南宮逸閃身進了門,結果沒有任何人的影子,那牀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南宮逸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混亂了,瘋了似的抓住進門的程昱:“馨兒呢,馨兒呢?”
藍羽寒也是一驚,再一看果然沒有藍馨兒的影子,想起今天藍馨兒的話,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然後抓着程昱問道:“快說,我老媽去哪了,是不是今天她有什麼行動?”
此時程昱也知道事情重大,急忙道出來事情原委和這次行動的方案。
藍羽寒和南宮逸一聽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南宮逸急忙衝出去。
因爲幾人弄得聲音太大,這時別院裡的人也都衝了出來。
南宮逸對黎鷹命令道:“黎鷹,馬上去調動我們的人,去西邊的海懸崖,快,一定要快。”
黎鷹一聽,立刻奔了出去。
南宮逸命令完就飛了出去,藍羽寒緊跟其後,其他人也覺察出事情的不一般,看向藍馨兒開着的房門也跟了上去。
程昱對着身後的人命令道:“馬上去藍氏將事情稟告給霧,其他人跟我走,留一個人集合兵馬,馬上趕到海懸崖。”
然後也帶着一幫手下衝了出去。
藍馨兒那邊正打得難捨難分,那人那邊雖然人多,但是藍馨兒這邊絲毫沒有落敗的跡象,這讓那人皺起了眉,同時也堅定了殺死藍馨兒的決心,也許是藍馨兒這五年來的好運太多了,連老天都開始嫉妒了,天突然颳起了狂風,黑雲暗涌,一聲悶雷半空震起。
藍馨兒手一抖,手中精美鋒利的匕首隨之而落,渾身開始發抖,‘啊……’大喊一聲,像瘋了似的亂躲。
六人眸子一暗,他們知道這代表了什麼,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幾人臉變得蒼白,趕忙去護住藍馨兒:“主子。”
那人也開出一些蹊蹺,飛身而去,向藍馨兒攻去。
隱趕緊將藍馨兒抓住,一拉,這才躲過那人的一擊,但是此時的藍馨兒像是恐懼着什麼,看着先前被天門的人點着的草叢痛聲大喊:“不要,不要,外公、外婆,你們不要丟下馨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外公、外婆,你們放開我,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
藍馨兒嘶聲裂肺的喊着,聽得衆人都有些痛惜,隱抓住藍馨兒想要喚回她的理智:“主子,你看看這裡是哪裡,我們沒有丟下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
可是藍馨兒卻像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嘶喊着、掙扎着。
那人也動了惻隱之心,只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藍馨兒早晚會成爲他事業上的障礙,所以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錯過了,就在難有了。
這樣想着,便又衝了過去。
隱一邊拉着藍馨兒一邊與那人交着手,原本吃力的隱,更不是那人的對手,幾過回合之間便被那人打飛了劍。
那人乘勝追擊,一掌打向藍馨兒,隱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把抱住藍馨兒,‘噗’一口血吐了出來。
藍馨兒的一襲白衣瞬間染上了幾朵血花。
藍馨兒像是驚了一般,一把推開隱,向懸崖邊跑去,又是一聲悶雷,天際的雷光照亮了藍馨兒驚慌失措的面容,正被趕來的南宮逸等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人看南宮逸飛了過來,眉一皺,一咬牙,一掌打向藍馨兒,然後做了一個撤的手勢,飛身離開。
此時的藍馨兒根本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只看見遠遠趕來的南宮逸,身體墜了下去。
“不。”
“主子。”
“老媽。”
“六嫂。”
南宮逸嘶聲大喊:“藍馨兒。”
一聲聲嘶聲裂肺的叫喊,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藍馨兒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南宮逸帶着淚水的面容,腦中浮現一個個片段:“不管當時發生了什麼,以後我不會允許。”他曾這樣心痛的說過。
“其實馨兒也不用煩惱,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都可以,所以不用皺眉的。”他曾這樣霸道的說過。
“馨兒,我會守護你的。”他曾這樣溫柔的說過。
“本王已經說過了,我的妻子是馨兒,一生一世。”他曾這樣堅定地說過。
“不許讓其他男人碰你。”他曾經這樣無理取鬧的說過。
“不放,不放,我說過永遠不會放手。”
“我將一切給了你,心給了你,人給了你,現在剩下的只有這條命,如果你要,我便也給了你。”
“馨兒,記住你是我的,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連說都不可以。”
閉上眼睛,嘴角勾起,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只是卻只能一個人赴黃泉了。
一滴淚滑下,情深變情殤。
‘咚’一聲落水的聲響,藍馨兒沒了蹤影,南宮逸跑到崖邊想也沒有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藍羽寒也是隻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失一個掌力給打昏了過去。
黎鷹也是失聲大喊,夜鷹也現出身形,面具下擋住了焦急的面容。
這個夜,所有人都瘋了,這個夜,所有人都亂了,這個夜,結束了。
第二天,衆人在海邊找到了南宮逸,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藍馨兒的人卻不見蹤影。
藍羽寒醒來了,看見的第一眼便是破曉那張帶着淚痕的臉。
是錯的看着周圍一張張憔悴的面容,急忙問道:“我老媽呢?”
