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這個要求,管家也沒辦法拒絕。
他剛想着把這衣服拿回家再說,誰知道就聽到少爺在屋裡說道。
“叫她馬上過來!”
“就去剛纔那井邊去洗!”
管家聽了,心裡這叫一個肉疼。
“少爺,我洗了行嗎?”
“要不你舔了它吧。”
“行吧,我還是回家喊她過來。”
很快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就跟着管家走過來了。
確實年輕。
確實漂亮。
細細嫩嫩的皮膚,倒不像個幹活的粗野丫頭,那皮膚水嫩的,居然比那些千金小姐們還要柔軟一些。
伍皓看見有些奇怪。
雖說管家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娶的媳婦可能會金貴一些。
但也不至於娶了誰家的千金吧?
“管家你進來。”
心中帶着這個疑問,伍皓對管家說道。
“這是誰家的女人?”
管家有些擔心。
“莫非少爺看中了她?”
“如果少爺願意的話,我可以先讓她洗了自己……”
“一會兒就過來陪少爺。”
如果是剛纔的話,伍皓絕對會痛快地答應下來。
剛纔那形勢,見到這種女人,那是絕對控制不了的。
現在不行了。
他已經夠冷靜了。
這女人確實長得不錯。
只不過這麼冷靜的一看,還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難道你娶了誰家的千金?”
管家苦笑一聲說道。
“那倒不是。”
“這是豆腐王家的閨女。”
“她家是做豆腐的。”
“她爹做的豆腐遠近聞名,他從小就跟着爹孃做豆腐,長得又細皮嫩肉,大家都叫她水豆腐。”
“水豆腐?”
的確像塊水豆腐。
伍皓砸吧了一下嘴說道。
“想不到你居然有這種豔福。”
“行吧,讓她去洗衣服吧。”
管家這下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
剛纔少爺明明看上去對自己的小媳婦很有意思,怎麼還讓她去洗衣服呢?
留下來伺候她不好嗎?
但既然這是少爺的命令,他也不敢多問,只能把那幾件髒衣服拿給自家媳婦,讓她拿去洗了。
那女人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乖乖的把衣服接了過去,就到旁邊那水井去了。
水井那邊的幾個婆婆還沒走呢,看到這年輕的小媳婦過來,眼神中透着古怪。
唉……
伍皓自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再好的女人,都是我千年前的祖宗啊。
我伍皓不能喪心失德,玩自己的祖宗。
不過,難道我這輩子就這麼孤身一輩子嗎?
似乎有些不甘心。
算了,不去想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少爺忙嗎?”
這一天管家突然來喊他。
伍皓已經閒得要生蛆,聽到管家喊他,趕緊應了他一聲說道。
“倒是不忙呢。”
他隨便抓過一本書說道。
“閒着無事看看書。”
一想到這個年代的小孩都未必都要去讀書,甚至是大部分的小孩都不用讀書,真是伍皓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看到他手裡拿着一本倒過來的書,管家佩服的五體投地。
“想不到少爺倒着唸書也念得這麼好,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
伍皓吃了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把書拿倒了。
他趕緊把書丟在桌子上說道:“剛纔是看過的。”
“現在只是想看看自己還能記住多少。”
管家愈加佩服。
“老爺在家的時候,少爺是一個字也不肯讀的。”
“想不到老爺去了京城,少爺竟然倒背如流。”
這……
這就尷尬了。
“咱們今天要去哪裡?”
伍皓趕緊轉移話題。
管家彷彿這纔想起正事來,趕緊說了一句道。
“咱們今天要去莊上收租子了。”
“收租子?”
伍皓心中怦怦跳了起來。
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大地主家的少當家呢!
“好好好。”
他趕緊去找出自己的房產地契,拿出那個小盒子說道。
“幾時出發?”
管家疑惑的望着他說。
“少爺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只是少爺還拿着這些房產地契幹什麼?”
“這,這不是證據嗎?”
管家苦笑一聲說道。
“少爺腦袋真的壞得不輕。”
“這種事情都記不得了。”
“少爺只需要往莊上去轉一圈,那些人自然乖乖的,就會把租子交過來。”
“這,這樣的嗎?”
“當然了,少爺都忘了嗎?”
“記得,記得。”
伍皓一拍腦門說道。
“這兩天唸書念得有些頭疼,果然是忘了不少事。”
他把裝房產地契的小盒子鎖了起來,對管家說道。
“走吧。”
本來以爲是大片的莊稼地,坐着馬車過去就行了。
誰知道馬車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後,路就很難走了。
“少爺,這邊顛的厲害,我們走過去吧。”
走就走吧。
想不到收個租子還這麼吃力。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本以爲自己名下的田地裡,滿山遍野都是綠油油的莊稼,一片豐收的希望。
誰知道一眼看過去,竟然是一片貧瘠的山地而已。
山地之中,雜草叢生,到處都是溝溝渠渠。
偶爾有幾塊看起來不錯的田地裡,長着一些凌亂的莊稼,雖然是收穫的季節,可是看上去垂頭喪氣,一點也不飽滿。
伍皓驚訝了。
“管家,這就是咱們莊上嗎?”
管家自豪的說道。
“少爺,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嗎?”
他指着那一整片半山說道。
“這一整塊地方,都是咱們伍家的產地。”
“像這樣的地方,咱們伍家有十幾塊地呢。”
伍皓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如果放在千年之後,自己有這麼多地產,不敢說是有千億吧,幾百億是應該有的。
可是眼下這個地方,真的是讓他無語。
“少爺好。”
“少爺好。”
“少爺好。”
……
有十幾條精壯的漢子,看上去很結實的樣子,只是很粗糙。
那些肌肉也是常年幹活勞作出來的結果。
氣色卻不是很好。
他們面前堆着三車糧食,應該準備要交的租子。
雖然伍皓不是很懂莊稼的事情,但是看了看這幾車的糧食,心中忽然間覺得有些淒涼。
他隨口說了一句。
“我渴了,進屋喝點水。”
一看他要進屋,一個老漢慌里慌張的說道。
“少爺,我去屋裡給您拿水喝。”
“您在外面稍等一下就好。”
伍皓沉臉說道。
“莫非這些地不是我的?”
“莫非我不能進這間屋子?”
一聽到他這麼說,老漢都快哭出來了。
“少爺,這片地是您的,這屋子也是您的,咱們的這些命也是您的。”
“只是這屋子,您進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