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海洋,咆哮的海浪,白膩腦震盪的泡沫在海浪上翻騰,有如仇人的臉色。星星點點的炎光在巴庫島上閃爍,鼎沸的人聲有如巨炮轟鳴一樣,剌破了大自然的咆哮,傳出了老遠,不時有刀光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雪白的光芒,然後立刻會傳出人絕望的呻吟聲,猖狂的尖笑聲,以及女人妖柔做作的浪笑聲,島子西側的懸崖上,更不時有人慘嚎着被扔了下來,直接沒入了那漆黑,瘋狂的海洋中。
呂風站在愛德華他們坐船的船頭,狠狠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真是個該死的好地方啊,這羣王八蛋,真會選地方。”
船隊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巴庫島,愛德華擰着一個海盜的脖子,獰聲問到:“這裡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你們所有的財寶都藏在這裡?島上除了幾百個輪換的混蛋,沒有其他人麼?你確信沒有那些奇怪的人在麼?嗯?那些穿着鎧甲的,會在天空飛行的怪物?”
那海盜被掐得喘不過氣來,驚恐的連連點頭:“是的,尊貴的大人,我們的大本營就在我島上,我們所有的財富也都在島上最大的那個洞穴裡,您說的是那些會飛的人,他們是天神的使者,他們一共就十九個人,已經,已經都被你們殺死了,再也沒有了,”他眼裡閃過一抹極其隱晦的奸詐光芒:“尊貴的大人,我可是善良的百姓,都是被逼才做了海盜的,請允許我爲你們效勞,帶你們去我們藏匿財寶的洞穴吧。”
呂負的手溫柔的抹過了他的天靈蓋,這個海盜的腦袋彷彿爛西爪一樣被炸成了粉碎,“罷了,既然這裡是你們的大本營,那我寧願自己去尋代們的財寶……愛德華,殺你所有的海盜,然後你率領所有的船隻返回港口,唔,我倒是想要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呢。”呂內低頭沉思到:“按照我和元聖的關係,就算被他們的主人發現,也應該沒事的罷?”
愛德華他們不敢在呂風面前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有無名氏突然笑着林桅杆上撲了下來,緊緊的抱住了呂風的胳膊,“你可不要想着擺開我,我可是要跟着你去的,嘻嘻,這些人可是大補的好東西,你可不要想獨佔呢。”有意無意的,無名氏高聳的胸部輕柔的擦過了呂風的胸膛,饒是呂風心智穩固,道心堅定,也不由得一抹旖念輕輕柔柔地蕩了起來,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好厲害的魔功!”猛的一咬牙齒,呂風面色絲毫不動的,偷偷摸摸的就給自己加特了九十九層護身符咒,這才露出了開朗的笑容:“罷了,你要隨我去,那就去罷……愛德華他們殺光光這島上的海盜,帶着屍體和財寶回國報功,我們嘛,就跟着那些漏網之魚,趕去他們的老窩。”
無名氏眯起了眼睛,有一隻小貓一樣,整個人都蜷縮進了呂風的懷裡:“唔,你怎麼知道這島上一定還有修道人呢?要是這島上都是普通的凡人,豈不是白白耗費了心機麼?”當着白小伊他們的面,她的手居然在呂風身上自由自在的遊走起來。
“魑……罹……開!”呂風嘴裡突然喝出了三個古怪的音節,三道金光有如炮彈一樣,狠狠的轟在了無名氏的身上,無名氏一聲慘叫,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濃烈的磷光,整個身體彷彿觸電一般,被重重地彈出三丈多遠,整個身體抽搐着,無比悽慘的倒在了甲板上,巫族震魔這劉訣配合‘九靈清障玄光’,外加呂風如今身體變異後自然蘊函的一股至堅至銳的劍氣,當場就給了無名氏一個好看。
眼裡射出了兩道湛藍色的精光,呂風長髮飄舞,渾然不似人類一樣的緩緩的飄起死回生三尺多高,他冷冰冰的看着無名氏,陰沉的說到:“不要求忘記,你的心魔血誓在我手上,你再敢放肆,我一定殺人!……不要以爲你是個天魔就了不起,本官殺你,也不過和捏死一隻小雞一樣。”他右手探出,一道淒厲的金光呼嘯而出,進接把無名氏劈出了百丈開外。
‘砰’的一聲巨響,被滅魔神功打得渾身癱軟,一時間根本就無力反抗的無名氏慘嚎一聲,整個身體從正中間差點就被劈成了兩半,一道極其淒厲的巨大傷痕出現在她嬌媚的身軀上,血漿彷彿噴泉一樣的射了出來,無名氏全身急驟的抽搐着,喉嚨裡發出了無比悽慘的嚎叫聲,好半天才勉強放出了一道磷光鬼火護住了全身,緩緩的把那傷品給復原了。呂梁風這一劍,關熙熙攘攘就把她又打落一個境界,無名氏可是真的害怕了,雖然呂風的道行還比不上如今的她,可是呂風身上的奇門法術太多了,很多都是專門剋制邪門魔頭的神妙靈訣,無名氏硬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島亂,反抗的餘地,眼裡放出了兩道怨毒的血光,無名氏死死的磨着牙齒:“臭小子,我不把你的元陽精氣吸乾了,我誓不爲魔!”
