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阿龍已經提着那個救上來的人,回到了西門震天跟前。
少主…
說着,阿龍便把那個人放開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此刻渾身溼淋淋的,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
西門震天看着他問,“你是誰?這湖水是怎麼了?剛纔還不是這樣呢!
男子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快…快走…快點離開這兒…它要出來了……
什麼……
西門震天本來還想再問問的,可這時,湖水裡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那湖水直接被甩的有十幾丈高。
啊……
那個男子見此一幕,便立即躲到了一旁的大石頭後面。
吼~
吼吼吼~
水幕下去後,一隻鱷魚獸便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你們快看那隻鱷魚獸的頭頂。閻逸突然出聲提醒道。
其它人一看,原來那隻鱷魚的頭頂竟然站着一個人。
是七殺殿的。西門震天忽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
閻沫和閻逸一同看向他問。
西門震天咬牙切齒的說,“只有七殺殿的人才會把靈獸變得異常兇狠邪惡,你們看那隻鱷魚獸,它的眼裡都泛着紅光,一看就是被控制住了。
確實是這樣沒錯。閻沫點頭同意。
既然是七殺殿的,那我們就不能放過他。閻逸握拳說。
沒錯,大家上,非宰了他不可。西門震天一揮手,幾人立即嚮明清湖的中央飛去。
而這時,一直站在鱷魚獸頭頂的那個人卻忽然語氣淡淡的開口說,“真是死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魚魚,你的點心來了呢!
吼吼~
閻沫他們畢竟也跟七殺殿打過幾回了,幾人已經有了默契,一左一右,一前一後,你來我往,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個鱷魚獸頭頂上的人。
可是,他們幾人卻都被那頭鱷魚獸給攔住了,那頭鱷魚獸甩着它那條堅硬無比的巨尾,隨意甩了幾下,就讓西門震天他們進不了身。
吼吼吼~
這種時候,閻沫的金針是沒用的,鱷魚獸的皮那麼厚,金針根本就穿不透,她這會兒只能想辦法躍到鱷魚獸上方纔行,只要把那個人給引下來,大家就不用總是圍着這條鱷魚轉幽了。
嗖嗖嗖~
經過幾次躲閃之後,閻沫終於找到了機會,她藉着鱷魚獸甩過來的尾巴,一舉躍到了鱷魚獸頭頂的位置。
不,閻沫你回來……
姐……
西門震天和閻逸一同吼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閻沫想的太簡單了,她一個不慎,竟被那個站在鱷魚獸頭頂的人,直接一劍刺向了琵琶骨的位置。
這還是閻沫躲得及時的緣故,因爲這一劍原本要刺向的地方,是她的喉嚨。
呦!竟然偏了,還真是可惜。那個站在鱷魚獸頭頂的人輕聲嘟囔了這麼一句。
而閻沫這會兒卻不顧自己還受着傷,毅然決然的用金針射向了那個人。
嗖嗖~
鏘~
那人隨手用劍一檔,閻沫的金針便落到了鱷魚獸身下的明清湖裡。
啊…你敢傷我姐……
閻逸舉着手裡的劍便衝那人衝了過去。
呵~
還真是不自量力,魚魚,吃了他。
吼吼~
閻逸這會兒都殺紅了眼,他拼命的向鱷魚獸腦袋上衝去。
閻逸……
眼看着兄弟就要被鱷魚獸咬到,西門震天的胸口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而那股力量竟像火一樣蔓延到了他的右手。
吼~
緊接着,一聲比鱷魚獸的叫聲還要洪亮獸吼,突然從西門震天右手上的大刀上發出。
閻逸…
西門震天一心想着救閻逸,他一揮刀,一個渾身都帶着火焰的饕鬄幻影,從他的刀裡跑了出來,直直衝向了那隻鱷魚獸的腦袋。
轟~
這個大招一發出,那頭鱷魚獸直接便被那道饕鬄幻影給擊飛了,連同它頭頂上的那個男人一起,那一人一獸直接被打出了好幾十丈遠。
砰~
咳咳~
只見那隻鱷魚獸重重的摔到了明清湖的對岸,而那個跟鱷魚獸一起的男人,也倒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他還吐了好大一口血。
閻沫眨了眨眼睛,有些吃驚的看向西門震天,“阿天,你厲害啊!
