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臉上林曉琪並沒有看出任何端惴,但是他們的心裡確實有些不滿的,或者說認爲林曉琪此舉不妥,到底是年紀輕輕,不知深淺。
當然能做到在此事上喜怒不形於色,也是讓林曉琪比較滿意的,不過人一旦坐在某個位置上坐得久了被人奉承慣了,難免會有一些“惡習”。也正是這種“惡習”,讓他們在懼怕林曉琪的同時,又可以在心裡不停地埋怨以及埋汰林曉琪。
“有不滿的別讓我看出來,讓我看着不爽的話就會想盡辦法,讓你們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林曉琪淡淡說着,手指輕輕敲在在羊皮紙的地圖上,周圍衆人都是一陣心虛,將心中那一點點不滿收了起來。
重新做回位置林曉琪不在去看地圖,視線淡淡掃過衆人的臉面“我叫你們過來可不是爲了看你們甩臉色的,把你們手底下的勢力生意彙報一下吧,還有地契都準備好帶過來了吧。”
地契,聞言衆人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總歸是逃不過了這一劫的,雖然早知道有些東西是保不住的,但是他們在來之前還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只是現在這份幻想破滅了,他們難免有些捨不得而已,畢竟是自己經營了這麼就得商鋪,都是給他們下金蛋的母雞啊,現在就要成爲別人家的。
坐在林曉琪左手邊的第一個人,王鑫,也就是昨晚被林曉琪警告的那個管事,算起來他現在是除了林曉琪的在此地的二把手,畢竟他所處的地方是涼城以前的重派老大位置。狄低垂下眉眼,男子只是一個長相普通沒有任何特色的人,但眼神中卻比尋常人多了一分狠厲和殺伐果斷。
從座位上站起來,王鑫將自己先前準備好的賬本地契以及這些年來收取的財物換成的等價銀票統統抱了出來,放在林曉琪的面前。沒有過多的經驗眼前的財富,林曉琪只是稍稍擡了一下眼掃了一下,將銀票地契拿起來放在一邊,再將它們下面埋着的一大摞的賬本拿出來慢慢翻看。
“說吧,以我的智商一邊看書一邊聽你講話還是可以的。”林曉琪淡淡說道已經開始瀏覽賬本上的內容,賭場是和其他幾家幫派合資建立的,在邊關涼城以及幾個周邊小城都有,每年收入不菲算是最大的開支。
“回老大,現如今我們這一個幫派底下有三個賭場兩個青樓,一個地下交易所,每天會有從邊關或是別的國家流進的武器販賣,糧草走私——”王鑫一點點淡淡說着,聲音不急不緩,溫潤舒暢,讓耳朵聽起來非常舒服。
隨意翻着手中的賬本,林曉琪眼眼睛粗略一掃就翻過一頁,也是因爲這麼看賬本所以一本賬本很快就看完了,放下手中的賬本林曉琪伸手去拿另外一本,還是像剛纔那樣大致看一下就翻頁。
衆人看着林曉琪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作爲長着的本能就想皺眉,但是又突然想到林曉琪方纔的話“我不爽就想讓你們消失”的話,便又強迫地放開了眉頭。雖然林曉琪的武功很高深,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些賬本未必有性趣看下去,那也就有他們這些老人動手腳的地方。
這麼想着衆人都是安安靜靜地看着,至於林曉琪到底有沒有看見去,他們估計林曉琪只是聽聽別人的彙報而已,對事情未必都懂。幾個熟悉的人小心地互換了一個眼神,變眼觀鼻鼻觀心地作者,在心裡大氣副高要怎麼糊弄林曉琪,不得不說對於錢和利益的東西,人總是更加容易鋌而走險。
蓋上最後一本賬本的封面,林曉琪將東西推回王鑫面前,隨後若有的說道“賭場酒樓的商鋪繼續開着便可,至於地下交易所,其他暫時不論,來到此處進行交易的人可以不論出身,但是我們必修清楚且詳細地知道這些人的所得、交易雙方、目的。”
“還有,你們最近已經接的一單生意可以不必坐了,就是將糧草運送出境的生意,把這個生意推了吧。”
“是,老大。”王鑫回道,沒有說這麼做可能會有的危險,也沒有說會導致的損失,因爲林曉琪現在是他的老大,他只要盡力去完成林曉琪想要得到的結果就行,而且從昨晚的事情來看,林曉琪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年輕氣盛,易於哄騙。
“恩,下一個。“林曉琪淡淡說道,然後隨手將自己面前堆起來的東西推到一邊,正前方的地方便又露了出來,林曉琪的意思很明顯。那左手邊的第二個人是個微胖的男子,正值壯年,看起來塊頭很大。
