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秦越再次呆了呆,但這樣的情緒外漏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林曉琪沒在意自然也就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所以好好看着,我絕對是你手中不可替換的利刃,收割敵人的修羅。”林曉琪淡淡說道拍了拍秦越的肩膀然後瞬身消失了,而她眼中瞬間勇氣的興奮讓秦越一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曉琪這幅樣子,好像野獸一般嗜血的樣子。
不過眨眼間,林曉琪便已經大大方方地落在十米外的大門之上,腳步輕快地走在大門之上,來來回回不知躲過了多少射來的飛劍。彎腰戲謔地看着門下的南疆國士兵,尤其是那個目露兇光的趙少將,他收到了林曉琪極其仔仔細細地目光掃射,簡直像把他扒光了遊街示衆一般極具羞辱性。
微微牽起嘴角林曉琪刻意拉起尖利的嗓子,對着趙少將說道“喲,敗家之犬又送上門來捱揍啦,好早我今日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好,就勉爲其難給你一次機會好了。”
緊了緊自己手中握住的長槍,怪不得將軍派他來此抓取秦越,原來是要面對林曉琪這個棘手的傢伙。這回他一定要一雪前恥,絕不會再像上次一般敗得那麼幹脆利落毫無迴旋的餘地,擡起手中長槍直指林曉琪,趙少將一字一句狠狠說道“我定要讓你後悔與我軍作對,然後跪地求饒。”
“好氣魄。”林曉琪淡淡道但眼尾處那一絲顯而易見的笑意,讓所有人都覺林曉琪不是在讚賞而是在笑話,笑話趙少將初生牛犢不怕虎,像話大言不慚自取其辱。在本就只有五公分寬度的門框之上緩緩蹲下身子,林曉琪單手撐着自己的膝蓋順勢將落在自己肩膀的髮絲繞到手指上,微微低下頭看着幾乎想一下子戳死自己的趙少將林曉琪自然地彎起嘴角。
看着林曉琪嘴角緩緩勾起的笑意趙少將直接拿起一邊士兵的長槍,對準林曉琪便射了過去,意料之中,林曉琪只是輕輕一躍便躲開了急速射來的長槍。揮袖一勾,袖中閃出的快速繞在長槍的槍桿之上,一用力便將其徹底掐斷,只是唯獨留下了鋒利的槍頭被林曉琪反向打了回去。
熟練地揮起手中長槍趙少將本以爲自己能輕而易舉地掃開這一枚槍頭,卻不想看起來輕飄飄的槍頭卻有千金之勢。槍已出手便沒有回手的可能,趙少將將自己的內力全全用在長槍之上,最後纔將那一個槍頭擋住彈到了一邊的牆壁上,槍頭深深地埋進了牆壁之中,而趙少將此時已經大汗淋漓,腳步被方纔的槍頭力道所迫向後撤了幾釐米的距離。
反手一揮強搶柄拄在地上穩住自己的身體,趙少將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曉琪,昨晚對方還沒有如此渾厚的內力,憑他的本事還有一戰之力,今日一看竟是差距如此之大,到了心驚的地步。難道說昨晚對方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這麼想着趙少將便暗自點點頭,這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一夜之間不可能實力長得如此之快。
看着趙少將的堅持林曉琪恢復了依然不改臉上的笑意,反倒呵呵笑了起來,怎麼看怎麼詭異。手指好玩地繞着髮絲,林曉琪對着趙少將笑道“怎麼樣以你我之間的差距,現在還想讓我跪地求饒嗎。”
不得不說林曉琪一旦褪去那副冷淡的樣子,氣起人來實在讓人恨得咬牙切齒,這也是她爲什麼能夠站在傭兵女王位置的原因之一,她的面孔的是。看着趙少嬌深深的忌憚林曉琪知道自己的震聶效果有了,不過自己剛纔那一擊也不像看起來那麼輕鬆自得,她運用了自己幾乎二分之一的內力纔有了趙少將如此不敵震撼場景。
而最重要的是林曉琪現在並不像表面那麼輕鬆,而是在站着的同時不停吸收空氣內的氣息,不停壓縮流動用來補充她體內流失的內力,她要對敵的可是一個軍隊的士兵啊,內力的充沛絕對是必須的,不然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小兵解決到,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眼神緊緊盯着林曉琪那副自信戲謔的樣子,趙少將雖然很忌憚她但很明顯的到現在爲止他也沒有看見大門的打開,迄今爲止也只看到林曉琪一個人。
