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小嘴巴一撅說:“騙人!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她一下就扎進了鐵柱的懷裡。
可趙鐵柱卻無情地又把她推開了。
趙鐵柱就這樣的人,每次看到美女都衝動,可是又不敢上,感情上拖泥帶水。真他孃的急死人。
鐵柱把她推開,她的心裡也沒有介意,反而撩了一下前額的秀髮笑了。
汽車繼續向前開,不分白天和黑夜,外面的天一直是霧濛濛的,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東西漂浮在半空中,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陽光。
腳下的路好像故意爲他們修的一樣,向前開幾百裡沒有人煙,又開幾百裡,挑開帳篷看看,還是沒有人煙。
汽車開呀開,讓鐵柱想不到的是,這車竟然一直開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纔到目的地。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個人都不會走路了,渾身痠痛。
鐵柱問了一下那個司機:“大哥,這是那兒啊?什麼地方?”
司機說:“阿勒泰地區……”
“我日……”趙鐵柱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許秘書騙了他。
什麼蒙古大草原,這分明都過了新疆嘛,是祖國的大西北,再向北幾百公里就是俄羅斯的境地了。這裡已經距離烏魯木齊差不多一千多裡了。
把趙鐵柱驚得只咋舌頭,我日他妗子,許秘書那個豬腦子,他的地理一定是數學老師教的。
鐵柱怎麼也想不到許秘書會把他領到這個鳥都懶得拉屎的地方。
前面一眼望不到邊都是雪地,野地裡的雪都有膝蓋那麼深。這時候的青石山恐怕已經春暖花開了,可是這個地方依然是最嚴寒的冬季。
趙鐵柱後悔極了,知道上了許秘書的當,可是後悔也晚了,只能先安頓下來再說。
天眼看就要黑了,夜幕籠罩了下來,氣溫相當的低,耳朵差點凍掉,幾個人呼呼哈着熱氣。
還好道路上有人等着他們,那幾個人的穿着都不是漢人的衣服,穿得花花綠綠,一定是當地的少數民族。
一個老者走了過來,親切地跟他們握手,一個勁地念着:“亞克西,亞克西。”
趙鐵柱傻了眼,他不懂這邊的方言,這個地方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蒙古族,維吾爾族,還有圖佤族,很多民族都居住在這裡,魚龍混雜。
爲首的一個老人叫畢力格,是個精瘦的白鬍子老頭,非常的好客,要跟鐵柱擁抱。趙鐵柱沒辦法,就跟他抱在了一起。
畢力格老人喜歡抽菸,是那種很長的煙鍋子,能當打狗棍使。
他精通漢語,拉着趙鐵柱的手親熱地不行。說早就給他們安排了住處,現在就可以住下。
可是司機卻說,只能把趙鐵柱跟秋萍留下,裝備也只能留下一車。因爲車上的醫生還要到其他地方去,
不能全部留在這裡,三個月以後這裡的災情解除,再過來接他們走。
趙鐵柱更加傻眼了,我幹,要把我跟秋萍留下?去你奶奶個腿!
可這是命令,無論鐵柱怎麼爭辯也沒有用,上面就是這麼安排的,現在是僧多肉少,只能把醫生分開,到不同的地方去。
汽車緩緩開走了,鐵柱沒辦法,只好跟着畢力格老人來到了他們的住處,那是一片圓圓的帳篷羣。
牧民都住帳篷,因爲帳篷比較容易移動,他們每年放牧都要大遷徙,遷徙一次帳篷就要移動一次。
總的來說,趙鐵柱的生活立刻陷入了窘迫,他陷入了萬劫不復的苦難中。
還好鐵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什麼困難都經歷過,只好住了下來。
趙鐵柱剛一下車就準備立刻幫着難民診治,讓畢力格老人聯繫那些生病的人。
可畢力格老人卻笑笑說:“不忙,不忙,你們遠道而來,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應該先吃飯,吃過飯好好歇一歇,然後再爲牧民看病也不遲。”
就這樣,他跟秋萍被安排在了一頂嶄新的帳篷裡。
裡面還很暖和,竈火裡燃燒着牛糞,外面的煙囪汩汩冒着濃煙。
只有一間帳篷,這個怎麼睡啊?趙鐵柱有點發愁。
最後,秋萍想了個辦法,說:“兩個人可以中間吊一條布簾子,一個睡這邊,一個睡那邊,就互不干擾了。”
趙鐵柱說:“扯淡!身體沒幹擾,可是心裡有干擾啊,夜裡一個大美女就睡旁邊,能睡得着纔是怪事?”
