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伍皓動心,封意江大喜。
“他現在對你也沒什麼用,關着也是浪費你糧食。”
“不如把他放了吧。”
說的真是輕巧。
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情?
伍皓冷笑一聲說道。
“老子有的是錢。”
“養十個八個吃閒飯的也養得起。”
“還真不差他一個。”
聽到伍皓這麼說,封意江氣得半死。
但面前的這個小子是褚蘭縣第一富豪,手中有兵,說話就是氣硬。
“好,算你狠!”
封意江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現在倒要看看,你怎麼對付那些流竄在鄉下的土匪們。”
封意江嘲笑說道。
“那些莊稼漢可都等着你爲他們伸張正義呢。”
他輕蔑的說。
“只不過,如果等到你爲他們伸張完正義,怕是人也死光了。”
說完這句話,封意江大搖大擺的從伍皓面前走了過去。
如今兩頭開吃, 糧庫都快放不下去了。
眼瞅着要弄新的糧庫了,還真顧不上和伍皓在這裡扯淡。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伍皓做了一個刀劈的手勢。
早晚要讓這個狗東西腦袋搬家!
不然要活活讓他氣死。
“姑爺,你不如把王青山那個老東西給放了吧。”
“那個老東西現在餓的都不成人樣了,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現在他臉色發青,看上去都活不久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知道皇后下落,到了這種程度,肯定會說出來的。”
“皇后對我和追兒姑娘至關重要。”
“可是對他王青山來說,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他沒必要爲了這個什麼都不是的秘密,苦苦的受煎熬,忍這個罪過。”
其實伍皓何嘗不知道呢?
只不過他心中很惱火。
現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雪裡飄紅所說的話。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狗東西。”
到了柴房,看到王青山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些天他居然餓得脫了人形,整個人瘦骨伶仃,眼睛都摳了進去。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把伍皓都嚇了一跳。
“沒給他吃飯嗎?”
管家委屈的說道。
“一日三餐都給他送過來的。”
旁邊那裡有兩隻碗。
一隻白米飯,一隻青菜丸。
還有一雙筷子放在那裡。
居然動也沒動。
看到這裡伍皓就放心了一些。
罪不至死,沒必要這麼折磨他。
“你怎麼不吃飯呢?”
“嘿嘿,嘿嘿……”
聽到他發出嘿嘿的詭異的笑聲,簡直就像地獄的惡魔一般,把伍皓嚇了一跳。
他倒抽一口涼氣:這人不會是瘋了吧?
“算了算了,讓他滾吧!”
“嘿嘿,嘿嘿……”
柴房的門已經打開,旁邊也沒有人看守,王青山卻一動不動,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嘿嘿傻笑。
“擡出去擡出去。”
伍皓煩躁起來,嫌棄的說道。
“把他扔到大街上,去通知封意江過來領人。”
立刻就有人把王青山生拉硬拖丟了出去。
彷彿不願意離開了一樣,一個勁兒的嘿嘿傻笑着。
等到王青山被拖出去,伍皓說了一句。
“這裡臭烘烘的,找人過來打掃一下。”
剛說完這句話,伍皓突然間大叫一聲。
“不好!”
“壞了!”
“上了那個賊東西的大當了!”
衝到院子裡大喊大叫。
“快!快快快!”
“快去把王青山抓回來!”
剛回來的幾個看家護院愣了一下,納悶的說道。
“少爺,不是說扔出去嗎?”
“完蛋了完蛋了。”
“這下徹底完蛋了!”
“這個老東西!”
來不及跟他們解釋,伍皓急急忙忙衝了出去。
果然,外面早就沒有了王青山的影子。
趙武納悶的說道。
“明明剛纔還在這裡的。”
“再說他身體虛弱成那個樣子,能跑到哪裡去?”
“少爺,我們去找找看。”
“馬上把他抓回來!”
張漢忍不住說了一句。
“就算他跑也跑不遠,大不了直接去王家拿人!”
“他肯定去找封意江了。”
封意江現在還住在王家呢。
“我們去看看。”
不管能不能拿回王青山來,伍皓都要去看個究竟。
他們剛到王家,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王青山爽朗的大笑之聲。
“伍皓那個小傻子!”
“小蠢貨!”
“小笨蛋!”
“到底還是年輕了。”
“這種小把戲居然就把他哄過去了。”
他把臉上的一張人皮面具揪了下來,直接扔在地上踩的粉碎,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是誰做的如此惟妙惟肖?”
“就算老子看了都嚇一跳,不敢說那不是我自己。”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請江南的神手張做了這張麪皮的。”
“沒有這張麪皮,姐夫你是出不來的。”
還真是的。
王青山氣惱的說道。
“伍皓那個小東西太過分了!居然把老子關了這麼久,這筆賬是一定要和他算的。”
“姐夫何必生氣?”
封意江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
“咱二叔現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你也不用怕他。”
“就算是知府杜方卿現在帶兵過來,老子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這話說的王青山極爲舒服,忍不住說道。
“給我準備吃的了嗎?”
“老子這些日子在伍府裡可是受盡了苦頭。”
“如果不是你安排了人給我送吃送喝,真讓我餓着肚子,老子可受不了。”
封意江忍不住說道。
“姐夫,你到底是有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或者說,你真的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嗎?”
“我知道個皮!”
王青山惱火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和殷追兒長得有些像。”
“大鬍子他們又來找什麼人一樣,我當時危急關頭,就把那幅畫拿出來了。”
他嘿嘿一笑說道。
“當時看到這幅畫像,只是覺得畫中的女人很美,想也不想就帶回來了。”
封意江有些奇怪。
“難道逃命的時候你還帶在身邊嗎?”
這下王青山就尷尬了。
封意江驚訝的說道。
“不會你一直把這幅畫帶在身邊吧?”
“嘿嘿,嘿嘿。”
王青山尷尬的說道。
“那幅畫是綢緞所繪,帶在身邊自然是十分方便。”
“我無聊的時候,也是常常拿出來看的。”
“畢竟這麼美的女人,我也確實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