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便是,林雲雷沒有能夠見證,夏至的及笄禮,不過夏至到是能夠體諒林雲雷,聽說這一段時間,右相餘孽,越來越猖狂,經常神出鬼沒的打擊報復,將右相扳倒的一些官員及其家眷。
弄得都城官員整日惶恐不安,擔心指不定那些餘孽就找上他們了,爲此連早朝都稱病,告了假不去了。起先官員稱病,皇上還沒有聯想到此,天氣有事咋暖還寒的時候,有個把個官員生病也是很正常的,往年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只是越到後來,天氣漸漸開始炎熱了,朝廷大部分的官員,竟然還是接二連三的稱病,不上早朝,讓皇上十分奇怪,立即着人去查。
知道了事情的原因,皇上立馬摔了御案,大罵請假的官員膽小鬼。不過官員這麼長久請病假,不上早朝也不是個事啊,立馬招了林雲天進了宮,着令他儘快將右相餘孽捉拿歸案。
所以林雲雷也因爲此,天天幫着林雲天東奔西跑的,連夏至的及笄禮都沒有時間過來參加。對此夏至到時沒有什麼,她能夠理解林雲雷爲林雲天如此賣命的原因,也不願意阻攔他。
到時田老四和鄭氏等一幫子讓很是爲夏至抱不平。未婚妻及笄禮,作爲未婚夫居然不來參加,不參加也就罷了,居然連賀禮都沒有送,田白露甚至鼓着腮幫子,說出了要換姐夫的話,弄的夏至好笑不已。
及笄禮結束之後,衆人從前廳移到了院中。那裡鄭氏早已經讓人準備了酒席。之等着及笄禮一結束便開席。酒席分了前院和後院。雖然今天來的大多數是女性,但是男性還是有的,田老四領着寧嚴等一幫子男客去了前院,鄭氏領着郡守夫人和縣令夫人等一棒子女客去了後院。
本來鄭氏想請了戲班子過來唱戲的,爲夏至大肆操辦一下的。但是夏至要求一切,只行了禮,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說說話便行了。請戲班子唱戲什麼的,被夏至直接砍了,不是她不喜歡國粹,實在是她聽不懂啊。
其實夏至更下說的,什麼人都不用請,只自家人和比較親近的人一起吃個飯就得了,但是她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指不定要被鄭氏狠狠的敲幾下,還要被唸叨。乾脆就依着鄭氏說的來吧,不過能夠從簡的。夏至還是堅決從簡,這點鄭氏也拿她沒有辦法。
吃完飯,那些不相熟的人,大多數便告辭了。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幫着田老四送客,王氏李氏劉氏鄭氏也沒有閒着,女眷裡也有人因着這事那事,提早要回去,也都紛紛告辭了,關鍵是田家沒有安排什麼助興的節目,她們又不能坐在一起幹瞪眼,也只有都回去了。
最後只剩下,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三家以及趙家,劉家。一家子人坐在議事廳了,都有些感慨,之前全家齊聚的時候,還是上次老羅頭說分家,如今家已經分了兩個多月了,大家的日子開始不上正規了。
李氏坐在上座,拉着夏至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大致就是長大了,要好好孝順父母,以後嫁人了不要和林雲雷置氣,甚至還幫着林雲雷今天人未到,禮未到開脫。身邊男子漢要以事業爲重,林雲雷沒來,可能是被絆住了手腳。
衆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勸着,有的在罵林雲雷,讓夏至出去,當然大多數人還是勸着夏至的,幾個姐妹,也在掰着手頭,數着林雲雷的好,生怕夏至真的惱了林雲雷。夏至這時候才發現,運來林雲雷在田家的人員如此好,居然所有的人都在爲林雲雷說好話。
夏至坐在一邊一直點頭,話說她真的沒有怪林雲雷,爲什麼到家都覺着自己在怪他呢,難道她今天表現的不夠開心,一直在強顏歡笑,所有大家才這麼認爲的。
其實夏至哪裡知道,就是她今天見到許明、馬尚他們,太高興了,一時沒有把持的住,讓今日的她與往日稍稍有了些許不同,便讓大家以爲,夏至這是有苦說不出,有淚只能往肚子裡咽,要是夏至知道大家心裡的想法,定是要噴出一口老血。
這邊田家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那邊卻有人來報,
“老爺,老爺,林公子來了,還帶了大表少爺,二表爺,以及大姑爺的信!”阿青慌里慌張的邊跑了進來。
“什麼?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剛剛咱們還在說雲雷這孩子沒有來參加夏至的及笄禮,這活人卻來了,可惜遲了,及笄禮都早結束了!”