將自己懷裡踹來的賬本放在林曉琪面前,只是比起王鑫放的一大摞東西他的就顯得略有寒酸了。好像他專門私吞或是不想給林曉琪了一樣,低着頭悄悄看了對方一眼,鎮定地說道“老大,我只帶了賬本,地契我保證今晚就送過來。”
“恩。”林曉琪淡淡說道,拿起桌上的賬本開始翻看,這個幫派要小上許多,不過發展倒還不錯,有些良田的租借生意,還有一些小型的賭場,說到底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錢賭大的,小老百姓也是有手癢癢的時候。
至於這個站在林曉琪身邊的男子,見林曉琪開始看賬本遍野開始淡淡陳述起來,只是相比於王鑫的沒有那麼豐富,但勝在一些瑣碎的資產比較多。很快這個人的話說完了,但是林曉琪的賬本還沒看完,因爲這人說得實在太簡略。
“下一個。”林曉琪揮揮手說道繼續看着自己手中的賬本,並沒有像第一個王鑫一般說一些補充的話,這男子也有些如釋重負地走了下去。第三個人依樣學樣將自己帶來的賬本放在林曉琪的面前,之後便開始說話。
重複繁瑣之事沒有多少興致,林曉琪就只是不停地翻看着新來的賬本,然後不知是不是認真地聽着一個一個人的講述自己的勢力範圍和生意錢財來源,當最後一個人都講完了之後林曉琪也恰好看完了所有的賬本。
桌上放着一沓一沓的賬本銀票低些,但是林曉琪並沒有打亂,而是一張誰許擺在自己面前,從高度可以看出來這些是一次減低的,也就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林曉琪的排位很正確。現在又從財力方面看了看衆位的實力,林曉琪在腦海中聯想了一下涼城的地勢方位,很快就決定了今後他們的發展。
推開前面的賬本,林曉琪看着衆人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淡淡開口說道“以後我們的幫派就叫——日月神教,本部暫時就在這裡改名爲日月神殿,下設四大護法,非別是我在左手邊的四位,名字就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不是自己的稱呼林曉琪實在懶得想名字,便想着前世的一些名字隨口說道。
“四大護法下面是八大分壇壇主,從左到右數八位,接着是十六門門主,正好剩下的人。”林曉琪說道手指點了點地圖,想了想又問道“我們現在一共有多少人,不包括重傷無法起牀下地的。”
“四大護法手下一千兩百人,八大分壇五百人,十六門攻擊八百人。”王鑫乾脆地回道,中午一起吃個午飯交流一番也不是沒有用處的,至少現在不會一問三不知。
“兩千五百人,外面那個大院子應該夠了,現在派人把他們都叫到這裡來集合。”林曉琪說道伸手卷起地圖,扔給了最初拿出地圖的那個人。
“是。”王鑫回道,立馬將門外站崗的人叫進來吩咐下去。
沒有在意其餘人若有所思的眼神,林曉琪的視線剛好放在了前面的賬本和地契上,順手拿出其中一本扔到坐下一人的面前,冷聲說道“解釋一下吧,爲什麼每三個月就少了一百兩銀子,而且還是最近的筆墨,怎麼怕我吞了你的錢嗎。”
緊接着又拿出一些地契仍在桌上,林曉琪淡淡說道“城北荒地,城南荒宅,城西荒田,這些就是你們這些年的積蓄。”平靜地目光掃過衆人的臉色,看不出一絲生氣,只是越是這般越讓人心慌。
“老大,涼城本就偏僻生活不易,再者常年掙扎不休,我們也沒有那麼好的地段,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收入。”三個被點名的人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汗水層層地往下滴落,但是說着說着他們到是理直氣壯了許多,也敢擡頭正視林曉琪了。
畢竟他們沒有遇見後來的林曉琪,沒有看到林曉琪肆無忌憚殺人的場面,他們只以爲林曉琪是個想嘗試新鮮刺激的年輕人,也就罷內心那股涌上來的不安壓了下去。
“放屁,我們這些人又不是像老百姓那樣種田養活自己的,什麼戰事偏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們就是貪圖錢財不想上交老大,不識好歹。”一身腱子肉的男子破口大罵,他是昨晚林曉琪幹掉的第一家的當家的——鄭彪。
沒有去看*,林曉琪只是擡眸淡淡掃了這狡辯的三人一眼,全是她在最初手下留情沒有真正傷害人性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