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會衆人好像沒有發生任何是一般,依然危襟正坐,就連面目表情都沒有多大變化,正是能裝。
藍馨兒看着自己桌子上空蕩蕩的盤子,心中萬分鄙視,好歹也是一個大國,居然每道菜這麼小的量,真是小氣。
眼睛瞄上南宮宇身前的菜,居然還沒有動,再看看其他人也是完好無缺的擺在桌子上,藍馨兒在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扔向南宮宇。
南宮宇轉過頭,看見藍馨兒手裡不停地比劃着什麼,搖搖頭不明白。
藍馨兒一見南宮宇搖頭就來氣了,真是小氣,自己不吃居然也不該我吃。
看着藍馨兒張牙舞爪的樣子,南宮宇覺得真是可愛,一不小心笑了出來,搖搖頭,他真的不明白藍馨兒的意思。
可是到了藍馨兒眼中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藍馨兒手中的筷子一摔,氣哄哄的走到南宮宇身後,擰着南宮宇的耳朵:“我不就是讓你把你桌子上的纔給我端幾盤過來嗎,你居然還不給,不給就不給吧,你居然還給笑話我,是不是這兩天我沒揍你,你皮又癢癢了是吧。”
南宮宇聽藍馨兒這樣一說算是明白了,可是似乎有點晚了:“不是,六嫂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宮宇壓低聲音,幸好現在有表演的比較吵,不然這臉是丟大了。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哼,這人還是打着比較老實。
坐在一旁的南宮吟低着頭,雙肩不停地抖動,是的,他在強忍着笑,他絕對不能笑出來,不然丟臉的就是他了,他那個六嫂眼裡可溶不可一粒沙子。
南宮逸自然也看見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忽視了藍馨兒的一舉一動,笑着搖搖頭,他這個悶頭十三弟也就還有這點價值了。
其實不只是他們,因爲剛剛的事情,所以在藍馨兒回來的時候衆人就已經注意到她了,而此時這一幕自然也看見了。
藍馨兒不知道嗎?不、她比誰都清楚,可是她不在乎,對她來說只要她開心就好,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根本沒有多大關係。
南宮逸走上前解救下南宮宇的耳朵:“好了,不要和他一般計較,等宴會結束我會讓他給你送去一萬兩黃金的補償。”
藍馨兒一聽這才鬆開了手,賭氣的坐了回去。
南宮宇可憐巴巴的看着南宮逸轉身的背影,欲哭無淚:“這可是一萬兩黃金啊,有又沒了。”
南宮吟同情的拍了拍南宮宇的肩膀,心中是不是幸災樂禍就不知道了。
藍馨兒回來才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又放滿了酒菜,雙眼泛着光的看着藍羽寒:“我就知道寒少對我最好了。”
藍羽寒狠狠地瞪了南宮逸一眼,笑着說:“只要老媽開心就好。”
“開心開心。”藍馨兒拿起筷子又進入了奮鬥。
藍羽寒無奈的一笑,看向南宮逸寵溺的看着藍馨兒,心道,也許這樣也很好。
破曉拉着藍羽寒小聲問道:“哥哥,爲什麼媽咪不表揚逸叔叔,這些不是逸叔叔叫人弄的嗎?”
藍羽寒將手中的蝦塞到破曉嘴裡:“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破曉的小臉又疑惑起來,爲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能管,那哥哥爲什麼可以管?哥哥不是小孩子嘛?
歌舞繼續進行,但是有人偏偏不同意,龍悅站起來,歌舞停了下來,衆人都不解的看向龍悅。
“凰玄國主這次我們龍千國來此貴地不只是爲了來參加諸國會面。”
“哦,那還有什麼?”南宮裴一臉笑容的看着龍子文。
“這個,就有悅兒來說吧。”龍子文笑眯眯的看向龍悅。
“龍悅公主?”
“是來和親的。”
龍悅一句話如一個炸彈投入人羣,衆人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大家安靜一下。”說完見衆人都安靜下來看着龍悅問道:“不知是誰和親。”
“本公主要嫁給六王爺南宮逸。”
聽到這話,藍馨兒手中的筷子一頓,南宮逸依舊寵溺的看着藍馨兒,彷彿沒有他的事一般,藍羽寒眼中的寒光一閃,破曉呆呆一笑,卻無人發現那眼中的冰冷。
南宮裴輕咳一聲:“這件事還是由皇弟自己做主,皇弟你覺得怎麼樣?”南宮逸的主他還沒膽子做,況且就算現在他同意了,南宮逸不同意這婚也成不了,再說他又何嘗不希望南宮逸幸福呢?