更加惡毒的陰笑直抒己見從呂風嘴裡發出:“哦?你想吸我的元陽?那你早說啊!這麼勾引我,我還以爲你看上了我呢……不過你放心吧,大不了本官我揮也自宮,你可就沒有半點機會了,你的牙齒,應該咬不開我不滅金身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呂風猖狂的笑起來,順手操起了一柄長刀,當先劃過了數百丈的海面,衝上了巴庫島。
無名氏氣得渾身直哆嗦,抑天發出了一絲猙獰的咆哮,身體化爲一團若有若無的強姦民意光,緊緊的跟在呂風身後也衝上了這小島,“殺,殺,殺,我要殺光這島上的所有混蛋!“數千萬道細如蛛絲,長達丈許的綠光呼嘯着射了出去,有如細雨一樣,籠罩了整個巴庫島。
‘嗡’的一聲,愛德華他們還來不及登上這島嶼,就看到整個島被平平的削走了一層,那無數道綠光,無聲無息的割裂了島上無比堅硬的黑色礁石把那巨大的石頭切割成了最細地粉塵,被那迅猛的海風吹得無影無蹤,很自然的,那些正在島上建築裡喝酒,玩女人,在建築外的平地上決鬥,相互劫掠的海盜,也同這些石頭一樣,被撕成了粉碎。
呂風無奈的攤開手,把手中長刀遠遠地丟開了去:“好罷,好罷,幸好那些財寶都在島上的洞庫中,否則被你這一下全部劈成了碎片,價值起碼降氏三成啊……愛德華,你們不要拖延了,趕快去把這小島上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罷,小伊,你要約束好門下弟子,在港口吵許鬧事,等我探查明白了,再來和你們相會。”呂風眼角餘光,已經瞥到七條高大的身影攜帶着道道雷霆,朝着無名氏撲了過去。
白小伊他們應諾了一聲,招呼着那幾艘大船靠上了岸,帶着數千人搶上了灘頭,就去尋找那藏寶的洞庫,呂風則是長笑一聲,緊跟在無名氏身後,朝着那七條人影撲了過去,他人還離得有七八里遠近,十幾道雷光已經呼嘯着從他手中劈了過去,突然間,呂風心裡冒出了極其古怪的想法:“聽那元歡聲雷動,僧道逆說,他們的老巢在大洋極東方,而我這次卻是往極西方航行的,怎地卻都到了這裡?莫非,我們腳下地大地,卻是圓形的不成?”
那十道雷光威力至大,乃是呂風隨手抽取了方圓十里內狂暴的雷霆元力,包裹住了一小點異界能量,做出的怪異陰雷,那七條壯漢卻不過是元嬰剛剛凝結的水平,被呂風這威力強大的雷霆正面轟擊,當時就炸得肉身碎裂,最前面地,衝得最快的那四個是整個炸成了碎片,元嬰也受到了重創,正好被歡呼的無名氏吸進了嘴時砶面的三個見機得快,看得勢頭不對,連忙朝着後方急退,卻也是被炸掉了胳膊,大腿的,慘嚎聲中,三人發動了血遁,‘滴溜溜’一道烏紫色的血光朝着南方飛射了開去。呂風來不及多說,就丟下一句話,要白小伊他們管好這些徵召來的水手嘴巴,或者乾脆用法術給他們洗洗腦袋,隨後立刻架起無形遁光,裹挾着無名氏追着那三道血光飛了出去。
界且不提白小伊他們在那個海島上大肆的搶掠,卻說呂風抓着無名氏,整個身體化爲無形無跡地流光,緊隨那逃命地三人飛奔,遁光迅速,也不過是一些刻鐘的功夫,他們眼前出現了極大的一塊陸地,遠遠看過去,那片陸地整個就被煙雲一般的綠色叢林掩蓋着,那樹林綠得簡直就好像最上呂地祖母綠一樣,一圈圈的綠意盪漾了出來,四周的海水都變得清澈碧綠了。
三個肉體受了重傷的大漢發出了一聲嘶嚎,朝着內陸繼續飛射了數百里後,無嬰終於抵擋不住那風的吹拂,只能提起最後的一點力氣,勉強朝着地面降落了下去,他們距離下方的樹梢頭還有十幾丈高的時候,突然又有五十幾條身穿白色戰甲,僅是鎧甲覆蓋面積明顯比這三人要少得多,僅僅是護住了心口,下陰等要害處,功力也不過是凝氣後期大漢飛了起來。
這些漢子神色驚惶的迎住了那三個倒黴鬼,帶頭那人手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法寶晃動了一下,就有三道紫巍巍的光芒籠罩住了那三人的殘軀,這些漢子七嘴八舌的用呂風聽不懂的土語大聲叫嚷起來,呂風心裡納悶至極,低聲喝罵到:“怎地這世上的言語如此之多?虧我還向愛德華他們學了那所謂的法蘭西語,怎志到了一個新地方,還是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
無名氏眼珠一轉,突然掩嘴笑起來:“哎呀,我的呂大人,我卻有一個法子讓你聽懂這些人的鳥語呢……方纔我吸食了四人的元神,卻是連他們所知的一些東西都變成了我的經驗,他們的言語我也是聽得懂的,我天魔卻是有一無上密法,號稱‘以夢入道’之術,可以用我的元神潛入你的紫府識海中,直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卻不知呂大人有興趣麼?“
