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只有在他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愧疚負擔糾結的時候,各種優點以及酒量才彰顯出來。
趁着陳思媽媽出去辦美容卡,陳思爸爸去照看旅店的時間,我親自下廚置辦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煎炒烹炸得心應手,色香味兒淋漓盡致,忙的我是不亦樂乎,連和陳思親熱的空閒都沒騰出來。
晚餐的時候,陳思的父親讚不絕口:“早聽思思說你會做飯,沒成想你都有大廚的手藝了!我們家的廚房能出來這樣的成品,不易呀!來,滿上。”
我和老爺子推杯換盞,聊的甚是投機。一瓶郎酒很快見底,陳思和我耳語道:“我去給你灌點涼水吧?”
“灌涼水乾嘛呀,我能行!”我禿嚕着大舌頭嚷嚷。
陳思爸爸使勁敦了一下酒杯:“這是個什麼孩子,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裡揍!這還得了?你吃完了就玩去吧,我們爺倆一醉方休,我都多長時間沒喝酒了?”
“今中午還喝了小半斤呢!”陳思埋頭吃飯不吱聲了。
“叔叔,我呆會兒把那小狗抱回去吧,打擾您這麼長時間了!”我給陳思夾了一片肉。
“那可不行,我可捨不得。我現在離了那隻小狗子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你提個條件吧,就當我還你這人情!”陳思爸爸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我心拔涼眼漆黑。這算怎麼回事?宿舍哥幾個都眼巴巴的等着倔倔呢,這怎麼還整出人狗情未了了?早知今日我何必當初啊!不行,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
想到這裡,我穩了穩心神,給陳思父親倒了一杯酒,然後把心一橫義正詞嚴的說道:“叔叔,我知道您對倔倔有感情了,我想到了一個條件!”
說完這句話,我真是鄙視自己啊,陳思也是一副責怪的樣子:“快把倔倔接走吧,被我爸培養的它現在每頓都喝酒!”
“丫頭,你去陪你媽媽做面膜去吧!”老爺子有點生氣了,轉過頭又問我:“你說吧啥條件?”
我飲盡杯中酒,抿了抿嘴脣:“叔叔,我想讓您答應把陳思嫁給我!”
老爺子想了想:“你說什麼?你想用一條狗換走我的寶貝女兒?你以爲我喝多了?”
我偷眼看了看陳思,她在抿嘴笑,我窘的不行,只好點點頭。
老爺子滋嘍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用筷子點指着我:“思思是我的心頭肉,別說是一隻狗,呃!”
老爺子打了一個飽嗝,又停頓一下:“好吧,換了!反正我也同意,不同意我也管不了,唉,兒大不由爺呀!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去看着辦吧,來倒上!”
陳思摔了筷子走了。
“叔叔,最近您旅店生意怎麼樣?”我問。
“不是很好,暑假沒學生住,就是過幾天開學了沒空調不好招攬客人哪!”陳思父親嘆了口氣。
我點點頭:“沒錯,您那的客人都得做激烈運動,沒冷風的確是有點悶熱。”
晚飯以後,陳思父親回了旅店照看生意。我和陳思手挽手走在街上,順着保定監獄南側的路往西溜達。
陳思踢着一塊兒小石子頭也不擡的說:“我知道你有好些事情都瞞着我呢,我不想知道,你也千萬別告訴我!”
陳思這幾句話比逼着問我到底和趙晨發生了什麼還讓我心裡難受,我摟住她輕聲對她說:“思思,我保證以後只對你好!如果我再三心二意就讓我去這裡邊呆着!”我用手一指監獄的高牆電網。
陳思點點頭:“我從你家回來哭了一路,可是誰讓我喜歡上一個油嘴滑舌的傢伙呢,這是我自作自受。蟈蟈,你可以和別的女生做朋友,我不會干涉的!”
我用便秘以後突然暢通的那種腔調“嗯”一聲,使勁的點點頭、
“趙晨除外!”陳思補充道。
我倆到了路燈旁邊,我用力摟住陳思的脖子,想把嘴巴湊上去,但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我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了一下,悄悄地問:“你爸媽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吧?”
陳思踩了一下我的腳,這就相當於踩了我繼續進行的油門,我倆擁吻在一起。
“這是思思吧,怎麼一個暑假都沒見你啊,親嘴兒哪?”一位遛彎的老頭和陳思打招呼。
陳思掙脫開抹了抹嘴回頭答應着:“錢伯伯,您散步呢!”
“嗯,有時間來家裡玩兒啊,你們繼續!”這老爺子走了。
“這老傢伙!”我很恨得罵道。
我倆溜達到陳思父親的旅店裡,一進門,老爺子正整理一堆牀單,看見我倆進來高興地招呼着:“今天我喝足了,你倆去沙發那吹電扇,我一會兒就過去。”
我在沙發旁邊見到了久違的倔倔,我興奮地抱起它,和它親了個嘴兒。要不怎麼說狗通人性呢,雖然我倆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但它還是深深的記得我,倔倔使勁舔了舔我的臉,然後使勁的搖着尾巴歡迎我。
“倔倔還記得我呢!!”我高興地對陳思說。
陳思不以爲然的說:“那是因爲你嘴裡有酒氣,估計倔倔晚上還沒吃飯呢。爸,你給倔倔餵食了麼?”
