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馨兒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拿着野礦山外圍的地圖,時不時用尺子量一下。
南宮逸看着這好似地圖,但是又和平時見到的不太一樣的圖,探索的看向正在聚精會神畫着的佳人,此時的她真的很吸引人,那認真的樣子,偶爾皺一下秀眉,偶爾撫一下額頭,每一個變化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恩,好了,大功告成。”藍馨兒的聲音打斷了南宮逸的注視,目光移向那副地圖,眼中一道莫名的光一閃而過。
“這是什麼?”南宮宇問道。
南宮裴皺着眉說道:“好像是地圖,可是又不太像。”
“是地圖,這裡應該是水流,這裡應該是高度,還有這裡、這裡應該是風向。”南宮逸解說道。
藍馨兒瞪大眼睛看着南宮逸:“哇,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是按照這個野礦山外圍的圖畫的,應該有些東西會比較相似,只要對比一下就知道,不過有些地方雖然知道是什麼?但是具體的意思還是不太清楚。”南宮逸皺着眉看着地圖說道。
“你這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都明白了,我這些東西就白學了,這是我畫的明天的風向圖和氣候圖,這個野礦山有沼澤和瘴氣,十分危險,不過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防護的東西了,只要沒有意外出現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一會兒我給你們解釋一下這些圖形標誌,然後每人畫一份,爲防夜長夢多,我們明天就出發。”
“好。”五人點點頭。
藍馨兒這邊正準備着怎麼營救,藍羽寒那邊也在準備着怎麼自救。
話說藍羽寒現行進了深山之後,因爲這些年藍馨兒交給他許多現代的叢林生存知識,也明白這裡面的危機重重,於是藍羽寒並沒有闖進去,而是在外面大喊起來,他相信既然對方選擇這裡,那麼對方就一定對這裡很熟悉,跟着他們進去,可比自己進去要安全得多,而且他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他只有五歲。
藍羽寒成功的利用自己的年齡被抓了進去,那個黑衣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藍羽寒扔進大坑裡,然後蓋上鐵門。
藍羽寒摔了下來,四處打量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這裡面居然都是小孩子,對於他的到來沒有表示一點驚訝,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了。
藍羽寒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個個掃過,停在那個全身捲縮的孩子身上,雖然身上破爛不堪、臉上還有傷,但是他一眼辨認出來那是藍馨兒給買的衣服,那件白色的,和他這個哥哥一個顏色的。
太不走過去,似乎聽到了腳步,破曉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不要打我,不要打破曉,嗚嗚……”
藍羽寒心中一緊,目光冷了下來,但很快恢復了過來,蹲在破曉面前柔聲說道:“哥哥怎麼會打破曉呢?”
破曉立刻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大眼睛讓人不禁憐惜起來,那傻乎乎的樣子,‘哇’的一下就撲進了藍羽寒懷裡:“哥哥,嗚嗚……哥哥。”
“臭小子,別哭了,再哭小爺我打死你。”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果然破曉就不敢再哭了,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拽着藍羽寒衣服的小手更緊了,圓乎乎的小腦袋害怕的往藍羽寒懷裡鑽。
藍羽寒嘴角勾了起來,或許是因爲和藍馨兒一起的原因,也或許是藍馨兒教導的原因,每次生氣時,都不是憤怒的表情,而是笑的樣子。
拉起破曉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破曉很沒骨氣的躲到了藍羽寒的身後。
藍羽寒看着那個比一般孩子稍大一點,身上被亂七八糟的破布裹着,只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卻遮擋不住:“是你打的破曉。”不是問句,十分肯定的語氣。
“是我讓他們打的,他一來就哭不停吵死了。”男孩不屑的說道,眼睛看都不看一眼藍羽寒。
‘叮’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所有孩子的目光引了過來,只見那個男孩的右臉上緊緊貼這一把金色的匕首,匕首此時已經沒入男孩身後靠着的牆壁上了。
男孩呆呆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藍羽寒瞥了男孩一眼,鄙視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是個小孩子的份上,那麼只把匕首沒入的就是你的眉心。”此時他完全忘了,其實他自己也只有五歲。
藍羽寒身子彎下來,扶住牆眼睛緊緊地盯着男孩冷冷的說道:“記住我弟弟叫破曉,不叫臭小子,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叫錯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左手擡了起來,男孩嚇得閉上了眼睛,臆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慢慢睜開眼睛,只見藍羽寒手握住匕首輕輕一扯便拉了出來,轉身拉着破曉走到了另一邊,沒有孩子敢當他們的路,都把路讓了開。
男孩看着牆壁上被匕首刺進而留下的洞,突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