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們。”林曉琪看也沒看淡淡說道,木一現在好像和程澈對上了,這樣也不錯,起碼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知道少爺有她的道理,木二放鬆身體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只是原本被雲彩遮住的月光,在幽幽的雲飄過之後,清亮的月華瞬間着涼了這一方天地。照在了正在打鬥的木二和人影之上,那個本是一團黑的人影面容也變得清晰起來。
只是再見到對方的面容時木二一愣,這人是白天和他們一起擡箱子的傢伙,應該是少爺認識並且信任的人,不過從白天的情形和現在的情況看來,此人和木一大哥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啊,而且這樣的打鬥,該不會是私仇吧。
木二到是表情淡淡的,但是梅香區已經火大了,這就是那個毀了小姐清譽的人。咬牙切齒的看着程澈,梅香跟着木一的攻擊小聲卻狠狠地說道“打,打,狠狠的打。”
看着梅香激動地手舞足蹈,車伕在一邊坐着默默啃着自己失而復得的饅頭。
從一開始就沒有關注任何人,林曉琪從懷裡拿出自己的匕首,熟練地一手按住兔子的腿,拿着匕首的手隨意一揮,被烤焦的地方就被準確地削了下來。愣愣地看着桌面上掉下里的焦糊的肉,林曉琪預想中是該用兩刀的,現在卻是一刀就完成了。
指腹輕輕摸過匕首鋒利的刀刃,林曉琪想再試一試,拿過難度比起大體積的兔子更難的烤魚,魚燒焦的部分更少,且有魚鱗也更滑更難控制。一刀剁下魚頭一刀剁去魚尾,林曉琪平抓匕首,在魚面上輕輕一劃,一層薄薄的焦糊的魚肉就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拿起那層薄薄的魚肉,林曉琪稍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應該是有了內力的關係,她的刀功比起以前更勝一籌,片起肉來也就更快速更精準。
既然已經有了幾分思慮,林曉琪拿着刀按照自己的習慣開始片肉,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間,她已經將兔子的肉一片片削到了骨頭,只是看着到骨的兔子林曉琪微微皺了皺眉。她說怎麼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個兔子的內臟都還玩好的待在肚子裡,方纔用來燒烤的棍子也是從它的喉嚨直接通道菊花然後捅出來的。
將已經片好的肉放在一邊,林曉琪直接伸手一刀劃開兔子的腹部,手指款速伸了進去將裡把內臟一個個掏了出來,側頭看了看那個被去頭去尾的烤魚,林曉琪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又是一刀劃開魚腹,將其中多餘的東西統統到了出去,順手也將魚鱗掛掉了。
而一直站在林曉琪身邊,默默吃着饅頭的車伕突然覺得胃部一陣抽搐,好想吐怎麼辦。
將兔子和魚處理完,林曉琪將掏出來的內臟往車伕那邊一推,淡淡說道“找個地放埋了,太多的血腥味會招來猛禽。”
聞言戀戀不捨地放下自己手中的饅頭,車伕強忍着噁心雙手捧着鮮血淋淋的東西往外走。確實,他是沒怎麼吃過肉的窮人,但是在看過這些之後,他突然覺得頓頓饅頭青菜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了。嫌棄地掃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實在太噁心太難聞了——
掂了掂手中的沾着血絲的匕首,又看了看桌子上已經算是前期工作完成的食物,林曉琪抽空掃了一眼還在對打的木一和程澈。運氣內力順手一扔,林曉琪將匕首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導致木二隻能看到匕首的殘影而看不到實體,程澈能感覺到危險的靠近,奪過木一攻擊的瞬間往後一側,卻還是被匕首射中了衣服,直直釘在了身後的樹樁上。
輕輕掃了一眼程澈,林曉琪看着木一淡淡說道“木一,把你的芒果乾拿些過來。”
聞言點點頭,木一掃也沒掃樹幹上的程澈一眼,拿出自己懷裡的錦盒向着林曉琪走去,順路走過木二的時候開口吩咐“去把我的暗器撿回來”。
“恩,知道了。”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大勺,木二低下頭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細小暗器,只是這麼一檢才發現木一大哥放出了多少東西,大哥這是,想弄死對方啊——
見木一走過來林曉琪沒有直接用手去拿錦盒,眼神示意木一直接在他手裡打開就行,彎腰將鼻子靠近錦盒,酸甜濃郁的味道瞬間涌入鼻腔,以她剛纔吃過的口感來看果乾裡應該還保留了些許水分。
直起腰看了看桌子上剩餘的碎肉和血腥,林曉琪對着已經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的梅香淡淡說道“梅香,把桌子擦一擦。”
“是,小姐。”梅香高興的回道,卻是狠狠剜了遠處的程澈一眼,活該!
