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聽到皇甫非與的話後一愣,這晚城之中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同樣察覺到不對的還有上官初夏,皇甫非與如此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自己開始有些疑惑起來,晚城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地方,所有的人對晚城都會有所敬畏,可是在皇甫非與的口中,他卻好像十分了解晚城內發生了什麼,而且晚城亂了?明明天機老人都不知道……
“究竟是什麼人在指使着你?”上官初夏忍不住問道,“我和你根本就沒有交集,你爲何要這樣苦苦相逼?”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本太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聰明的女人。”皇甫非與看着上官初夏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尤其是你這種喜歡勾引男人的聰明女人!”
上官初夏咬了咬嘴脣,在皇甫非與看着自己的一瞬間,她竟然產生了一絲錯覺,她竟然覺得皇甫非與是恨自己的,可是自己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恨自己呢?
“還愣着做什麼,將他們四個統統給本宮帶走!”皇甫非大手一揮,官兵們就團團圍了上來,天機老人和千辰互望了一眼,他們的武功都很高,如今上官初夏的輕功也很好,只要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就算是硬闖,這新月國他們也不是逃不出去。
上官初夏也牢牢地握住了暴雨梨花針的暗器,就等着千鈞一髮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的她如今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畏懼,顯得十分淡定。
就在這時,一個白影突然從上官初夏的身邊飄過,她的耳邊響起一個如天籟般好聽的聲音:“初夏,屏住呼吸。”
上官初夏本能地照做,這四周頓時揚起了一陣煙霧,皇甫非與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是那些官兵們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是一瞬間,竟然有十幾個官兵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了。
千辰和天機老人都是高手,他們都閉氣後退,等煙霧散去的時候,只見上官初夏臉色蒼白地站立在中間,而在她不遠處,分明有一個面帶微笑的白衣男子靜靜地站着,微風吹起,他衣帶隨風飄舞着,這張幾乎完美的臉就好像是罌粟花一般,雖然美卻有毒,能讓人上癮的毒。
“你!”皇甫非與看清來人後一驚,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應該在白楚國中嗎?
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十幾個人都毒死的,除了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的十三王爺北堂葉紫還會有誰?
沒錯,這纔是十三王爺一直以來習以爲常的處事方式,天地之大,唯他獨尊。
“太子殿下將本閣主的客棧團團圍住是想要做什麼?”北堂葉紫的聲音很好聽,每次他一開口,就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假象,十三王爺的真正面目根本就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你怎麼會在這裡……”十三王爺的出現完全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皇甫非與指着北堂葉紫有些不解地問道,“你……你不是
應該在白楚國嗎?”
“我的行蹤你可是知道得真清楚。”北堂葉紫對着皇甫非與微微一笑道,“怎麼,以爲本閣主不在,就可以動上官初夏了?”
他得知上官初夏他們前往新月國,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最終他還是來了,因爲若是上官初夏進入晚城後,恐怕自己此生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所以他來了,就算是站在遠處靜靜看着她也好。
可是皇甫非與竟然想要對上官初夏出手,他看不下眼,也不會允許。
上官初夏渾身一顫,北堂葉紫他究竟想要怎樣,爲什麼每次自己都覺得已經可以不用整夜整夜地去想他了的時候,他又要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而且,他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們明明就已經告別了,明明就說好了不再見面,明明就沒有了任何關係了!
“薄閣主還真是哪個都不肯放。”皇甫非與聽到北堂葉紫的話後哈哈大笑道,“明明身邊已經有了如花美眷,可卻還是追着上官初夏來到了我新月國,只是薄閣主你這樣帶着新歡出現在舊愛的面前,難道就不怕新歡和舊愛都不高興嗎?”