就連閻逸和阿龍阿虎他們也被西門震天這招給嚇了個夠嗆。
阿…阿天,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閻逸愣愣的看着西門震天問。
少主真不愧是少主啊……
阿龍和阿虎一同在心裡想着。
而反觀西門震天自己,他這會兒正呆呆的望着自己手裡的那把刀,剛纔是咋回事?發生什麼了?自己用了一招就打退了敵人?西門震天有些懷疑他自己的能力。
感覺到自己手裡的刀還在發熱,西門震天想了想,他對準了對岸的人,準備再來一次。
見此一幕,倒再鱷魚獸身旁不遠的男人,頓時急忙起身,狼狽的逃向了遠處,這期間,他還不忘撂下狠話。
你們都給本殿等着,本殿定會報今日之辱……
閻沫幾人見他跑了之後,便又將目光看向西門震天,此刻,他們眼裡的目光裡滿滿都是“你好厲害”。
西門震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剛纔都發力了,可這刀卻沒了反應,那傢伙卻是被嚇跑了。
吼~
這時,對岸的那頭鱷魚獸突然低吼了一聲,緊接着一道光芒便從它的頭頂射出,隨即,鱷魚獸眼裡的血光就消失了。
吼吼吼~
這次鱷魚獸的叫聲再也沒有了弒殺之氣,竟變得憨厚起來,它晃動着自己那笨拙的身軀,一點一點的向這邊遊了過來。
鱷魚獸這是恢復神智了?閻逸愣了愣的開口說。
可還沒等他聽到想要的回答,就看見不遠處那道紅色身影向水裡栽去。
姐……
因爲閻沫總是穿着一身紅衣,這才導致大家都忘了她剛剛已經受傷了。
砰~
閻沫一下子倒在了閻逸的懷裡。
看着自家老姐緊閉的雙眼,閻逸擔心極了,他一下子將閻沫打橫抱起,還衝不遠處的西門震天他們喊道;“阿天,快救命啊!我姐她受了好重的傷……
阿龍,藥。說着,西門震天飛身就接住了從不遠處扔過來的瓷瓶。
那是西海城秘製的治傷良藥,西門震天拿着它就去追閻逸了。
阿龍阿虎,你們把那頭鱷魚獸解決一下。
看着自家少主遠去的身影,阿龍和阿虎齊聲應道;“是”。
入夜,安靜的七殺殿內,卻突然變得吵鬧起來,而這陣吵鬧聲還不小。
正在自己房間裡的某個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衣冠整潔,眼裡有些薄薄的怒氣,修煉被打斷,擱誰都會生氣。
隱魑…
隨着話落,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裡,他對着塌上的人,恭敬的叫了一聲,“殿下”。
外面怎麼了?男子冷聲開口問。
回稟殿下,屬下聽說,像是二殿下受傷了。
哦?
男子感到有些意外。
他又去做什麼了?說來給本殿當笑話聽聽。
隱魑面無表情的說,“殿主並沒有給二殿下安排什麼事,外面都在傳,這次二殿下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
塌上的男子勾了勾嘴角,“有點意思,你去查查,是誰敢動我們七殺殿的人。
是。
話落,隱魑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了。
男子睜着眼睛不知在看什麼,片刻後他才輕聲嘟囔了一句,“四城如今已經不成氣候了,是誰還敢動七殺殿?
當日頭緩緩升起的時候,閻沫睜開了眼睛,她微微動了一下手指,便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誰握着,她一扭脖子,便看到一堆烏漆麻黑的頭髮。
小…逸?
此時閻沫的聲音異常乾澀,她皺了皺眉,突然很想喝水。
閻逸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呢,突然聽見牀上有動靜,他一個激靈,急忙擡起頭。
姐…
姐,你終於醒了,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閻沫看着他,嘴脣微微動了下,“水”。
啊?噢,你要喝水啊!你等等,我這就給你倒去。
看着閻逸的背影,閻沫心裡真的是很無語,這個弟弟啊,可真是不會照顧人。
這時,閻逸已經拿着一杯水過來了,他空出一隻手慢慢將閻沫扶了起來,緊接着就把水遞到了她的嘴邊。
嘶~
閻沫剛喝了一口,頓時便皺起眉頭。
怎麼了?閻逸愣了下問。
閻沫擡頭神色怪異的看着他,“你喝口試試。
哦!
閻逸不明所以,直接端起水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噗~
啊,好燙好燙……
見他吐着舌頭那滑稽的樣子,閻沫頓時就有些想笑,爲什麼這個二貨就是自己的弟弟呢?
閻逸瞪了一眼閻沫,“姐,水燙你直接說就好啦,幹嘛還讓我喝?你看,我舌頭都燙起泡了。
我們可是親姐弟,當然得同甘…共苦了。
呃“……”
閻逸不僅被自家老姐的話給噎住了,雖然她說的是那麼回事,但自己咋就感覺不太對勁呢?
還不快去再給我倒一杯去,我嗓子都快冒煙了。閻沫瞪着他說。
等閻逸再次把水拿過來後,他可是吹了又吹才餵給閻沫的。
喝完水之後,閻沫開口問,“我這傷口怎麼感覺不到疼啊?
閻逸把杯子隨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道;“是上次你給阿天找來的藥還剩了一些,我就都給你抹上了。
他們呢?閻沫又問。
閻逸又扶着閻沫躺下後才說道;“阿天他們去打聽明清湖的事了,是那個被阿龍從水裡救上來的年輕人帶我們來的這個村子,這裡就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