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一百九十九、臨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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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華固然是明天就要進山,這不奇怪。主要是阿牛,他好像發瘋了,他也來到了臨滄,不顧自己發燒,派手下抓了三個無辜的女子凌辱。陳宇暉找到他時,那三個女子剛被哭哭啼啼、衣衫不整地放出來,就算阿暉想救她們也已經晚了。
陳宇暉在藏身處氣得攥緊了拳頭,門口的幾個小嘍囉也在悄悄談論此事,都覺得阿牛有些異常,誰也不敢惹他。自他槍殺了一位手下之後,昨晚又因辦事不力砍掉了一位手下的小手指,他們個個戰戰兢兢,生怕老大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樑實清脣邊泛起一絲冷笑:“阿牛的反常是因爲這個冷酷的人終於也陷入感情之中了,沒想到他居然愛上了王文麗,真讓人跌破眼鏡。”
其他的人只是對被欺凌的女孩深深同情,對阿牛的感情不感興趣。於是大家分別回房,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黃雪晴的房間只剩她獨自一人了,沒想到自己對於王文麗的姐妹之情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王文麗非但對她沒有姐妹之情,反而帶着點敵意,說起來也不奇怪,她們的母親是情敵。
黃雪晴還是深深遺憾,因爲爸爸的關係,她想和跟爸爸有關的人都關係親密。雖然這個爸爸從通常意義上來說是壞人,但他畢竟是黃雪晴的爸爸,多年來對親情的渴望讓她無法因爲他是壞人而恨他。
這樣胡思亂想着,她又想到了莫雙寧身上,莫雙寧對她的深深眷戀和憂鬱她不是看不見,她也不是不愛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早就鐫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但是,一個殺害了父親的人,黃雪晴如何能與他共度此生?她無法面對自己每當與莫雙寧親密的時候,黑暗中在上方注視她的眼睛。這份感情只能遺憾,哪怕心碎也必須割捨。
每次想到莫雙寧就讓黃雪晴有種窒息的感覺,她不能想下去,只有快快地到衛生間洗瀨,不想讓思維空閒下來。
在樑實清的房間,樑實清把他配好的藥一包一包歸類放好,並對一直注視他的陳宇暉說:“明天我們可不可以不進山?”
陳宇暉眉梢輕輕挑了挑:“你這是在徵求我的意見?”
樑實清擡眸,眸光清淡:“算是吧。我認爲不去好一點。”
陳宇暉嘴角一扯:“那你得問寧哥,我無所謂。”
莫雙寧本來在走廊盡頭望着窗外發呆,這時回房間,正好經過他們敞着門的房間,聽到這句話就站在了門口:“他們都去我們爲什麼不去?既然你把雪晴帶了出來,就不要畏首畏腳的。早知危險你就不該來。”
莫雙寧狠狠地瞪了樑實清一眼就回自己房間去了,樑實清眸色倏爾瀰漫一片深邃色澤:“我只是替你們的安全考慮,進山,嚇得倒別人卻嚇不倒我。”他忽地站起,把所有應用之物都丟進了自己的旅行包。
夜深了,陳宇暉躺在自己的牀上,迷迷糊糊地似乎聽見門口有輕輕的對話聲。
“清,我的心意你全都瞭解,你輕易不到我這裡來一趟,好不容易來了,又帶着一大羣人,尤其是你對那個叫黃雪晴的過於殷勤,難道我在你心裡一點份量都沒有嗎?過去你談過女朋友,我強迫自己忍耐,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你跟女朋友分手,我開心了幾個月,以爲終於可以輪到我了,但是你連機會都不留給我,我都沒有能與你單獨相處的時間。難道我就那麼些不堪?”聲音哀怨之至。
“婕琳,別這樣說,屋裡還有人呢。婕琳,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特別的想法,你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天下好男人很多,你抓緊時間找個合適的男朋友吧,不要耽誤了自己。我有我的人生,我不希望救了一個人就給自己找了個枷鎖。時間不早了,你回房去吧,不要找我了。”
“好!好!你趕我走!”陳宇暉聽到哀傷至極的聲音及急促遠去的腳步聲,他可以想像那個人是怎樣的心碎了一地。感情的傷他懂,因此對於這個處於感情的漩渦中不能自拔的女子,他只能同情。
樑實清似乎是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才輕嘆一聲進屋睡覺。
同一時間,莫雙寧獨自在自己的客房裡大睜着雙眼看着天花板。明天的行動,按他的預感來說,應該接近實際目的地了,原來他是追隨黃雪晴而來,此時到了跟前,預感到有危險,他反而想一探究竟了,不管黃雪晴要不要去,他反正想去。他想了解一下這個未見面的岳父究竟如何厲害,在身前積累了多少財富。這些顯然都是不義之財,難道眼看着被這幫蜂擁而來的貪婪的人搶去嗎?
莫雙寧想不明白,反正了無睡意。現在的他,習慣失眠,習慣寂靜的夜,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想着那清美的笑容。多希望在今後的人生中,那笑容多一些,而且是對着自己笑。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來,各自收拾各自的行裝,臨行前,樑實清將大家都召集到他自己的客房裡,給每個人都分配了一把槍,並說:“在城市裡是不準攜槍的,但我們今天是進山,迫不得已,大家在危險時要自衛,都把槍裝好了,小心一些,尤其是雪晴,不要傷到人了,當然也不能傷到自己。”
大家在默贊他心細如髮之時,也感覺到了一種緊張氣氛,好像大敵當前一般,黃雪晴的心撲騰撲騰地亂跳。
這之後,樑實清又交給每人一包藥,這藥包當中套着幾個小藥包。他說:“這些藥均爲我自配,我都在裡邊寫好了用法,急用之時還是有些靈驗的,大家收好。”
黃雪晴接過,眨着美麗的眼眸笑着讚歎:“不愧是樑醫生,準備工作如此細緻。”
樑實清得了這一聲稱讚,用異樣的目光盯着她,聲音平淡地說:“如果你接受你爸爸的指示,今後有的是機會了解我更多細緻的地方。”
黃雪晴俏臉生暈,秀眉微蹙了下,眼下還理不清混亂的感情思路,她調轉了視線不願迴應。
莫雙寧則咬緊牙關,緊了緊暗捏的拳,強迫自己沒有發作,卻幾乎將手裡的藥丟出窗外。
樑實清再次摸向自己的旅行包,掏出好幾包溼紙巾,張每人分發了一大包。
陳宇暉納悶兒地接過問:“嗬!你連這個都幫我們預備好了,要這個幹什麼?”
“收好了,到時自有用處。”樑實清淡然回答,然後彎腰拉好自己的包,“準備出發。”
就在臨出門前,塗婕琳急匆匆地從外邊跑進來,身邊跟着兩個男服務員,跑到正在大廳中準備外出的三男一女面前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才把事情辦好,樑醫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她及身邊的服務員把四個帶面罩的頭盔及皮手套遞給樑實清,樑實清分發給每個人,然後對塗婕琳露出溫和的微笑,黃雪晴發現他笑起來很感人。
“謝謝你,婕琳,你來得很急時。”
塗婕琳像孩子得到了獎賞似的兩眼發光,兩腮泛紅。
陳宇暉還在拿着這套道具納悶兒呢,想問他要這個有什麼用處,他已經要求大家出門上車,那是塗婕琳旅館的專用旅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