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幹什麼啊,綁他幹什麼啊?”
祁採心在發現大家議論了一會,就起身動手將寧爲玉綁起來後,十分不滿意的問道。
這若真的讓他們這羣人綁着這個男人去祁家,讓大哥聽到了之前她瞎掰的那些話,那還不抽死她啊?
逗着玩玩也就算了,找個樂子嘛。動真格的就不好了,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有她啊。
店家看着寧爲玉被綁好後,也不打算琢磨寧爲玉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了,直接對着祁採心說道:“祁二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個負心漢押送到祁家,讓祁家主狠狠的爲你出氣。”
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祁家的二小姐,以後想要找一門好親事也難嘍,這個祁家二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先是和家人走散了多年,直到四年前才被祁家家主尋回來,如今又壞了名節,這以後就算祁家家主肯養她一輩子,這心裡也肯定是很苦啊。
“不……不是的。”祁採心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耐着性子說道,“老人家,我不用你們幫我把他押送到祁家去,我大哥會殺了他的。”
說完還掉了幾滴眼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哪怕愛錯了人也不後悔的癡情人。
只是此刻祁採心的內心活動卻是:我靠,真的讓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哥,死定了的人會是我啊啊啊。
“祁二小姐,這種人渣你何必這麼深情。”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這麼倒黴的看上了這麼缺德的貨色呢?要是看上的是自己該多好啊,咳咳……
“是啊,祁二小姐你就是太癡情了,纔會給了這種人渣機會的。”
祁採心的裝可憐一下子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同時也更激發了這些人的正義感,紛紛將心中那點子疑惑拋到腦後,推搡着寧爲玉和祁採心往祁家的方向走去。
“氣死我了,你給我等着!”祁採心見自己被迫離祁家越來越近,想要掐死寧爲玉的心都有了。
什麼人啊,見過撿錢的沒見過撿打的,這人肯定有毛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等祁蘭馨那貨回來了,一定要讓祁蘭馨給他紮上兩針。
到了祁家後,毫不意外的是祁傲天親自出來的,等祁傲天聽完店家所說的一長串的故事後,祁傲天客客氣氣的表示了感謝,並且表示祁家以後有幫的上忙的地方,一定不會推辭的。
等到把那一羣人送走了,祁傲天看都沒看祁採心一眼,就讓人給寧爲玉鬆了綁,然後幾人去了花廳。
祁傲天坐在主座上,看着下面低着頭噘着嘴玩自己的手指頭玩的歡的祁採心,十分無奈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更多的則是寵溺。
不知爲何,看到祁傲天滿心滿眼的寵溺,寧爲玉忽然起來的覺得有些煩躁。
“這位公子,我先替家妹今天所做的事情對你表示歉意。”說完祁傲天站起身來,對着寧爲玉微微頷首,表示歉意。
寧爲玉連忙站起身來,微微側身避過了祁傲天的頷首致歉。
“大哥你幹什麼啊?憑什麼給他道歉?”祁採心聞言萬分不服氣的站起來大聲說道。
這個男人滿肚子壞水,他大哥居然給他道歉,難不成這個男人肚子裡的壞水灌到了大哥的腦子裡?
“閉嘴!一會再跟你算賬!”
雖然祁傲天對祁採心十分的寵溺,但是一些壞習慣是絕對不會縱容的。
祁採心看不出來寧爲玉的不凡,可是祁傲天執掌祁家稱霸大漠這麼多年怎麼會連這麼點的眼色都沒有。
眼前這位公子,不是尋常之人!
而祁採心也很顯然十分懼怕祁傲天這個大哥,聽到祁傲天的訓斥雖然十分的不滿外加不服氣,但還是聽話的乖乖坐下來。
“雖然說這件事錯開始於我這頑劣的妹妹,可是也和閣下的肆意縱容分不開關係吧?閣下廢了這麼大勁想要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祁傲天坐下之後,很是平靜的問道。
要是看不出來寧爲玉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見他,那他也不用當這個祁家的家主了,還是早點退位讓賢的好。
寧爲玉也不繞彎子,無視祁採心像是要殺人的眼光,很是平淡的說了一句話,“祁家主,在下寧爲玉。”
祁家主,在下寧爲玉。
十分平淡同時也可以說是十分自大的一句話。
面對大漠的霸主祁傲天,寧爲玉第一句沒有說他來這裡的目的也沒有和別人似的恭維兩句,而是很平淡的說出,他是寧爲玉。
就好像確信只要他說出寧爲玉這三個字,天下所有人都能知道他是誰一樣。
比尋常人的自信好像多了一抹傲氣,可是就連祁採心都不得不承認在寧爲玉身上看不到一點的傲氣。
可是就剛剛那句話換成別人來說,一定會讓人覺得那人自大狂傲,可是由寧爲玉說出來,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也許,這就是天下第一公子的魅力所在吧。
“寧爲玉?”祁傲天眼中劃過一抹了然,怪不得要來大漠找他,“原來是寧國公府的嫡長孫,寧爲玉寧公子。”
寧爲玉眉梢一挑,笑着說道;“寧國公府?很久沒見到別人在知道我是寧爲玉後第一個反應不是天下第一公子的虛名,還是我的身份了。”
自從他成名被封爲天下第一公子後,走到哪裡無論是怎樣的人當知道他就是寧爲玉後,都會說一句,“原來你就是天下第一公子啊,果然名不虛傳。”
沒想到這祁家主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寧國公府,真是……有趣。
“虛名或是身份,在下都不關心。”祁傲天鋒利的眼神鎖定寧爲玉,平靜卻暗含鋒芒的問道,“我只想知道你來大漠或者說來這裡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寧國公府啊,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寧爲玉像是沒有感受到祁傲天的猜測一樣,很是坦然的說道:“祁家主當直我的來意,看到祁二小姐,玉忽然想起了我那個從未謀面過的妹妹。”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從未謀面?這貨不對吧,雖然窩對京都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寧國公府的孫小姐是在幾歲之後才因爲身子弱去了暖城養病的,寧國公子怎麼會從來沒有見過令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