秋萍噗嗤一笑說:“只要咱們心如止水,就什麼也不用怕,你可千萬別企圖勾引我哈。”
趙鐵柱說:“我怕你勾引我。”
兩個人都累壞了,急需要睡覺,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在地上打了地鋪
那條布簾子非常的薄,只要他一翻身滾過去,那邊就是秋萍的被窩。
他聽到了女孩解衣服的聲音,悉悉索索響,他的耳朵就跟貓頭鷹一樣直愣起來,恨不得將布簾子燒個窟窿,一眼看到那邊去。
趙鐵柱沒打算想這個,可腦子就是不聽使喚,根據女孩解衣服的聲音,他可以感覺到秋萍先是解開了外面的鴨絨小襖,因爲他聽到了拉鎖鏈的聲音。
然後是脫毛衣,再然後脫的是棉褲。
山裡的女人跟男人一樣,大多喜歡果睡,因爲穿着不習慣。
即便脫不光,冬天鑽被窩也會穿着秋衣秋褲,大棉襖大棉褲在被窩裡折騰不開,腿都沒法蜷。
地鋪上鋪了厚厚的羊皮褥子,可冷風還是一個勁的往被窩裡鑽。
這一夜鐵柱睡不着了,他又想起了巧兒,半個月沒有碰過女人,焦渴地不行。巧兒不在身邊,只能一個人暖冷被窩。
秋萍就
在那邊,女孩子那麼漂亮,是把她勾過來呢,勾過來呢?還是勾過來呢?
鐵柱的心裡突突開了,那種慌亂就跟他第一次將梨花按倒在麥秸垛的時候差不多。
秋萍躺在那邊也睡不着了,折騰過來折騰過去。
她的臉蛋也紅紅的,心跳也開始加速,空氣中瀰漫着男人的味道,趙鐵柱雄壯的氣味散發在空中,呼吸進鼻孔,鑽入肺腑,讓她心曠神怡。
她的渾身焦躁起來,心裡好像有三五八隻兔子那樣一個勁的亂蹦。她多想鐵柱哥挑開布簾子,一下翻過來,將她拉進被窩啊?
現在是在千里之外,家裡的巧兒姐也是望塵莫及,這是她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她使勁壓抑着那種衝動,少女的羞澀讓她忘乎所以,這種事兒女孩子怎麼能主動呢?你個笨蛋,過來啊,快過來啊。
秋萍心裡呼喚着,吶喊着,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終於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趙鐵柱終於開始行動了,他也不能自抑,他無法經受的住這種考驗。
他也知道女孩子迫不及待想他進她的被窩,可是這萬萬不能。
他已經辜負了梨花,辜負了荷花,怎麼也不能再辜負他們的妹妹,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
鐵柱到底沒忍住,他的手伸出了被窩,一點一點穿過了簾子,在秋萍的這邊一個勁的劃拉。
他感覺着女孩的睡姿,判斷着她的位置,上面應該是臉蛋,中間應該是肚子,下面應該是雙腿。
他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秋萍腿的位置,進一步,挪一挪,心裡發燒似火灼。
猛地,他碰到了,那種感覺是實實在在的。
他覺得自己摸到的東西一定是秋萍的某條腿,心裡踏實了很多。
趙鐵柱不是聖人,自古以來,無論是唐宗宋祖,還是秦皇漢武,不論是你是將相王侯,還是平頭百姓,只要你是人,根本無法忍耐異性的那種吸引。大英雄更是愛江山更愛美人。
趙鐵柱也不例外,他的手一點點開始觸摸,很害怕秋萍醒過來,那種溫乎乎的感覺讓他的心裡狂跳不已。
睡夢裡,他感到秋萍撲了過來,女孩一點也不害羞,揭開了他的被窩。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藉着黎明的曙光,鐵柱朝那邊看了看,這麼一看他氣得笑了。
原來自己昨天夜裡摸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秋萍的腿,而是一個……熱水杯,裡面裝滿了鮮奶。
他娘哩,害得老子瞎他媽激動了半天。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一縷陽光順着門簾的縫隙投射進來,射進了帳篷裡,趙鐵柱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忽然,鐵柱聽到布簾子的那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呢喃聲:“嗯……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