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兒子拜金娘
這天,藍馨兒一行人來到城主府,很氣派,藍馨兒很滿意,就是應該多種點花花草草,等過了這一陣,她一定要把這城主府好好收拾一番,看見了嗎,現在就已經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
南宮逸一身黑衣,巧奪天工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氣息環繞周身,讓人崇仰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身旁藍馨兒挽着南宮逸的手臂,一身藍衣飄飄,可愛俏皮的面容掛着一絲單純無邪的笑,那雙靈動懵懂的大眼睛,清澈的彷彿能看透世人凡塵,兩人空中飛揚的青絲繞在一起,紛紛不能斷。
身前兩個四五歲的男孩帥氣可愛,身着白衣,一樣的款式,卻穿出不一樣的風格,但不管是哪一個,任誰都想上去親一口,可是誰又能將這兩個孩子和血腥聯想在一起。
身後一胖一瘦兩個憨厚的男子,雖算不上帥氣瀟灑,但是也讓人看着十分舒服。
這樣的一行人很成功的引起了衆人的注目,只是誰也沒有將他們和兩天前那個嗜血無情、心狠手辣的不明人士聯想在一起。
除了南宮逸,其他人在衆人眼裡雖然用不到弱不禁風但也是柔弱之人,讓人忍不住又一種保護的**。
“請帖。”一句話打斷了衆人的思緒,門口的小廝冷聲問道,雖然那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他瑟瑟發抖,但是城主的命令他更不敢違抗。
猴子很機靈的拿出請帖,遞給小廝。
小廝掃了一眼,強作鎮定的說道:“這隻有一個請帖,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對,城主的命令便是給這一行人難堪。
衆人的目光全被吸引過來,他們算是明白了,這羣人一定不討城主喜歡,城主有意爲難,平日都是一張請帖,可是昨日給請帖時一家居然給了好幾張,還叮囑一番。
南宮逸幾人又怎麼會想不明白,藍馨兒依舊笑着,不、應該說這一行人都是面不改色,哪有一點被難堪的樣子。
南宮逸冷冷掃了一眼小廝,緩緩開口,依舊沒有溫度:“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做打擾了。”
沒有半點停頓,轉身就走,小廝一見慌了,他可是聽管家的他們是這場宴會的主角,萬萬走不得的。
急忙上前攔住:“唉,公子,你們等等,也許是送請帖的時候弄錯了,小的幫你們去問問。”轉瞬間語氣就變了,那還有剛剛的盛氣凌人,剩下的只是驚惶無措。
“不必了,我們也只是一些小人物罷了,連看門的狗都能亂咬的小人物,那有什麼資格進城主府啊。”藍羽寒譏諷一笑,話中的深意又有誰不能聽出。
小廝臉色一白,解釋道:“這位少爺說的什麼話,你們一看就是不凡之人,我們哪敢做什麼出格之事,只是昨日城主的確說了,每人一張請帖。”
“哥哥,有沒有說你是狗,你解釋幹什麼?”破曉無辜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童言無忌,卻剛好讓人出了醜。吃了虧,卻不能計較,誰分得出真假。
小廝沒想到這一層,有些尷尬的看着南宮逸,卻見南宮逸英俊的面容冷冷旁觀,一切他都無意,不肯插手。
小廝額頭滑下一顆汗珠,這一家人果真如管家所說,每一個好對付的,明明像一羣綿羊,吃了虧才發現其實是一羣狼,嗜血野狼。
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他們這些下人對付的了得,軟硬不吃,看來這次城主低估了他們。
小廝胡思亂想着,管家急忙跑來,當看見南宮逸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那一身的霸氣,恐怕世間難有幾人,城主也不可比擬,傲視萬物的黑眸,讓人不敢直視,周身散發的冷氣可謂是冰凍三尺,更不要說那令千萬少女癡迷的面容,簡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再看向男子身邊一直帶着笑容的女子,看不出一絲作假,卻很難發現微笑之下隱藏的危險,懵懂下的雙眼又藏着怎樣的心機,大智如愚,他能夠實實在在的從女子身上感覺到,平易近人的背後恐怕也是一層冰霜吧。
兩人站在一起真的很登對,如果男子是千年不化的冰石,那麼女子就是冷到極點的冰焰,恐怕一旦碰到便是身敗名裂吧。
要不是那個人的教導恐怕他也看不出這真實背後的真相。
眼角的餘光掃過身前剛到腰間的兩個男孩,身子一怔,果然是他們的兒子,那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纔多大真是妖孽。
這六人恐怕也就那兩個下人好對付吧,這次城主真是不該惹啊。
“看夠了?”藍羽寒冷冷的說道。
“額……是小的失禮了。”管家很明智的選擇了道歉,他可不想惹到這些人,一個都不想。
“沒關係,你們的失禮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也不差你一個。”藍羽寒冷聲諷刺道。
管家這樣的人精怎麼會聽不出藍羽寒話外之意。
衆人替這家人捏了一把汗,心道,你說你已經不讓城主喜歡了,居然還來得罪管家,看樣子是真不想在這歷城混了。
只是他們誰也不曾想到過,這一家人在歷城何時看見過。
衆人見雙方的對峙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畢竟誰也不想惹的一身腥,人在江湖小心爲上。
當然不包括不長眼的,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肚子微顯,看起來四五十歲,一臉諂媚的樣子衝管家笑了笑,轉臉對着藍羽寒怒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真沒教養,你以爲哪裡都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這一句話,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南宮逸依舊不變的面色卻令人更加膽戰,藍馨兒笑容加深,看不清人很表情,藍羽寒身上寒氣散出,冷光凌冽,破曉甜甜的笑容裡隱藏着邪惡的嗜血,身後老肥和猴子滿臉怒氣,怎麼說藍羽寒也算得上他們半個師傅了。
管家暗自抹了抹汗,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來了個這麼不長眼的東西。
衆人一陣唏噓,誰都可以看的出這人是爲了討好管家而出面的。
“你可知道有時候長了狗眼的下場是什麼?”藍羽寒冷哼一聲。
衆人一怔,雖知不是什麼好話,但是什麼意思?