“不行,它喝不慣那醬香型的味兒,我一會兒給它整點兒老白乾,你們別管了。”老爺子叼着煙回答道,“現在這牀單都得半天一換,真麻煩!”
我和陳思坐在沙發上回憶暑假裡的開心的事情,我對陳思說:“思思,謝謝你沒把我的事情告訴叔叔阿姨!”
陳思撫摸着着倔倔的脖子說:“我纔不和他們說呢,但是我和姐姐說了!她回來以後有你受的!”
“天哪!”我長嘆一聲,“陳雅猴年還是馬月回來?”
“下個月就回來!”陳思打破了我的僥倖心理。
我拉住陳思的手偷偷的說:“思思,你家這旅館的客房閒着也是閒着,咱倆給你爸捧捧場,今晚住這兒吧?”
“色狼!你腦子裡就沒別的!走吧,今晚月亮很圓,咱去看月亮吧!”陳思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月亮有個狗屁看頭兒?”我擡着腦袋隨她走出去。
我倆來到軍校廣場,我自己買了半個西瓜,又給陳思來了一大碗雪花酪。我倆坐在臺階上看音樂噴泉滋水,陳思嘴裡叼着吸管問我:“你怎麼把腦袋埋進西瓜了?”
“嗎的,忘記買勺兒了!”我帶着滿臉的紅汁兒擡起頭回答,“我靠,我忘了你的雪花酪裡有勺!”
陳思用手把我臉上的西瓜籽摘去,然後指了指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圓哪!”
我摘了眼鏡眯縫着眼睛看了看:“比老T的屁股圓,但是沒有那麼豐滿圓潤!”
陳思沒笑,而是擡着腦袋問了句:“是星星明亮還是月亮呢?”
我吐出嘴裡的西瓜籽:“廢話,你秀逗了?當然是月亮啊!”
陳思滿意的用吸管攪弄着雪花酪裡的葡萄乾:“也就是說你和趙晨去看的星星不如今晚的月亮好看,對嗎?”
我一哆嗦,然後左右言它的回答:“好美的噴泉啊,這西瓜不是很甜,呀有蚊子,咱走吧,回去太晚了你爸媽惦記!”
“小樣兒!”陳思站起身笑我。
我把陳思送回家,然後像採蘑菇的小夥子一樣甩着胳膊邁着輕快的步伐蹦蹦噠噠回到了住處。
一進門,蘇寧和小湖南正在對着一堆涼蓆發愣呢。蘇寧擡頭看了看我:“一看你這滿臉笑的都出褶子了,事情肯定是擺平了對不?”
“嗯哪!你倆幹啥呢?搞對象呢?”我問。
小湖南愁眉苦臉的指着涼蓆說:“貨進多了!我說進10個,蘇寧非得要整這麼多!”
“這是多少?”我蹲下問。
“10牀單人的,10牀雙人的!”蘇寧替小湖南迴答,“這些我都要了!”
說完,蘇寧從兜裡掏出那13張嫩紅的老人頭。
“大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這錢我不能要!”小湖南一臉的堅決。
“這好辦啊,咱先內部消化一下!綠帽他們呢,一人3牀涼蓆的任務!”我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菸,順手遞給蘇寧一支。
“別提了,仨兔崽子圍在電腦前津津有味的看《流星花園》呢!”蘇寧咬牙切齒的說。
“哈哈哈,杉菜這次死定了!”屋裡響起老T憨厚的笑聲。
我的冷汗刷刷的淌了下來。
推門進屋,只見三個人光着膀子扇形圍坐在電腦前,盯着屏幕有滋有味的眼睛都不眨。
“小湖南又進來涼蓆了!你們誰要?”我大聲嚷了一句。
綠帽一哆嗦,心有餘悸的扭過頭:“不買的話會不會給我插電褥子?”
“不會!”我回答。
“那不買!”三個人又沉浸回了電視劇。
我返回客廳一攤手:“我也沒轍了!”
“看我來分頭擊破!”蘇寧放下手裡的煙,對着屋裡喊了一句:“老T,快出來,蟈蟈教你唱全本的《十八摸》。”
屋子裡沒動靜。
“老二,來,給大哥講講《易經》,我想聽了!”蘇寧不屈不撓的努力。
“我屋裡有書,《詩經》《易經》《山海經》《三字經》《玉女心經》,你自己隨便看去!”老二根本就不上當。
小湖南笑着說:“算啦,咱大不了進價銷售!肯定能賣出去!”
突然,一個絕妙的點子不經意的溜達進了我的大腦,我悄聲的對蘇寧說:“這樣啊,我負責把這些涼蓆給批發出去,你負責把屋裡三個蠢蛋給折騰出屋,咋樣?”
蘇寧沒說話,他把右手掌伸到空中,我掐滅手裡的煙,使勁和蘇寧擊了一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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