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族權利太大,身處丞相之位的李南原懷有異心,蠢蠢欲動,而其女慧妃又專橫跋扈,氣焰囂張,如若羽凌歌所言真的屬實,那倒幫了他一個大忙。
朝堂之上李南原把持大權,後宮中慧妃手攬六宮事宜,這父女兩貪念頗深,野心極大,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只可惜現下還未查出那人頂替的身份,也不知身在何方。
倘若真如他們所猜想那般,那人已經在多年前潛入皇宮,便要想些法子將其逼出來纔好。
宮中人等皆因忌憚慧妃母家勢力,敢怒不敢言,就算平日裡時常爭風吃醋,但也只敢在背地裡說說壞話,並沒膽搬上臺面分庭抗禮,得想法子從宮內找個能與慧妃抗衡的人,如此一來,任他李南原再狂妄囂張,也終是逃不出他的手掌。
御駕剛經過鬱琳宮外,便聽前方不遠處有琴音飄來,莞辰揚手示意輦轎停下,靜聽琴聲,只聞那曲調宛轉悠揚,眸子一眯,隨即側首問道:“這是誰在彈琴?”
祿元聞言朝前邁了幾步,四下望了望,接而回身道:“回皇上的話,琴音是從雲華宮的方向傳過來的。”
雲華宮嗎?莞辰眉心輕蹙,斂目淡笑
是夜,雲華宮中陸嬪坐在琴案後,一雙玉手不停的在弦上流連,似水美眸時不時擡起瞄瞄與她正對,埋首飲酒之人。
自流音閣一事後,他便不曾再踏足她的居所,怎得今夜會擺駕來此,徒留秦氏一人待在那龍霄殿?陸嬪雖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宮裡沒有不在乎聖寵的女子。
只要得到皇上,就是得到了一切,這個道理旁人明白,她亦清楚。
雖說她並不在意什麼富貴榮華,可如今事態危急,秦氏雖是得寵可這聖心卻很難測,保不齊哪日這皇上便會另尋新歡,與其讓旁人佔着好處自己多費脣舌去拉攏,倒不如自己拿了叫旁人來趕趟子示好。
“皇上可是醉了?臣妾去喚祿公公進來。”琴聲戛然而止,陸嬪站起身來,邊說邊向殿門走去。
莞辰緩緩睜開眼,看着那身着繡有白梅花樣兒羅裙的女子,淡雅清香撲鼻而來,他眼眸一沉,,擡臂擋住女子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嬌軀,“不必了,你伺候朕便好。”
“皇上。”陸嬪怔了怔,雙頰隨之泛上紅暈,甚是羞澀的埋下頭去。
青紗牀帳下,陸嬪小心翼翼的替莞辰褪衣,美眸低垂,脣角淺含溫婉笑意。這剛將手中褪下的外衫放於牀角置衣案上,便被眼前的人兒用力一拽,擁入懷中。
他半眯着眼眸,用那修長手指除去她發間釵環,柔順青絲披散在瘦弱的肩頭,她水眸迷濛地看着他,不待她開口喚他,他溫軟的脣就朝她覆下,有力的臂彎環繞在她腰間。
腦海中不停閃過那盛滿悲切的暗紅眼眸,他皺了皺眉試圖揮去腦中繁雜思緒,不去想那個女子,可不論他如何抑制,終是無法抑住心裡強烈的佔有慾。
那個女子總是對他很冷漠,他清楚她無法全然忘卻舊情,心裡仍有那個人的影子存在。
他步步隱忍,丟盔卸甲,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時刻惦記着別的男人,懷念着旁人給予的款款柔情,百般維護她,一次次的爲她放低身段,捨棄尊嚴,卻仍是換不來她的剎那情動,仍舊如往常般淡漠,好似對什麼都不在乎一般。
既然她不想要,那他便給了別人,他倒要看看,她是否是真的什麼都不在意。
陸嬪絲毫沒有察覺出莞辰的異樣,只是一味的沉浸於此刻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