拿起已經掏空內臟的兔子和魚,林曉琪往瀑布下的池塘走去,鼻尖傳來一陣腥味的風,她轉頭去看程澈,他已經自己想辦法從樹上跳了下來。此時正捏着鼻子,嫌棄地拿着手中的匕首往林曉琪的方向走來。
聞着匕首上的腥味,程澈本是俊朗的臉皺成了難看的小老頭,今天一整天都是他在控制身體,這讓不經常出來的他精神有些疲憊,而且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吃過東西,現在這血腥的味道衝進他的鼻腔,讓他胃裡一陣翻涌,難受的緊。
走到瀑布前,程澈將匕首直接扔給林曉琪,眼神掃過被攪混的池水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在。”
接住匕首林曉琪聞言到是楞了一下,緩了一緩之後才明白程澈說得是什麼意思,遂開口說道“並不是爲了引你出來我纔拿的寶鈔,至於你在,我已經忘記了。”一邊說着林曉琪一邊專注地清洗着兔子的內部,肉在進行烹飪之前一定要洗淨,那樣吃起來纔不會有多餘的腥臊氣味,不然加多少調料都是無用的,會少了那一份美味。
拿着匕首林曉琪將已經洗乾淨的肉放在一邊光滑的石頭上,自己則是站起來重新換了一個位置蹲下,然後纔將手中的匕首放在水中清洗。
看着林曉琪這一系列行爲都做好,程澈主動跟在她的身後向前走,看着從淨肉上掉落的水滴,一滴一滴掉在草地上,他腦袋裡的想法也是越來越堅定,自己不能總是這麼被動。
眉頭微挑,程澈眼神中紅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快步走到林曉琪面前,他冷冷地看着林曉琪問道“林曉琪,你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會這些瑣事,而且武功竟然還在我之上,我很好奇,你真的是林家小姐嗎。”
繞開程澈走到桌前,林曉琪隨手將肉放在已經擦乾淨的桌子上,雖然她確實不是真正的那個林家三小姐,但也沒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慌亂。平靜的拿起匕首,林曉琪對着桌上的兔子坐着各種切割的動作準備,好像她準備切的不是兔子,而是眼前這個聒噪的人。
背脊一涼程澈看了看林曉琪,她什麼也沒做啊,想着他絕妙的點子,程澈再次行到林曉琪的對面挑眉冷聲問道“林曉琪,你這是在逃避問題嗎!我可是聽說過的,南疆國有一種能改變人記憶的秘術,而你,可是曾經被凌王爺懷疑過的人。現在邊關又亂,誰知道你是不是南疆國派來的奸細。”
“改變記憶。”林曉琪喃喃道,那不是和催眠術有同樣的效果嗎。
“怎麼,心虛了?”看着林曉琪沉默程澈淡笑道,他可不想一直受制於林曉琪,有任何機會他都要反將一軍。
隨手拿過木一手中的錦盒,林曉琪沒有去看程澈,擡手一刀削下一層薄薄的兔肉“你真的以爲宣明帝能成爲你牢固的靠山嗎,我要是殺了你,想必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畢竟我的價值可比你高多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囂張挑釁。”
“你——”咬牙切齒地看着林曉琪程澈卻是毫無辦法,因爲不管林曉琪說什麼他都毫無反斥的能力,因爲他打不過她,真是個憋屈的理由。如果他知道林曉琪學武功不過才一個月的話,估計連死一死的念頭都有。
程澈安靜了,林下氣擡手壓住兔子已經空蕩蕩的肚子,平拿着匕首開始片兔肉,運用了內力的手法快的肉眼無法識別,只能看到快速上下的手臂殘影,在這之後就是隻剩骨頭的兔子,而肉已經片好整齊地放在一邊。
氣哼哼地走到一邊,程澈壓下心裡那份憋屈,他絕對絕對要打敗林曉琪這個傢伙,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沒理會程澈的彆扭,林曉琪看了看乾淨的魚肉順手將其片成了生魚片。而這時去尋找調料的十一和木三也回來了,他們抱着滿滿的一懷抱的青色來到林曉琪面前,將懷中的東西放在地上淡淡說道“少爺,東西找到了。”
“恩,你們去一邊歇一會吧。”林曉琪淡淡說着蹲下身子看了看摘回的調料,除了薄荷還有一些野生的辣椒和孜然,拿起一個橙黃色的水果,林曉琪用刀將其撥開,原來是橙子,也是,這個季節正是旺盛的時候。
將所有的橙子都拾起來直接用內力將它們的內部碾碎,然後用匕首在表面開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