“本王已經有了王妃。”南宮逸冰冷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宴會。
“報,稟報皇上,肖王妃被人救走了。”南宮逸的話音剛落,一個侍衛的聲音傳來。
“派人去找。”南宮裴冷冷的說道。
“是。”
“如今她已經不是王妃了。”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一直就不是本王的王妃。”南宮逸說道。
“那是誰?”
“本王已經說過了,我的妻子是馨兒,一生一世。”南宮逸拉起狂吃的藍馨兒。
“我哪一點不如她?”
“在我心裡你哪一點都不如她。”南宮逸絲毫不給龍悅面子。
“放肆,凰玄國主這就是你們凰玄國的待客之道?”龍子文不悅的質問道。
“朕曾經答應過我的幾位皇弟,他們的婚姻有自己做主,男人一言九鼎,況且是一國之君。”南宮裴的意思很明顯,他們的婚姻他說了不算,和他說也沒用。
龍子文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我可以做妾。”其餘的到時候再說。
“你可以去給別人做妾。”南宮逸怕誰,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
“難道我連給你做妾的資格都沒有嗎?”龍悅惱羞成怒的問道。
“只是不想給馨兒惹回一個麻煩來,還是一個隨時要命的麻煩。”南宮逸不客氣的說道。
龍悅含着淚:“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毒婦,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本王只是明確地告訴你結果而已。”南宮逸轉頭看着南宮裴說道:“皇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藍馨兒母子回去了。”
“恩,回去吧。”南宮裴很識趣的說道,他再不走凰玄國和龍千國恐怕就沒辦法和平了。
南宮逸扶起藍馨兒,藍馨兒習慣性的去拉藍羽寒和破曉,只是紅影閃過,在臺上跳舞的女子已經抓住破曉,一把匕首抵在破曉脖子上:“都別過來。”女子冷聲說道。
衆人站了起來,侍衛圍了上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前。
對於突發的這個狀況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不自覺的衆人進入了緊張的狀態,生怕一不小心成了替死鬼。
破曉久久緩過神來,小聲哭了起來:“嗚嗚,壞人,媽咪,哥哥救救破曉,嗚嗚嗚……”
“別哭了,在哭我殺了你。”女子大聲喝道。
“我兒子哭怎麼了,你兒子讓人當了人質不哭啊。”藍馨兒一見女子兇她的寶貝兒子大聲喊道,然後對着破曉柔聲說道:“寶寶不怕,那只是一個小蟲蟲,媽咪一會就幫你把它踩死,好不好。”
原本緊張的氛圍聽了藍馨兒的話再也無法緊張起來,有的甚至笑出聲。
南宮逸冷冷的掃了一眼再也沒有人敢出聲了。
“媽咪,破曉不怕蟲蟲。”破曉給自己壯了壯膽子。
此時女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藍羽寒走上前說道:“你放了破曉我給你當人質,你覺得怎麼樣?”
“那怎麼行?”藍瀟卿第一個反對,藍羽寒怎麼說都是南宮逸的兒子,是他的砝碼怎麼可以爲了一個不知來歷的毛孩子去冒危險。
其他人聽到藍羽寒的話只會想到一個詞‘兄弟情深’。
可是知道藍羽寒的人就不一樣了,以藍羽寒的身手,沒有了破曉的牽掛,便可以一擊斃命。
“好,你過來吧。”女子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藍羽寒和破曉的關係她是很清楚的,真正值錢的是藍羽寒。
只見藍羽寒一步一步從容不迫,衆人眼睛上也抹上了擔憂的色彩,可是作爲藍羽寒的孃親——藍馨兒,卻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不免讓人懷疑。
就當藍羽寒快要走到女子身前,說時遲那時快,南宮逸動了,衆人根本沒有看清南宮逸的動作,一眨眼剛剛還在藍馨兒身邊的南宮逸已經將破曉拎在手中,另一隻手掐着女子纖細的脖子。
這是怎麼回事?衆人還迷迷糊糊時,南宮逸冰冷的聲音再次襲來:“我可以隱忍除了關於馨兒的任何事。”
‘喀’一顆人頭隨着話音落地了。
衆人有些多文官哪見過這等場面,還有許多女子、家屬,宴會亂了。
“安靜。”南宮裴陰沉着臉大聲喝道。
衆人噤聲。
不少人士目光不明的看向南宮逸,他們是久聞南宮逸的大名,自然知道南宮逸的厲害,可是如今一見才知道他們還是小看了南宮逸。
南宮逸抱起破曉走到藍馨兒面前:“我們走吧。”
藍馨兒點點頭任由南宮逸摟着自己的腰,手上牽着藍羽寒,在衆人眼中的意見四口十分和諧的離開了,當然如果無視那顆血粼粼的腦袋時。
“主子。”馬伕恭敬地喊道。
藍馨兒點點頭說:“回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