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誰呀?”
“不知道啊,看上去好凶的。”
“不像咱們江南的人。”
“一看就是大漠裡來的野女人!”
話音剛落,那男人臉上立刻就是一道鞭痕!
“我就是大漠裡來的野女人怎麼了?”
她的確不像平常女子。
她的聲音又穩又狠,和她的鞭子一樣,抽在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寧月兮講話的時候,你們都給我閉嘴!” Wωω ▪т tκa n ▪C〇
沒有人敢出聲。
他們不知道是怕了,還是不屑於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但應該是怕了。
因爲這個女人臉上充滿殺氣,一副看誰不順眼就要弄死誰的樣子。
“郡主想必是喜歡伍少爺了。”
左文賓冷冷的開口說道。
“我記得郡主當年擇偶的條件,就是武要贏你,文要壓過江南十傑。”
他瞟了伍皓一眼說道。
“這文能不能壓過江南十傑難說。”
“但是武藝是一定贏不過郡主了。”
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但是自己確實沒有那位郡主的身手。
伍皓有自知之明的人。
更何況他也不在乎這些。
他有追兒。
追兒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妻子。
是他來到這裡看到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終身的妻子。
他有歷史使命感。
他不想讓後人再看到那具孤獨的,羞恥的千年女屍。
不過這位郡主爲自己說話,伍皓還是蠻感激的。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
那個女人皮膚微黑,和這裡大部分女人確實不一樣。
但是她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閃亮,純潔。
怎麼說呢?
這裡來了很多女眷,她們長得很美,穿得各式的新衣,簡直就是江南仕女的清明上河圖。
但是就在這芸芸衆生之中,你仍然能夠一眼看到這個不一樣的女人。
她的美和別人不一樣。
她有一種遼闊之美,清澈之美。
“臭不要臉的江南十傑!”
雖然她貴爲郡主,但說話卻是如同男子一樣慷慨直白。
“你們這樣就叫欺負人!”
她甩着鞭子跳到場地上,揚聲說道。
“你們十個男人全下場!”
“我一個女人打你們十個!”
“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就挑一個人出來,和伍皓比賽!”
本來大家很討厭她。
可是她突然間這麼有勇氣站出來,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忽然間有些人就開始改變主意了。
“對啊!”
“這位郡主說得有道理!”
“人家一個女人打你們十個男人,你們如果是男人,就應該站出來!”
這玩意兒誰敢站出來?
他們江南十傑是靠才華吃飯的不假。
但也是靠臉吃飯的呀!
畢竟他們都自詡爲貴公子,臉就是他們的招牌。
那個野女人手中的鞭子,那是鞭鞭見血!
誰跟這樣的瘋女人去打,那不是瘋了嗎?
但是他們如果不站出去,這氣場就丟了一半。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左文賓突然開口說道。
“這裡是江南十傑和伍皓詩詞之賽。”
“不是野蠻人的打打殺殺!”
這話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一般人立刻又站了過去。
“女人!你閉嘴!”
他們有些猖狂了。
或許是覺得那個女人下了場,離他們遠了。
又或者說,那個女人確實挑戰了他們男人的自尊,讓人忍無可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