呂風定睛年向了無名氏,冷笑到:“此話當真?”無名氏連忙露出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俏生生的點點頭。
皺眉思忖了一陣,呂風怪笑起來:“罷了,就信你一次吧,不過,你卻不要想着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就算我放開元神禁制,讓你的神識潛入我的紫府識海,讓你的神識和我的神識交融一體,卻也還有幾十種手段讓你魂飛魄散的,你可不要忘記,你的心魔血誓卻是在我手上,我心念一動,你可就形神俱滅,死得再慘也不過了。”
無名氏低聲地嘆息了一聲,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唉,虧奴家一心爲了呂大人,奈何呂大人卻對我成見如此之深呢……奴家雖然行事放蕩了些許,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一個,呂大人若是不信,儘可以檢驗的。”她攤開雙手,兩條大腿竟然也是微微撇開,做出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額頭處紫光一閃,她的一縷元神已經晃晃悠悠的探了出來。
呂風面色一寒,再也懶得理會她的胡說八道,先是在體內用十七層異次無縫隙隔出一個小小的空間,把天魔心木馬血誓誓所造成的誓言血珠封印在了裡面,然後又在體內布上了數千層密密集集,充滿了毀滅性地能量地禁制,他力調動了翻天印,天羅寶衣的能量,然後這才放開了自己的紫府識海,“反正我如今沒有元嬰存在,整個身軀就是我的元嬰,你想要搗鬼,卻是無從下手呢。
嘴裡發出了一聲歡呼,無名氏的神識貪婪的,快捷無比地衝進了呂風的識海,極其強大的精神能量,有如一隻貪婪的手掌一樣,在呂風的紫府識海內挖掘了起來,看她的那模樣,分明是想從呂風的神識中得到呂風那些御魔神訣的心法,奈何呂風早就做好的準備,那數千層禁制同時往中間一合,就把無名氏的神識結結實實地凍結了起來,就好像冰塊中地烏龜一樣。
無名氏的神識發出了驚怒的嚎叫聲:“你的紫府識海,怎能地是這般模樣?你,你是的元嬰……怎麼不能見你的元嬰?”
呂風哪裡有空搭理她?翻天印至剛至硬的能量往她神識上狠狠的砸,當下就把她護住自己神識的禁制砸得支離破碎的,隨後那天羅寶衣的能量化爲一蓬採光,密密實實的把無名氏的神識裹在了裡面,呂風強大的神念在異界能量的護衛下,宛如強暴一樣把無名氏的神念吞噬了下去,一小塊,一小塊,一小條,一小條,尋蹤覓跡象,無微不至,呂風把無史氏的神念整個的過了一遍。
無名氏全身僵硬,神識無比惱怒的嚎叫着,呂風不僅僅把她修成天魔後憑空悟出的魔功心法壓榨了個乾淨,更是連她積年的老底子都給挖了出來:“姓甚名誰,籍貫何處,……一幕幕無名氏自己想要啓動的東西,被呂風毫不客氣的翻了個乾淨,更加讓無名氏感到極度恥辱的,是呂風的至陽之氣衝擊着她的神識,給她帶來的怪異感受。
渾身癱軟,身體又麻又癢,兩條大腿無力的哆嗦着,整個身軀就這麼軟錦錦的倒了下去,整個神識彷彿泡在滾湯的溫泉中一樣,飄飄蕩東,直欲飛上九霄雲天,終於,無名氏從嘴裡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卻又尖銳到極點的呻吟聲,整個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五,昏了過去,無邊的羞辱感和極度的快感,讓她恨不得把呂風撕成碎片,卻又想要跪倒在呂風的身前,抱着他的大腿祈求他愛憐。
神識的強大沖去所帶來的怪異感觸,讓無名氏運無上天魔那虛風飄渺之軀也是承受不住,被呂風徹底給降服了。
長吸了一口氣,呂風溫和的笑了一聲,把無名氏的神識吐了出來,隨手一掌敲入了她的肉身去,眯着眼睛沉思了一陣,呂風徹底的消化了無名氏的所有知識之後,兩手一合一分,一道粉紅色的流光從他手掌中牽扯了出來,粉膩膩的香氣從那流光中慢吞吞的流淌出來,有着沁人心脾,銷魂蝕骨的奇怪力量在其中盪漾奔涌,“好啊,天魔的手段,卻正好是暗殺的好工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