隱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已經調集所有勢力,但是還沒有下落。”
藍羽寒傻了,沒有下落,這意味着什麼,相信衆人都明白只是不願相信而已。
“南宮逸呢?”藍羽寒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他,也許這就是血緣關係吧,當時他親眼看到南宮逸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了。
“已經找到了,沒什麼大礙,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精神變得很差。”隱回答道。
藍羽寒想了想,或許應該去看看他吧,想到這裡便做了。
一路來到南宮逸的房間,黎鷹守在門外,看到藍羽寒心中一喜,不管怎麼說,藍羽寒與主子也是父子,這時候看見小主子他心情會好些吧。
藍羽寒說來看看南宮逸,黎鷹馬上答應了,這幾天南宮逸人不人鬼不鬼的過着,他真擔心出什麼事。
只是門一打開,讓衆人看見了震驚的一幕。
衆人就見南宮逸一手拿着匕首狠狠的向自己的心臟刺去。
黎鷹一驚,本能的衝了過去,藍羽寒還有些理智,一個掌風打了過去匕首掉在地上,放出了清脆的聲音。
南宮逸趕緊去拿匕首:“馨兒。”嘴裡是這樣喊着的,一路滄桑跌宕,最後爬到匕首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撿起來。
藍羽寒認識,那是藍馨兒的匕首,雖說藍馨兒從來不要沾了血的匕首,但是他卻知道這把匕首除外,這把匕首叫‘戀殺’,藍馨兒十分喜歡,從來不用它殺人,沒想到她會給了他。
藍羽寒邁着腳步,有些虛浮,走到南宮逸面前,但是卻看見南宮逸沒有發覺他一般傻傻的看着匕首。
藍羽寒蹲下來淡淡的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南宮逸沒有回答,此時的他沒有半分曾經冷酷瀟灑的樣子,一副癡呆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南宮逸衆人才發覺,原來他的愛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
沒有得到回答,但是藍羽寒卻依舊說道:“爲什麼要自殺?”
沒有回答。
“你想讓老媽去死嗎?”
南宮逸有了反應,擡頭看向藍羽寒。
藍羽寒小手撫摸着南宮逸略帶鬍渣的臉疼惜卻又堅定地說道:“相信我,老媽沒有死,老媽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命大,怎麼會死?如果你現在死了,那麼等找到老媽的時候,她會傷心的,你忍心嗎?爹爹。”
黎鷹激動了,藍羽寒從來沒有承認過南宮逸,如今終於叫了聲爹爹。
只是南宮逸卻不在乎了,沒有藍馨兒的世界,對他毫無意義,但是藍羽寒說的對,藍馨兒不會死,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找她,世界的沒一個角落他都不會放過。
眼中堅定的光芒,拿着藍馨兒的‘戀殺’對着黎鷹說道:“命令手中所有的人,全部尋找馨兒的下落,沒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黎鷹現在即使知道藍馨兒死了也不會說什麼了,只要南宮逸有了支柱便好,這樣最起碼不會自殺,剛剛他真的嚇到了。
看着這樣的南宮逸,藍羽寒心中也是堅定着自己的信念,他相信藍馨兒沒有死,母子連心,他知道的。
這一天幾乎整個大陸都得知藍馨兒被人殺害在海懸崖,這一天有人高興有人悲,這一天所有人都回去了,獨留南宮逸和藍羽寒一行人,這一天龍千國聯合諸國正式向凰玄國發出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