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當的,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多見外啊。”鄧氏在一旁賠着笑臉,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焦急和憤恨,最好的證據就是她手中的絲絹,已經被她擰成了麻花。
鎮王北堂玉逸看着鄧氏的樣子,心中是充滿着鄙夷的,到底是小戶人家出來的,爲了嫁妝急成這樣,真是上不了檯面,心下對她的女兒上官麗秋也不甚看好。
“主母,您今個兒似乎總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呢。”上官初夏朝着鄧氏輕笑道,“女兒知您是關心則亂,只是我的嫁妝何去何從,似乎不是您能決定的吧?”
“你……”鄧氏瞪大了眼睛,今天這個賤丫頭是第二次給自己沒臉了,她原本膽小懦弱,今日卻鋒芒畢露,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成王殿下,初夏的嫁妝都在成王府中,這事兒還是您給個準信比較好。”上官初夏轉過身來對着北堂玉珺欠了欠身道,“初夏的這些嫁妝只是小數目,成王殿下該不會爲難臣女吧?”
“自然!今日本王便命人將你的嫁妝全部搬回上官府上,並且該給的退婚禮,本王也會準備好一併送來,你可滿意?”北堂玉珺都快被這個陰陽怪氣的上官初夏給氣炸了,她話說得漂亮,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在說自己覬覦着她的嫁妝,他堂堂一個受父皇寵愛的皇子,竟還會貪圖她這些嫁妝,真是可笑!
“謝成王殿下。”上官初夏向北堂玉珺行了一個標準的官家小姐的禮,她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鄧氏,多年的算計竟被北堂玉
珺一句話給打回原形,怎能不讓她胸悶至極?
只是上官初夏並不想就這樣放過鄧氏,“這退婚禮就不用再送來了,權當我這個做姐姐的,給妹妹大婚的一份賀禮,這倒真是不必再搬來搬去的麻煩了。”
“放肆!麗秋怎會需要你的退婚禮!”北堂玉珺氣得站起了身來,他指着上官初夏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上官初夏絲毫不惱,她看着北堂玉珺的眼睛道,“成王殿下,您該不會是想要告訴初夏,您是僅聽了麗秋妹妹的好名聲就想娶她了吧?”
北堂玉珺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深閨中的女子不能與男子接觸,官家嫡出的女子還能出門,或是參加各種詩會、燈會等,還有見着皇孫貴族的可能,可是庶出的女子卻是沒有半分的機會,因此北堂玉珺若是見過上官麗秋,那就等同於承認他和麗秋有過私會。
私會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對男子來說算不上是件光彩的事情,對女子來說更是致命的,況且與姐姐的未婚夫私會,怎麼說都是一件可以毀了名聲的事情。
而上官初夏就是要提醒他,過分的是他和上官麗秋,若是他們逼自己太狠,她不介意隨手就毀了上官麗秋的名聲,到時候就算是他有心娶,他的母妃明貴妃也未必就會同意。
“好,本王就按你說得做!”北堂玉珺咬牙切齒地說道,“皇兄,我們回去了!”
北堂玉逸在一旁看着好戲,沒想到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弟弟也會吃癟
,上官初夏可真是不簡單,只是她這般鋒芒畢露,恐怕待他們走後,她的日子不好過。
北堂玉逸能想到的事情,她上官初夏怎會想不到?她看着鄧氏幾乎能殺人的目光就知道,等兩位爺走了,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所以她還留有後招呢。
“成王殿下,您是否能幫臣女一個忙?”上官初夏見北堂玉珺要走,她開口道。
“本王爲何要幫你?”北堂玉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要自己幫她的忙!
“哎,四弟,再怎麼說都是你對不住上官小姐,先聽聽她要你做什麼吧。”鎮王北堂玉逸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到上官初夏微微揚起的嘴角,他就知道,這齣戲一定十分精彩。
見北堂玉逸開口,北堂玉珺只得悻悻開口:“什麼事?”
“初夏的嫁妝,望成王殿下能直接替初夏變賣成銀兩,九成以上官家的名義捐予濟世閣,剩下的一成給初夏便好。”上官初夏微微笑道。
“什麼?你要將嫁妝捐了?”鄧氏一下子跳了起來,任憑這上官初夏在這裡怎麼囂張,只要人一走,關上上官府的大門,上官家的後院就是她鄧氏說了算。成王將嫁妝送回來後,上官初夏說的就都不算。
可是這賤丫頭竟要將嫁妝捐了,這真是聞所未聞,她絕對不會允許到手的鴨子在自己的面前飛了,今天有些事情已經沒有朝着自己想象中的在發展了,她斷然不會允許事情發展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