田老四站起來說道,其實田老四聽夏至說過林雲雷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可能不能來參加及笄禮,心裡一邊理解林雲雷的同時,又不免爲夏至抱委屈,什麼事情,能夠越過未婚妻的及笄禮,此時聽到林雲雷到了,心裡其實十分爲夏至高興的。
鄭氏白了田老四一眼,“就你話多,雲雷都到門口了,你還不去迎迎。”
“那有老丈人,迎女婿的,要去你去,我纔不去!”田老四甩甩袖子,此時卻拿起了架子。哼!搶走了他閨女,還要他笑臉相迎,想的倒是美,他纔不幹。
“田四叔說的,確實沒有老丈人迎女婿的,這不小婿自己進來了!”林雲雷滿身風塵,笑呵呵的在下人的帶領下,走近了議事廳,只是沒有想到一進來,一屋子的人眼睛都不大眨一下的看着他,頓叫他亞歷山大。
“雲雷來了,快坐,喝點茶,這是從哪裡來的?吃過了午飯嗎?要不要我讓人做點!”相比較田老四的矯情,鄭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對林雲雷的態度和田老四自是大不相同。
“田四嬸,不必忙活,林雲雷在來的路上已經用了乾糧,此次前兩是特爲了夏至的及笄禮而來,可惜我一路緊趕慢趕,到底錯過了時辰!”
說道這裡林雲雷皺起了眉頭,有些歉意的看着夏至。這趟出來,他只有半個月的假,從都城到南郡正常行程也要二十天左右,如今林雲雷愣是將二十天的餓行程縮短在十天以內,可想而知一路上,林雲雷是如何走過來的。
光看他以及他的手下,滿臉疲憊和風霜,就能看的出來,這一路他們定時吃不好睡不好,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夏至的及笄禮當天趕到的。
夏至卻並不在意這些,林雲雷此時出現,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驚喜了,晚到早到什麼的,對夏至完全沒有影響。所以夏至擡起頭,朝着林雲雷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笑容的意識似乎在說,我很高興你能夠來。
“沒關係的,只要你又這個心就可以了,夏至定也不會怪你的!”說完鄭氏還在暗中扯了扯夏至的衣服,見夏至沒有反應,又走到夏至身側,掐了夏至一把,疼的夏至衝着林雲雷齜牙咧嘴。
“好了,阿孃他又不是外人,你不必圍着他轉,看的我頭暈!”夏至見鄭氏一副客氣的莫言,不耐煩的扯着鄭氏坐下道。
“說什麼呢,誰拿雲雷當客人了,我稀罕我女婿不成啊,你個小妮子竟給我搗亂!”
鄭氏再次想敲開夏至的頭看看,到底裡面是什麼構造的,她這樣子還不是希望林雲雷以後能對她好一點嗎,結果這閨女專門來拆她的臺,當着林雲雷的面,她還不能發火,只能強忍着怒氣。
“田四嬸,夏至說的對,雲雷不是外人,您不必招呼我,我需要什麼自會去取!”
林雲雷對着夏至展看了一抹微笑,還是夏至最瞭解她,讓丈母孃在自己面前賠小心,他可受不住,辛虧夏至的一番話,鄭氏坐在那裡不動了,要不讓他只能硬着頭皮上前衝。
“雲雷這次從都城而來,三位庶吉士都讓給家中帶了家信,等過會雲雷被讓人將家信送到府上,還有三位庶吉士給立夏妹妹和夏至的及笄賀禮,三位庶吉士說,因爲來往不方便,這些個禮物沒能早日收到立夏妹妹的手上,讓立夏妹妹恕罪!”
雖然因着夏至的原因,林雲雷應該稱呼趙田和趙秧表哥,葉永知姐夫,但是他們三個到底比林雲雷小,且如今林雲雷還沒有和下夏至成親,林雲雷這聲哥哥怎麼也叫不出口,便統稱他們爲庶吉士。
“啊!還有我的禮物啊!不怪罪,不怪罪,大表哥二表哥他們還能笑着妹妹我,我做夢都要笑醒了,哪裡還有別的想法啊!”田立夏笑嘻嘻的說道,說完了會對着夏至擠擠眼。
“那邊好,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便散了吧!林雲雷一路奔波,想來也累了,趕緊洗漱洗漱,休息休息吧!”李氏發話了,衆人自然開中稱是,沒過一會,議事廳了便人去樓空了。
夏至張羅着將林雲雷安頓了下來,並且帶了人將林雲雷帶來的幾口木箱子裡的東西整理了出來,哪些是趙田趙秧和葉永知給家裡人的,那些是給她和田立夏的賀禮,當夏至拿到趙田趙秧和葉永知的家書時候,立即着人給送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