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池草進入尉遲陵的一個小鎮,要購些飯菜,帶回小樹林讓南宮痕、侯舉吃。
但在小鎮一角被幾個黑漢圍住了!
池草見這幾個黑漢長相醜陋,言語粗俗,甚是反感。於是掏出勾魂筆,涮涮涮給他們來了幾下。
只聽啊啊啊幾聲慘叫,這幾個黑漢的死穴被池草點中,紛紛倒地身亡!
旁邊的圍觀人員見此慘狀,嚇得面如土色,拔腳就跑。
池草若無其事地將勾魂筆放入口袋,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酒店。
此時,這家酒店的酒保正要關門,卻被如飛而來的池草堵住了!
“聽我的話,開門!”
池草用不容置辯的口氣說道。
“女大俠說得是,女大俠說得是。”
酒保一迭聲地打躬作揖,鬆開手,將門打開,放池草入內。
池草進入酒店,點了十幾個菜餚,拿出了一綻銀子。
“喏,這是菜錢。對了,你再拿一罈好酒來,另外盛些新鮮的飯。”
池草命令道。
酒保擦了擦額角不斷沁出的汗珠,手忙腳亂地把酒和飯遞到了池草手裡。
那是一小壇米酒,壇口用紅泥封着。
池草右手掌託着酒罈,左手拎着飯菜,如飛而去。
到了前面不遠處的河邊,池草身形一縱,竟跳到了河裡!
酒保看得目瞪口呆!
更驚險剌激的節目在後面呢。
只見池草雙腳站在河面上,如履平地,向前滑去,倏忽不見。
看到此場景的,只有酒保一人。
因爲其它人早嚇得跑得無影無蹤了。
池草經過的小鎮一角,那幾個黑漢眼珠突出,臉如死灰。
爲什麼這樣,都死了唄,當然整成這樣。
這些黑漢其實就是地痞無賴,平日裡喜歡四處溜達,敲詐勒索是他們的專業,想不到今兒個陰溝裡翻船,遇到池草,把命都玩沒了。
且說池草回到小樹林後,見到了南宮痕、侯舉,把酒菜放在地上。
南宮痕、侯舉的確餓壞了,就打開酒罈,和池草一起,開始用餐。
吃了一會,南宮痕問道:“池妹,這麼多新鮮酒菜,你是怎麼弄到的?”
池草把經過簡述了一遍,當然,遇到黑漢一事也說了。
南宮痕說道:“池妹,這些無賴應該受到懲罰,可罪不致死啊。你這樣做,忒毒了些。”
池草滿不在乎地說道:“哼,誰讓他們招惹我,想佔我的便宜。這些人活在那個小鎮,就是個禍害。殺了他們,也是爲民除害。”
侯舉說道:“痕哥,池妹已經做了他們,你就不要怪她了。照我看呀,這些黑漢今日的確是來找死。我們南澳三殺手所過之處,殺人無數,但殺的很多就是黑漢這樣的人。世人對我們有不少誤解,以爲我們濫殺無辜。其實不然,我們殺的,主要是壞蛋。當然,殺的人多了,難免會有錯殺現象。”
南宮痕聽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大口喝酒。
很快,紅日西沉了,南宮痕、池草、侯舉收拾好行裝,沿着山路,徑奔狼林。
話休絮煩,數日後,他們穿過明淨鎮,進入了狼林。
三殺手四下張望,狼林裡靜悄悄的,靜得讓人有一種窒息感。
南宮痕說道:“侯弟、池妹,狼林裡惡狼很多,你們切不可大意!”
池草笑道:“痕哥,惡狼再多,也鬥不過你手中的極寒凝冰剌,嘻嘻!”
南宮痕聽了,不置可否。
侯舉說道:“池妹,痕哥說得在理,不要以爲現在沒有看到惡狼,就忘了惡狼的存在。須知,狼林不是浪得虛名,肯定是惡狼成羣的地方。”
池草聳了聳肩膀,正要張口回答,突然,聽到了不遠處一聲狼嗥!
南宮痕叫道:“不好,附近有狼羣,池妹、侯弟,取出兵器,作好搏鬥準備!”
南澳三殺手剛剛亮出兵器,只聽呼喇喇的響聲震耳欲聾,近百隻惡狼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直撲三殺手。
看官,原來很多惡狼躲在齊腰深的草叢裡,不易被人發覺。
離得最近的是侯舉,他大吼一聲,好似半空中響了個霹靂,揮舞牛頭鋮,一下子打翻了十幾只惡狼。
但惡狼前仆後繼,哇哇叫着,不要命地向侯舉撲去。
轉眼間,侯舉的手臂、大腿等處被惡狼咬了好幾口。
侯舉的前胸後背之所以沒有被惡狼咬到,那是因爲侯舉全力防守該區域,纔沒有讓惡狼得逞。
望着鮮血直冒的侯舉,池草再也忍不住了,她怒叱一聲,緊握勾魂筆,向惡狼狂點。
奇怪的是,勾魂筆點到色迷迷的男人,效果極佳,往往使這些男人骨軟筋酥,非死即傷。
但點到惡狼身上,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多少效果。
原來惡狼的血脈和穴位與人不同,勾魂筆是針對人體部位設計的妖筆,對付這些野狼,只能當一般的鐵錐子使用。
當然,被池草點到的惡狼,反應還是有一點的。
有的惡狼,毛皮被戳破了,滲出了一些鮮血,就瞪着發綠的雙眼,向池草撲去。
池草伸出左掌,猛拍惡狼的頭顱。
因爲池草深知,只要拍壞了惡狼的頭,就能解決這頭惡狼了。
隨着幾聲慘叫,三隻惡狼的頭被池草拍中,頓時垂了下來,滾到附近草叢裡,後腿蹬了幾下,不動了。
這說明,這三頭惡狼被池草拍死了。
但另外幾頭惡狼卻撲到池草身上,張開血盆大口,緊緊咬住了池草的衣裳!