上官初夏站在那裡,只覺得自己的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地無法動彈,沒錯,和皇甫非與一樣,她也已經看見了不遠處的華嵐,她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就好像個勝利者看着一個小丑一般。
她不懼怕任何人的目光,可是卻偏偏不想對上華嵐的目光,因爲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只是一個代替那個女人給北堂葉紫安慰的女人,更可恨的是,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完全忘記北堂葉紫。
“沒關係,我的女人很大度。”北堂葉紫的聲音淡淡的,上官初夏當然知道他口中的“我的女人”指的是華嵐,沒錯,因爲她不是北堂葉紫的女人,而且她也一點兒都不大度。
“也就是說,你今日是鐵了心了要同本太子作對了?”皇甫非與怒視着北堂葉紫道,“本宮奉勸你,這件事情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你要知道,就算你的實力再強,如今在我的新月國中,你也沒有勝算的。”
“呵呵,就算是舊愛,至少曾經也愛過,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北堂葉紫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他的眼中卻是殺機頓現,突然,皇甫非與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只見北堂葉紫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將他生生舉了起來。
“太子殿下!”周圍的官兵見到此情此景都驚呆了,他們都想要衝上來救皇甫非與。
“誰要是敢上前來一步,本閣主不介意就這樣扭斷他的脖子。”北堂葉紫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帶着一絲微笑,可是明明是好看到令人移不開的面容,卻無端端地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皇甫非與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心中的恐懼愈來愈深,北堂葉紫這個瘋子該不會想就在這裡殺了他吧?
若是別人,他
一定不會相信對方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他是十三王爺,他真的不知道。
他的臉漲得通紅,舌頭都一點點吐了出來,千辰在一旁看了也有些吃驚,北堂葉紫雖然看起來喜怒無常,但是他做事情是十分深謀遠慮了,而且他很能忍耐,看如今他對上官初夏的態度就能知道,縱然痛徹心扉,但他也能繼續忍下去……
可是他如今卻突然要在這裡殺了皇甫非與?如此一來,新月國一定會舉傾國之力滅了北堂葉紫的。
就在皇甫非與以爲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時候,他的口中突然被強行塞入了一顆碩大的藥丸,他將藥丸死死控在口中不肯下嚥,可是北堂葉紫卻突然鬆手,又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拍到了一掌,藥丸一瞬間就滑入了肚中。
皇甫非與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過了許久他才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他有些驚恐地擡頭看着北堂葉紫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本閣主最近花了好大力氣才做出了這顆藥丸,真是用了本閣主好多珍貴的藥材呢,一共才做出了兩顆,就便宜你了。”北堂葉紫從懷中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他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便嫌棄地隨手扔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服用了這藥丸後每過七天便會毒發一次,到時候恐怕會痛不欲生,不過你放心,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死,只要吐掉點毒血便又會好了。”
北堂葉紫將那麼恐怖的話如此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皇甫非與頓時愣住了,也就是說,自己中了北堂葉紫下的毒?
“我要殺了你!”皇甫非與一下子跳了起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站穩,卻被北堂葉紫一腳踢在了胸口,他頓時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好久都沒有離開天照國了,所以你們都當我已經死了嗎?”北堂葉紫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的臉上頓時冷若你冰霜,“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當年天照國和白楚國開戰你想暗算我,當時我沒有空教訓你,今天就一併還給你吧。”
上官初夏在一旁聽得仔細,當年自己去邊境給北堂葉紫報信,回都城後被上官麗秋陷害,當時北堂葉紫是爲了趕回都城救自己纔會放了皇甫非與一馬的吧,時過境遷,北堂葉紫如今又救了自己一次,可是她爲什麼會覺得心那麼寒冷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皇甫非與捂着胸口道,“你要殺便殺!”
“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北堂葉紫冷笑了一聲道,“給你吃了那麼珍貴的毒藥,不讓你替本閣主做些事情,你怎麼配得上那些藥材呢?”
“你休想!”自己是新月國的太子,自己是要當新月國皇帝的人,可是北堂葉紫竟然說自己配不上那些藥材?這赤裸裸的羞辱讓他怎能將這口氣嚥下?
“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北堂葉紫倒也不糾結,“你這個毒要是一個月不服用解藥就會在痛苦中死去,決定權在你的手中,反正本閣主也不是非要用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