見衆人迷茫,破曉很好心的解釋道:“哥哥說的是狗眼看人低。”
衆人恍然大悟,接着就看見男人那發青的面容:“臭小子,小野種,你們再給老子罵一句,老子宰了你們。”
野種?很好,這人的運氣真是好的不得了,藍羽寒唯一的幾個禁忌,他就給觸碰了,眯起眼睛,殺意襲來,男人心臟一陣緊縮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似明白藍羽寒的意圖,管家率先阻止到:“幾位,邢老爺也只是一時口快沒有什麼惡意,還請手下留情,畢竟今日是我們城主的壽辰。”雖然他們很厲害,但是既然已經得罪了就不能在對戰中失了面子,令他們看清自己的身份,城主府不是好欺負的,更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只是這一家人就是因爲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才如此肆無忌憚,先不說今天就是來壞他景陵睿的壽辰的,就是換做平常這一句話,這邢老爺也必須死。
藍羽寒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管家心中不屑,不、眼睛裡也是滿滿的不屑。
這不屑,管家看的清清楚楚,面色泛起微紅,被一個半大的孩子輕蔑,這滋味真是讓人難以忍受,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輕舉妄動。
誰知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風拂面而過,立刻做了警覺,但是爲時已晚,他眼力很好但是武功平平,最終擋不住藍羽寒的攻勢。
快速轉身,只見一把匕首抵在邢老爺的胸口,那樣子再用半分力便必死無疑。
對於這一變化同樣也震驚了衆人,誰也不敢再將柔弱這一次掛在藍羽寒的身上了,這如果是柔弱那世間就沒有不柔弱的了。
衆人面色複雜的看着那個冷笑着拿着匕首的男孩,至今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能被景陵睿邀請到的也不是什麼平凡之輩,對此也不見驚慌,除了不長眼的人。
邢老爺看着那冰冷的匕首,腿有些微抖,聲音發顫:“你趕快把匕首放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龍千國的使者,你若傷了我,那龍千國必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原來你這麼厲害,拿到了地府你一定也是威風八面了,相信閻王一定會很給你面子的,但是我這個沒教養的小孩又怎麼會懂那使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藍羽寒玩味的說道,突然話鋒一轉,眼中殺氣頓現:“所以你就先去死吧。”
手中匕首一用力,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血濺朱門,‘叮’匕首掉在了地上,而藍羽寒此時已經站在離邢老爺遠遠的地方。
彈了彈手臂上不存在的塵土,看着邢老爺身邊的男子,不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白衣男子又是誰?
邢老爺也受了不小的驚嚇,看見瀟沛緊繃的那條弦突然鬆開了,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看見來人欣喜萬分,只是聲音依舊帶着一絲恐懼:“瀟公子,你趕快把這些人抓起來,他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殺害朝廷命官,其罪當誅啊。”
瀟沛看着邢老爺的樣子,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視線再次落到藍羽寒身上,剛剛那一掌他打的很不光彩,居然連半大的孩子都偷襲,只是心中卻暗自慶幸,如果不是偷襲的話,恐怕這邢老爺也就必死無疑了,那一掌居然這麼輕易躲過,他真的只是個孩子嗎?