緊接着,池草的漂亮衣裳被惡狼硬生生拽了下來,只剩下胸罩和短褲。
粉嫩的大腿頓時露了出來,那皮膚,吹彈得破。
如果用力揉一揉,準能揉出水來。
池草發瘋似地掄起雙拳,猛擊這幾頭惡狼。
惡狼被打得哇哇直叫,但依然不放棄攻擊池草!
這明擺着是爲同伴報仇,要跟池草拚命。
因爲時間倉促,池草連施展妖術的時間也沒有了。只能採取最原始的辦法,拳打腳踢。
突然,池草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一頭惡狼一口咬住了池草的右腿,竟然撕下了一片粉嫩的肉!
池草疼得眼淚快出來了,正要揮拳擊打這頭咬她的惡狼,前面不遠處,又有三頭惡狼立起後腿,猛地向上一跳,撲到了她的面前。
千鈞一髮!
啊,啊,啊……
持續的慘叫聲,比破鑼發出的聲音還難聽。
池草的腳邊,幾頭惡狼,歪着頭,一動不動。
這畫面讓人看着心悸,因爲這幾頭惡狼的頭部,均是一個大大的血洞!
這血洞是直通而過的。
而在池草柔軟的腰肢邊,立着一個人。
他二手緊握着一對極寒凝冰剌。
毫無疑問,他是南宮痕。
南宮痕在池草性命攸關時分,果斷出手,耍起雙剌,結果了這幾頭攻擊池草惡狼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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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在放剌過程中,南宮痕注入了不少妖力,故爾惡狼頭部被剌穿同時,在雙剌四周,產生了一股氣流,竟然將那細細的血洞不斷膨脹,直到變成一個大大的血洞!
這說明南宮痕的妖術水平相當高超,已經在不經意間注入妖力了。
餘下的惡狼一下子害怕了,分散開來,慢慢向後退去。
狼是很兇狠的動物,吃人雖然不是它的本性,但肯定是樂意爲之的。但如果因爲要吃人而搭上性命的話,這賠本的買賣,狼是不願乾的。
如今遇到南澳三殺手這三個狠人,轉眼之間,擊斃了二三十頭惡狼,餘下的惡狼能不害怕嗎?
狼羣消失了。
南澳三殺手沒有消失。
侯舉說道:“兀那惡狼,着實可惡。我和池妹被咬傷多處,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痊癒。痕哥,前面還有狼羣嗎?”
南宮痕徐徐說道:“放心好了,餘狼已經遠遁,不敢襲擊咱們了。你們坐在這裡,等會有好戲看!”
侯舉、池草聽了,十分納悶,只得按照南宮痕的吩咐席地而坐。
南宮痕亮開嗓門,大聲喊了起來,山鳴谷應。
侯舉、池草根本聽不懂南宮痕咿咿呀呀喊些什麼。
突然,一個瘦小如猴之人如飛而來,撲通一聲,跪在南宮痕面前。
“南宮大俠,曾圈遲來,還望恕罪!”
此人叩頭如掏蒜,口稱曾圈。
看來是曾圈無疑了。
侯舉、池草驚愕不已!
因爲他倆不明白,曾圈爲何主動現身?
還跪倒叩頭?
這一切,真的讓人納悶。
南宮痕並沒有在意侯舉、池草的反應,而是注視着曾圈,冷然道:“曾圈,你前陣子有沒有跑到菊花谷,盜取閻容的勇冠牌?”
曾圈答道:“南宮大俠,小人未曾做這等事,不過——”
南宮痕問道:“不過什麼?”
曾圈答道:“不過,我知道此事。”
南宮痕說道:“細細道來。”
曾圈說道:“那是神盜手李辰幹下的事,爲了順利盜取勇冠牌,他讓我和千夜貓任露潛入菊花谷,放火燒了不少屋子,並找到冷無常、熱無常,誘使他倆追殺我和任露,而閻容組織軍民滅火。趁着菊花谷混亂,李辰潛入閻容密室,盜取了勇冠牌。”
南宮痕冷笑一聲,厲聲道:“曾圈,你雖然沒有直接盜取勇冠牌,但跑到菊花谷放火有你的份!你這樣做,差點要了我的命!”
曾圈大驚,急忙詢問原因。
南宮痕將前事簡述了一下。
曾圈不停地叩頭:“南宮大俠,都是小人不好,小人一時糊塗,才犯下了這等事。如今閻容向東華族各部落發出了通緝令,要緝拿我和李辰、任露,我們才四散奔逃。”
南宮痕緊繃的臉色稍稍鬆弛了些,問道:“曾圈,你倒是說說,李辰現在何處?”
曾圈擡起頭來,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有分教,只因這一說,明淨鎮風波陡起,激戰時人頭落地。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