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二百零七、再遇危險
王文麗一擡頭,也看見了周昭華,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地觀察這位童年夥伴。
“小麗妹妹,終於看見你了,你從阿牛的手裡逃出來了?”周昭華兩眼放光,全不顧及王文麗旁邊的劉暢然。
王文麗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有一抹憤怒:“周昭華,當年如果不是我跟我媽跑得快,現在還不知待在東南亞哪個角落裡受罪呢,你們背信棄義,辜負了我爸爸的信任!”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我,我聽說你曾把黃雪晴當成我給綁架了,真是無恥!”
“小麗妹妹,話不能那麼說,我從你小的時候就在喜歡着你了,爸爸說的話被你們偷聽了去,實際上我曾力勸爸爸,把你留下來,以後好嫁給我,可惜你們逃了。黃雪晴那次的事件也是我太愛你的原因,並不想傷害你,只想擁有你。小麗妹妹,跟着我吧,我有很多很多錢,你用都用不完。”周昭華握住留血的手喋喋不休。
劉暢然一把將王文麗拽到了身後,目光冷冽:“周昭華,不要欺人太甚,竟然當着我的面調戲我的女人。”
他從口袋摸出槍來指着周昭華:“你說的對,這裡不是a市,因此你如果不收斂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
這邊劍拔弩張,樑實清已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莫雙寧暉示意黃雪晴跟上,黃雪晴則拉了劉暢然一把:“妹夫,快走吧。”
ㄖ已西斜,劉暢然也不願在這裡多耗時間,狠狠瞪了周昭華一眼,拉着王文麗的手跟了上去。
陳宇暉則沒有同走,一把抓着周昭華的前胸喝問:“你抓來帶路的兩個人呢?文思陽在哪裡?”
周昭華手上有傷,槍裡又沒有子彈,不敢用強,只得咬咬牙回答道:“文思陽他們兩個人本來走在前邊,跟我們有一段距離,當兩邊山上的灌木叢裡羣蛇竄下來時,文思陽和雷慶生就箭一般地朝前跑去,隨後我們被羣蛇圍住,不知道這兩人還活着沒有。”
陳宇暉急火攻下,甩下週昭華就放開腿往前飛奔,越過了樑實清等跑到前方,莫雙寧喊他也不答,在衆人的詫異中轉過山峰不見了。
周昭華可不想讓他們佔了先機,王文麗是開門的密碼,他也不想同她鬧翻。於是自己匆匆從衣服上撕了一塊步,讓手下人幫他包上手,再朝兩位手下示意,三人快步跑到莫雙寧、樑實清的前方。
莫雙寧見陳宇暉舉動有異,料知必有情況,於是拉着黃雪晴的手也向前跑去,這一跑,樑實清也跟着跑,王文麗也拉上劉暢然跑,周昭華怕被人佔了先機,跑得更起勁,一路狂奔。
這一羣人逃難似的,一個仳一個快,很快氣喘吁吁地繞過一個拐彎,遠遠地看見陳宇暉正蹲在趟在路上的兩個人面前。
莫雙寧放開黃雪晴的手快速奔去:“阿暉,怎麼了?”他喊。
“文思陽和雷慶生被蛇咬傷昏過去了。”陳宇暉驚慌地回頭喊。
樑實清聞言急跑幾步奔到兩人身邊,捲起他們的褲腳,都有單排兩顆齒痕,傷口有少量滲血,局部紅腫,已經有點潰破了。
事不宜遲,樑實清急忙解下背後的行囊,先取出一把小刀,用打火機將兩面刀刃都過了一下火,再用鞋帶將傷口上方緊緊扎住,用刀割破傷口放出毒血,再給他們敷上早就配備好的蛇藥。此時兩人已經醒來,樑實清又給兩人吃了內服的藥。
完事後樑實清扭頭望着陳宇暉:“他們倆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陳宇暉點頭:“文思陽是我的岳父。”
文思陽依然頭暈想嘔吐,聽到這話頗爲訝異,只是實在沒有精力詢問。
“那好,你趕緊將這兩個人帶離大山,儘快送到醫院治療。”樑實清語氣堅定地吩咐。
周昭華不樂意了,他伸手去攔:“誒,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兩個人,他們還沒把我帶到地方怎麼就可以走呢?”