“哥哥,你沒事吧?”破曉擔憂的跑過去,檢查着。
“沒事。”殺氣收回,臉上掛上了微笑,看向瀟沛眉一挑:“又見面了,真是好巧。”
“不巧,瀟某是特意來恭候大駕的。”
“那我們還真是榮幸呢。”藍馨兒和南宮逸走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來到歷城一路受阻就是拜你們所賜嘍。”她藍馨兒向來不會吃虧,有怨爲什麼不說出來。
“如果姑娘交出解藥也不會如此。”瀟沛不帶絲毫退縮的說道。
“即使我交出解藥,你們也照樣如此,畢竟你們很愛面子的不是嗎?尤其是女人,不僅愛面子,更愛記仇。”藍馨兒意味深長的說道。
瀟沛明白藍馨兒的意思,他不可否認,知道景陵夢的性格,恐怕就算給瞭解藥,景陵夢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知道卻不能承認,畢竟他對藍馨兒沒什麼好感,自然是站在景陵夢那邊:“姑娘恐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呵,是嗎,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嘍?”藍馨兒幾十口舌之爭也不會讓別人佔一分一毫。
“瀟某可沒有這樣說。”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承認的不管他的事。
藍馨兒輕輕一笑,那笑容卻是十分危險:“自古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怎麼恆古不變的道理就是沒有人謹記呢?我是女子也是小人,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瀟公子我剛剛就說過女人不僅愛面子更愛記仇。”
瀟沛身子一僵,他承認藍馨兒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從見到藍馨兒開始她的表情只有一個就是笑容,只是沒一個笑容的含義都不一樣,卻都透漏着一樣的標誌……危險。
瀟沛不想在和藍馨兒多做糾纏,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最重要的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整理了一下心情:“姑娘,只要你交出解藥我便勸城主不再爲難與你,可好?”
瀟沛並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結果,藍馨兒毅然決然的否定了:“不好,這世界上沒有人能爲難我,他景陵睿更是萬不可能。”
然後向前一步,用僅能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告訴你,今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和他那個好妹妹親手種下的果,沒有能力卻要囂張,那就是自取滅亡。”
瀟沛一怔,只是瞬間便恢復原樣,在他看來那是萬不可能的,一個女子,又怎麼會打倒繼藍氏之後的神話?
瀟沛只送給藍馨兒四個字:“大言不慚。”
藍馨兒聽到也沒有生氣,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回到南宮逸身邊,重新摟住南宮逸的手臂,對着南宮逸甜甜一笑,真正的笑容,不摻雜任何雜質。
這一笑晃了衆人的眼睛,包括瀟沛。
南宮逸側身擋住藍馨兒,她的美好只能他看見,別人休想偷窺。
心中又是一陣無奈:“馨兒,以後在外面不要露出這種笑容知道了嗎?”這樣的笑,殺傷力比較大。
藍馨兒嘟着嘴,有些委屈:“我不是笑給你看的嗎?”
南宮逸一把將藍馨兒扯進懷裡:“只有我們的時候在笑給我看。”
藍馨兒在藍羽寒鄙視的目光下答應了,看的藍羽寒是那個糾結,比被瀟沛偷襲還糾結。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藍馨兒竟然瀟沛心中有了一絲異樣,但很快被他埋進心中,不再勘測。
“哈哈哈,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見有人進來,原來都在這裡,怎麼不進去?”景陵睿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豪放的話語的確讓人很舒服,只是那未抵達眼底的笑意卻是令人厭惡。
“城主。”管家見景陵睿出來了,也鬆了口氣,這仗勢他還真收拾不了,小心翼翼的站在景陵睿身後,恭敬卻又懼怕。
景陵睿走上前將南宮逸一行人打量了一番,同時也得出了一個結論……身份尊貴。
對於南宮逸一行人他已經有了一些瞭解,南宮逸此人深不可測,未探出他的身手之前,萬不能再他身上下手,藍馨兒善於用毒,賭術精湛,這兩個孩子也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武功高強,善於僞裝,恐怕也不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總體來說,這一家人每一個好惹的,只是他景陵睿的威嚴亦不容挑釁。
“我們也不想總站在外面,畢竟我老媽會累的,只是每家都會有幾隻狗仗人勢的東西擋在外面,如果景城主不想讓我們參加那麼我們也不便打擾景城主的興致,先行告退了。”以退爲進,藍羽寒向來把握得很好。
“這是小公子吧,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是景某怠慢了,還是快請進來說話。”一番話語已經讓景陵睿的那一絲輕視之心消散的一乾二淨,臉上的真誠讓人動容,只是真假又有誰清楚?
藍羽寒但笑不語,拉着破曉退到南宮逸與藍馨兒身後,有些事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到,尤其是面對這種能屈能伸的奸詐男人,落下話柄就不好玩了。
南宮逸一如既往冰霜的臉,拉着藍馨兒向裡面走去,絲毫沒有一絲謙讓與見外,不是說南宮逸不知禮,只是在南宮逸看來這景陵睿還不配,再說反正這城主府早晚都是馨兒的。
‘咚’摔倒的聲音,衆人只看見南宮逸一行人路過邢老爺的時候,邢老爺便倒地身亡了,七竅流血死得好不悽慘。
待衆人反應過來也慌了,畢竟這裡還有不諳世事的女子、孩子,這種慘狀他們不喊纔怪,局面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
“都安靜,大家安靜。”景陵睿大聲喊道,對於景陵睿的命令也沒有人不敢聽,都停下自己的動作,只是眼中的驚慌失措卻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