眼神淡淡掃過林曉琪腳下的大門,以今早上消息所言這個地方的人數不少,那麼這個緊閉的門後有多少人,又能有多少人,趙少將明白自己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是抓取秦越,而不是打敗林曉琪。想打敗林曉琪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將軍的命令,趙少將還是很明事情的輕重緩急的。
擡手就是一揮趙少將搖響了戰旗,所有的士兵也在一瞬間涌向大門,無奈地嘆了一口林曉琪只好開始自己以一敵千的戰鬥。收起臉上全部的表情,既然這些外在的東西已經無法成爲阻止對方前進的東西,林曉琪便不會房費心思放在臉上。
眼神冷淡的掃過門下蜂擁而來的士兵,林曉琪只要揮手間就能解決掉數十人的性命,帶對比死去的這些人他們身後的軍隊就像沒有減少一樣,不停地向前涌來。狠狠皺起眉頭,林曉琪看了一眼在開戰之後就退居第二線的趙少將,無論林曉琪射出多少銀針都無法命中對方,每次都是在對方將死之時被別人代替了去。
即便這些士兵根本是不會林曉琪的對手,但是要面對這麼多的人林曉琪還是需要付出太得的心思,而因爲不能專心對付趙少將,但即便林曉琪的賣力大門之前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堆起一疊疊的死屍,這樣的屍體硬生生地堆成了人肉梯子,爲後面的士兵鋪就了向前的道路。
衣袖中的銀針已經差不多用光了,林曉琪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些許汗水,薄薄的裡衫被汗水打溼緊緊貼在皮膚上,額前的髮絲也黏在一起。不再用銀針做遠程攻擊,林曉琪用腳尖勾起地上死屍跌落的大刀,一刀起人頭落地,鮮血噴濺,撒了她一身豔紅的外衫。沒有絲毫停留,林曉琪就像一個死神,一個生命收割機,不停地揮動手中大刀。
深深呼出一口氣,林曉琪周圍殺出來的絕對真空領域開始漸漸縮小,一個又一個南疆國的士兵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她逼近。擡眼掃到士兵中的趙少將,林曉琪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不過就是躲在人羣之後的受益者,有什麼資格當將軍當少將。
狠狠握緊拳頭趙少將沒有因此而往前衝,他依然靜靜地躲在人後,看着一個又一個士兵重載前面喪失在林曉琪的手底下。他當然想衝在第一線和林曉琪殊死搏鬥,但他們之間的差距讓他無法這麼做,眼神緊緊盯着林曉琪他需要觀察對方的疲憊期,尋找一舉突破的時機,看着地上已經被林曉琪一個人殺死的士兵趙少將的眼神涌上一股生澀的紅。
眼看着在越來越多士兵的前赴後繼、悍不畏死之下,林曉琪一點點後退,那些堆起來的屍山血海上,越來越多的士兵踏着這條梯子往前走,林曉琪深刻地明白到,以她一人之力已經擋不住了,這羣不畏懼生死的人不會因爲下一個死去的人可能是自己就止步不前,,對死亡他們既恐慌又熱切,若能死在戰場上則是他們一生的驕傲。
當第一個士兵從林曉琪估顧忌不到的死角衝進神殿的時候,林曉琪還能在回身之後甩出尾巴大刀將對方釘死在地上,但隨着軍隊的逼近林曉琪的阻攔就有些杯水車薪的感覺了,她就像對抗一個永遠殺不完的軍隊,越來越疲憊。
窩在屋檐之上秦越看着林曉琪從最開始的應對自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到如今的疲憊不堪、疲於應付、有些招架無力的樣子,看着林曉琪現在總是險險的才能脫離南疆國士兵的襲擊,看着她完好的衣衫上出現大大小小的劃傷和破洞。每一次林曉琪的脫險都讓秦越的心都狠狠提起又驚險落下,其大起大落之勢有如過山車一般刺激急了。
終於在秦越看着林曉琪疲軟抵擋的大刀被南疆國士兵一槍挑飛,槍頭衝着林曉琪的心臟直直襲去時心猛地一慌,他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的突然出現會不會給林曉琪造成麻煩,撐起手掌就要從屋檐上爬起來衝出去。現在的秦越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將林曉琪從那個殘酷的戰場上帶走,讓她不必時刻受着生命可能消失的危險。
而當秦越堪堪撐起上半身在他忽略的身後,一個潔白修長手掌突然附在他的腦後將他重新按回了瓦片上,下巴墊着瓦片嘎巴一聲脆響咯得生疼。臉邊突然出現一雙黑漆漆髒兮兮的長靴,身側也趴下一各人影,下巴痠麻的感覺讓秦越說話有些打顫,但他還是十分厭惡地卓過頭去說道“你做什麼!”
冷三的手掌還放在秦越的腦袋上,聞言視線看着城門處苦苦支持的林曉琪淡淡開口說道“看。”
視線放回林曉琪身上,此時的她已經反應迅速地手掌外翻抵着長槍的槍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