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臉漲得通紅,表情有些懊喪和後悔,他哭着問老貓道:“大鵬哥,如果你是我,碰上今天這種事,你會怎麼做?”
“日!老子這輩子都不可能遇上這種事,如果真碰上了,那幫碰我媳婦的人還想活嗎?!我把他們剁碎了喂狗,那都是便宜他們!”老貓不屑道。
陳沖徹底陷入震驚當中,就連陳福安也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眼神看着老貓。
好半晌,陳福安才嘆了口氣,對陳沖說道:“兒子,真不是爸爸不幫你想辦法,山雞幫的人你也知道,在j國他們哪個不是橫行霸道?就算爸爸真的報警,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反而還會遭到他們的報復,咱們家都會被他們折騰慘的!”
劉伯陽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想着山雞幫那羣土雞瓦犬在j國普通百姓的心目中竟然如此忌憚,怪不得他們敢明目張膽的鼓吹是“亞洲第一黑-幫”!這黑-社會有了國家支持,就是不一樣啊,自己的戰魂堂在某些人眼中是不是也同樣的惡名昭著呢……
山雞幫作爲j國目前的第一大幫-派,總部雖然在東京,但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勢力,大阪距離東京那麼近,當然也不會例外,據說大阪市的山雞幫大佬,在總部還掛着一個分會長的名頭呢。
“陳沖,不是哥說你,打遊戲哥打不過你,不過說起當男人,你跟哥比可差遠了,你那股咋咋呼呼的勁頭就只能體現在遊戲中嗎?關鍵時刻得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誰惹你你就滅誰!”崔國棟也頗有些看不過眼的說道。
“可他們的父輩都是山雞幫的人,他們在學校的勢力也很大的……”陳沖苦着臉道。
“德行!你在學校裡就沒有幾個玩的好的兄弟嗎?喊上去滅他啊!山雞幫好歹也是j國第一大幫,真出了事他們還至於對你們幾個孩子下狠手?你跟他們叫板一次,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老貓道。
陳沖哭着道:“我在學校裡沒有交心的朋友,我是z國人,在學校裡是受歧視和排擠的,其他男生就算拉幫結派都不找我,我有什麼話也就只能跟櫻井說……”
“我草!!”老貓崔國棟等人一聽這話,頓時都怒了,“你說什麼?z國人在你們學校裡受歧視?憑什麼?”
“沒什麼原因,就因爲我們不是j國人,其實大多數同學還是不錯的,就算當不上交心的朋友,但平平常常的同學友誼還是能維持,只有學校裡那些痞子混混們,纔會不把我們當人看,整天沒事就欺負我們,我們人少,又不團結,見了他們只能躲着走……”
“草!”老貓這是連着說出口的第三聲“草”了,他大怒道:“媽-的!居然還有這種事,老子z國人不管走到哪裡都習慣被人高看一眼的,憑什麼來到j國就被他們歧視?一羣個頭超不過一米七的矮騾子有什麼可狂妄的?陳沖,你學校在哪?明天我就過去轉轉,哪個兔崽子不長眼,老子替他菊花開開眼!”
“我也是,老子是根正苗紅的z國人,我倒要看看誰敢歧視我!”崔國棟也冷冷道。
陳沖一聽,頓時兩眼一亮道:“真的麼?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出氣?”
“不是幫你出氣,是幫z國人出氣!小子明天你就睜大眼睛看看,z國男人到底應該怎麼當!”老貓大手一揮道。
對於老貓和崔國棟擅自做主明天要去陳沖的學校幫他出頭,劉伯陽沒說什麼,其實劉伯陽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契機,此次來j國的目的是把山雞幫和紅花會斬草除根,東京的山雞幫總部自然是不能放過,可其他城市的山雞幫也有必要一網打盡,不然怎麼能叫“斬草除根”?
可是陳福安聽完老貓崔國棟等人的話後,心裡卻忐忑起來,他乾咳兩聲,強笑道:“今天時候不早了,段飛,你們早點上去休息吧,陳沖這孩子的話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他現在這個年紀還體會不到山雞幫的真正可怕,那真的不是我們這種正常人家能夠惹得起的!”言外之意,是不希望老貓和崔國棟替自己兒子出頭。
劉伯陽卻笑道:“陳老闆,我這個人書讀得不多,但我也知道有句話叫做‘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我估計山雞幫之所以在j國如此的猖狂,就是被很多抱有你這種心態的人給慣出來的,對於這件事,我贊同我幾位兄弟的觀點,z國人祖祖輩輩都沒有對別國人低頭的習慣,吃了虧就要加倍討回來!”
“可是……”
“陳老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無論我們做了什麼,都給你們家沒有關係,明天也根本不用陳沖出面,我們主動去找茬就是了,山雞幫就算要報復也是報復我們,沒你們的事兒!”劉伯陽淡笑道。
劉伯陽都把話說得這麼直截了當了,陳福安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他若是再阻止,就真的很丟z國人的臉了,於是也只能苦笑道:“那你們要適可而止,儘量別把事情鬧的太大,否則你們會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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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老貓和崔國棟就早早的爬起來,迫不及待的要去陳沖的學校找茬,劉伯陽也想看看那幫眼高於頂的j國痞子到底囂張成什麼德行,於是決定跟他們一起去,萬梓良和龍天養當然也要跟着,高震飛卻被劉伯陽留了下來,他身邊有波莉這麼個惹眼的大美-女,還是不去的好。
劉伯陽說話算話,這一天就不讓陳沖去學校了,免得那幫小痞子查出他們是陳沖找來的幫手,劉伯陽只是從陳沖口中問出了那個學校的位置,以及欺負他女朋友的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和特徵,劉伯陽就拿那小子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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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j國人歧視z國人,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別說是在學生當中了,就連很多j國大人都對z國人抱着牴觸心理。劉伯陽他們打算教訓幾個孩子,去一個普通的高中立立威,對整個j國大環境而言,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頂多就對大阪市有影響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沒有太大的作用,但這種事既然被咱碰上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教訓幾個孩子也是教訓,影響大阪市也是影響,不能因爲蚊子腿細,就不把它當肉了,殺雞儆猴說的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嗎?
兄弟六人穿過一條早市街道,直接步行走去陳沖的學校,身上也沒帶什麼趁手傢伙,收拾一羣不知天高地後的小毛孩子,帶傢伙那是擡舉他們。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陳沖這小子竟然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門,一直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也逐漸的靠近自己的學校。陳沖這一時的好奇與衝動,才造成了後來幾天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