文思陽無力的目光注視着他:“就在前方不遠處了,天黑前就能到達,只是我們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毒蛇,誰知道前邊又埋伏了些什麼。”
陳宇暉將行囊背在前邊,就要揹着文思陽走,這次被樑實清攔住:“陳宇暉,你把你的頭盔和手套留給劉先生吧。”
陳宇暉雖然不解,也不追問,解下來遞給了劉暢然。大家現在都十分信任樑實清,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劉暢然接了下來。
陳宇暉背起文思陽,攙着雷慶生往回路走去。
樑實清在後邊喊:“陳宇暉,你還住在來時的小屋裡,我會打電話給臨滄我認識的醫生,讓他們來接你們。”
周昭華眼睜睜地看着那兩個人被帶走,不敢搶回來,只能跟着樑實清走了,他們可別想趕他走!
此時大家都知道了樑實清是最好的嚮導,不僅認路,而且對前路的危險都能應對,而且危險多半是他參與埋伏的。
樑實清慢下了腳步,摸出手機打了電話。然後還是很慢地走,讓隨行的人摸不着頭腦。黃雪晴靠了過去問道:“爲什麼走這麼慢?”
“等阿牛。”樑實清低聲答。
連莫雙寧也跟了上來:“爲什麼?”
樑實清白他一眼:“阿牛這種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過可以到手的錢財的,何況,他人到中年第一次爲之發瘋的人就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不追來。”
“那跟我們等他有什麼關係?”黃雪晴還是不明白。
“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阿牛和周昭華這樣的惡人,必得受夠懲罰才行,這樣都不一定會回頭。”
周昭華三人早已不耐煩地走到他們前邊去了,因此沒有聽見他們小聲地說話。周昭華聽文思陽說藏寶庫就在不遠的前方,應該不會走錯路了,所以急急地順着山路往前趕,奔着錢財而去。
天快黑的時候,阿牛和四個手下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了來,樑實清將自己掛在胸前的頭盔和手套交給王文麗,請大家都把頭盔手套帶好。
王文麗本來就對樑實清沒好感,遂任性地把手一擺,扭過身去:“不帶!帶它幹什麼,臉都被遮住了,有病!”
樑實清脣角掛着冷嘲:“在這荒山野林裡,你是打算露出俊俏的臉迷倒野人嗎?還嫌被你迷住的男人不夠多?”
說完就不屑再理她,帶着聽他話裝扮好的黃雪晴、莫雙寧往前走去。周昭華怕被人搶先,已經忍着手指鑽心的痛往前急行了很遠,打算用帶來的炸藥把洞門炸開,先一步進去。
劉暢然知道樑實清必有道理,就親自將頭盔帶在王文麗頭上,低聲溫柔地命令:“聽話!這是野外,不是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
王文麗不情願地裝扮好,阿牛的人趕了來,見前邊幾個莫名其妙地帶着頭盔,連面罩都拉了下來,也認不出是誰,只有一個人沒有帶頭盔,但他不認識樑實清。阿牛非常奇怪,猜不透,也不敢輕舉妄動,打量了他們幾眼就帶着人往前趕去,看去臉上的紅已經消了不少,也許燒退了一些。
樑實清以手示意大家在後邊慢行,直到阿牛走過了山的轉角看不見爲止。
天快黑完了,天空還有些夕陽的餘光,山路上卻已經隂暗得很了。
“樑醫生,到底怎麼回事?”黃雪晴將面罩拉起來一些問。
“把面罩放下來,前邊有危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樑實清回答。
果然過了沒幾分鐘,他們聽到了寂寂空山之中除了倦鳥歸巢的喧囂外,還有人聲驚慌的喊叫。
樑實清帶着大家依然不緊不慢地朝前走,很快轉過了山路的一個彎,黃雪晴和莫雙寧赫然發現前方的暗影中好多人手舞足蹈,並且哀號不休。
他們打了個機靈,立刻停步問樑實清:“他們又怎麼了?莫不是又有蛇進攻?”
正說間,突然覺得眼前一大片烏雲一般從空中包抄下來,嗡嗡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