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爲玉聽了祁採心的挑釁,眼中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輕笑着說道:“我欺負你了?”
一個男人能怎麼欺負一個小姑娘呢?
涼棚周圍的人都清楚的很,因此看向寧爲玉的眼神就不是那麼純粹了,這個男人命真好啊,居然拿下了祁家二小姐,這是什麼好運氣啊。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懷疑祁家二小姐不愛寧爲玉,若是寧爲玉想了什麼辦法一心想要攀龍附鳳才費盡心思勾搭祁採心,現在就不會是祁採心一個勁的說他們兩個有關係,而寧爲玉一直在否認了。
無論他們兩個的關係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大家都十分羨慕寧爲玉。
那可是祁家二小姐啊,最得祁家家主喜歡的二小姐啊,若是寧爲玉想要通過祁採心和祁家要些什麼,這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怎麼欺負我了?”祁採心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隨即擺上了一副泫泫欲泣的表情,哽咽着說道,“你顯示騙了我的心,後來騙身不成就想要一走了之拋棄我,我知道那些事情對你很重要,可是祁家不是我一個人的啊,我怎麼可能爲了你去爲難我大哥呢?”
那語調,真真的可憐極了。
這劇本,真真的完美極了。
頓時周圍人看向寧爲玉的眼神就又變了,原來這人是真的想要通過勾搭祁家二小姐來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啊。
這祁家二小姐沒答應他,他居然立刻翻臉無情,怪不得祁家二小姐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些有損她閨譽的事情來,原來是傷心到了極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啊。
這樣,就可以理解了。
“唔,這就算欺負你了?我以爲只有騙了你的身子纔算是欺負你了呢。”寧爲玉淡笑着說道。
聽了寧爲玉的話,祁採心十分吃驚。
這貨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不應該立刻否認嗎?他這樣說話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之前她胡亂編造的那些話?
他腦子沒問題吧?看起來挺正常的一人啊,怎麼說起話來像是腦子有毛病的人啊。
“你……”
祁採心吃驚的語氣在衆人聽起來就像是不敢相信曾經的心上人,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一樣。
感覺像極了戲文中演說的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我怎樣?”寧爲玉站起來看向祁採心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像是真的辜負了祁採心並且沒有一絲愧疚的似的。
“這位公子,你……你真的辦出這種……事情來?”那店家老漢十分震驚的指着寧爲玉說道。
因爲震驚不敢相信,那店家的受還在微微顫抖。
他在這裡開了一個茶水棚子,並不是爲了掙錢,而是每天讓自己忙碌着習慣了而已。
他自認爲看人的眼光不會有問題,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這麼打臉?
寧爲玉將手中的摺扇打開,頗爲風雅的搖着笑的春風燦爛,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氣的不行不行的,“哦?我爲什麼不能真的辦出這種事情來?不是有一個詞叫衣冠禽獸麼?”
祁採心:……
店家:……
衆人聞言都十分的無語,他們的確都知道有一個詞叫衣冠禽獸,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誰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啊。
這,這是正常人會辦出來的事情嗎?
“呵呵,的確是有這麼一個詞。”祁採心十分無語的回道。
她沒看錯,這個人的確比之前那些人有趣,但是這個男人的有趣程度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的,她自認爲自己還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
“恩,店家,我欺負了你們大漠祁家的二小姐,難道你們不應該壓着我去見祁家家主,爲你們的祁家二小姐討個說法嗎?”
寧爲玉看着一臉憤憤不平的店家,笑的十分和煦。
那笑眯眯的提起別人別忘了把自己綁起來去見苦主的靠山的樣子,實在讓人腦袋轉不過彎來。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這位公子哥腦子出問題了,還是他太老了落後太多了?
怎麼覺得這是怎麼這麼詭異呢?
一般情況下,若是有人辜負了一個女子,不應該是躲得遠遠的嗎?怎麼眼前這位不僅不躲,反而努力的往前湊呢?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一樣。
“你……祁家家主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祁家家主真的想要和你算賬,那你肯定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你……”
“店家,這我都知道。”寧爲玉道。
老漢被噎的不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寧爲玉交流了,實在是沒法和這人說話了,太費勁了,好像是驢脣不對馬嘴似的。
“知道你還要去祁家?”祁採心皺眉問道。
這個時候她多多少少也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恐怕眼前的這個男子從一開始爲的就是去祁家見她大哥,要不然一開始他就不和陪着她玩。
心思挺深的啊,可是她最討厭的就是心思深沉的人了,一肚子壞水不知道禍禍了多少人才能練就這麼深沉的心思。
“既然敢招惹你,我就做好了面對你大哥的準備。”寧爲玉一本正經,大義凜然的說道。
祁採心輕哧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貨是去赴死呢,表現的這般悲壯。
寧爲玉擡頭看了看周圍有些呆愣的衆人,無奈的再次開口誘哄道:“你們想一想,若是你們將我這個‘欺負’祁家二小姐的人押送到祁家家主面前,祁家家主肯定會對你們表示感謝的啊,祁家的感謝,那情分可就深了去了啊。可若是你們眼睜睜的看着祁二小姐被欺負,那祁家主要是知道了……”
話不用全部說完,留給人們想象的一部分,才能達到更加奇妙的效果。
利誘完了是威逼,還有一番言辭懇切,這般熱心的大漠人怎麼會不把他送到祁家家主面前呢?
只有自己見到了祁家家主,並且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祁家家主面前,有些事情纔好辦。
“是啊,先不說祁家主用什麼感謝咱們,若是咱們坐視不理日後讓祁家家主知道了,那還不讓咱們吃不了兜着走啊。”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麼?哪裡會有人催促別人綁了自己的?”
有的人被寧爲玉的言辭說動了,也有的人心存疑慮,畢竟寧爲玉的這些做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