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和阿虎也是早就得到了閻沫的示意,以後不許再稱呼他們的姓氏,通通以名字相稱,可阿龍和阿虎覺得那樣有失體統,就有了如今這樣的稱呼,“沫小姐”,“逸少爺”。
閻沫伸手指了指他身旁的一個東西道;“你那個瓦罐借我用一下。
是。阿龍恭敬的把瓦罐遞給了閻沫。
你幹什麼去?閻逸問她。
閻沫低下頭,遮住了她自己眼裡的狡黠,“去給我們的救命恩人做東西吃啊!
閻逸愣了,“你什麼時候會做吃的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
閻沫擡頭瞪了他一眼,“怎麼,我做東西吃,你有意見?
呃“……”
看着自家老姐那眼含殺氣的樣子,閻逸慫了,他搖了搖頭,“沒…我沒意見,你去做吧!盡情的做,我等着吃哈!
看着閻逸,閻沫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你們誰都不許跟過來,我這是秘方,必須得保密。
看着閻沫的背影消失在樹林裡,西門震天勾着閻逸的肩膀問,“兄弟,她行嗎?
西門震天的確是有些懷疑閻沫的水準,大家都是從小就在金窩銀窩裡長大的,學的都是元氣武功,要不就是一些其它的樂器之類的,他可沒聽說有那個少城主會做飯。
閻逸無奈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阿天,一會兒你可得跟我配合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揍起我來,可是很兇殘的。
西門震天一臉同情的拍了拍閻逸的肩膀,“放心吧,兄弟,你還有我呢!
不遠處的吳冥一直閉着眼睛坐在一顆樹上,他在等,在等那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那麼久,閻沫終於回來了,她的手裡還捧着那個瓦罐,因爲瓦罐上面有蓋子,所以其它人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閻沫,你做的什麼啊?西門震天開口問她。
閻沫笑了笑,對西門震天使了個眼色,讓他看樹上的那位。
西門震天秒懂閻沫的意思,他轉頭就衝樹上的某人喊了一嗓子,“吳兄弟,下來吃啊!閻沫這可是特意給你做的呢!
砰~
吳冥身形一轉,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地了,他走到閻沫他們跟前,開口道;“有了好東西,大家要一起享用纔好。
那就一起吧!話落,閻沫便示意阿虎去把碗拿來。
等大家都準備好了時,閻沫一把拿下了瓦罐上的蓋子。
那一刻,一股濃濃的香味頓時便從瓦罐裡飄了出來。
西門震天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可真香。
閻逸眼神古怪的看向閻沫,“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只有刕無邪開口問了一個,大家誰都沒想過要問的問題,“這是什麼湯?
精華芸翠湯。閻沫回答的很利落。
快快快,我要先來一大碗。西門震天動作很快,拿起湯勺就開始盛。
阿天,你給我留點。閻逸也急忙去搶湯勺。
你給我盛。吳冥一下子便將碗遞到了閻沫眼前。
閻沫心裡憋着壞,很痛快的就給吳冥盛了滿滿的一碗湯。
一旁,西門震天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碗裡的濃湯,“閻沫,你做的湯可真好喝,入口時,還帶有絲絲嫩滑的感覺。
嗯,是很好喝。閻逸滿臉贊同的說着。
見那倆人都喝了,吳冥也低頭嚐了一口,嗯,確實不錯,只不過……
你這湯裡那白白的東西是什麼?刕無邪又喝了一口問閻沫。
精華呀!閻沫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道。
什麼精華?西門震天也有些好奇。
閻沫笑問他們,“你們真就那麼想知道?
嗯。
шωш ◆ttκā n ◆Сo 西門震天和閻逸一同點了點頭,就連無邪也看着閻沫,等待着她的答案。
閻沫伸手指了指瓦罐說,“這湯裡面的……是一種蟲類。
西門震天愣了愣,好奇道;“什麼蟲?
閻沫見無邪還在喝,她便慢悠悠的開口說,“這種蟲的名字叫做……蛆。
噗~
咳咳~
嘔~
閻沫的話一落,西門震天便一口噴出了他嘴裡的湯,吳冥卻在捂嘴咳嗽,在一旁嘔吐不止的是閻逸。
閻沫一臉無辜的看着那三人,“你們至於反應這麼大嘛?蛆有什麼不好,你們剛纔不是還吃的挺香的嘛!再說了,你們知道爲了做這道湯,我廢了多大的勁嘛?蛆蟲也是很難找的好不。
見閻沫左一句蛆,右一句蛆蟲的,西門震天和無邪終於堅持不住了,二人全都扭頭狂吐了起來。
嘔…
嘔……
不遠處的阿龍和阿虎見此一幕,這會兒心裡可是很慶幸,還好沒有他倆的份。
反正那玩意又沒毒,閻沫是不管西門震天和閻逸怎麼樣了,她這會兒的目光全在吳冥身上,見他被噁心的不行,閻沫終於爲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後一定要多找機會這樣整他才行。
經過了這次的事,西門震天他們可再也不敢讓閻沫做吃的了,那簡直就是謀殺好嗎!要是擱那些承受能力差的,早就被她給玩死了。
還有吳冥,他這次也長了記性,發誓以後絕不吃閻沫做的東西,這次的事就算了,誰讓是他先提起的呢!
幾天以後,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湖邊,不遠處還有一塊石碑,上面寫着,“明清湖”三個字,然而這處的湖水也確實很清澈,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下水去嬉戲一番,當然了,閻逸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畢竟他們幾個這段時間也壓抑了許久,大家就趁此機會好好釋放一下。
嘩啦~
閻沫一個不慎,竟被閻逸那小子給淋了一身的水,從頭到腳,都溼透了。
而閻逸淋完之後,發現不妙,他轉身就跑了。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閻沫擡腳就想要追去。
啪~
突然感覺眼前一黑,閻沫皺着眉頭扯掉腦袋的東西,當看見是件銀色外袍時,閻沫將目光看向岸邊的某人。
走光了。刕無邪嘴脣動了動,無聲的說了句。
閻沫低頭瞅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走光什麼,不就是衣服都貼在身上了嗎!又沒露肉,這古代人真是矯情,想當年自己爲了執行任務,還跟任務目標去裸泳過呢!這古代人的眼界可真是……
閻沫搖了搖頭,反正自己已經來到這兒了,就入鄉隨俗吧,她動手把那件銀色外袍披到了自己身上,隨後閻沫就上岸了,至於閻逸那個臭小子,等下次自己再好好收拾他。
你跟那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吳冥都已經忍了好久了,這次,他實在是沒忍住,便開口問了出來。
閻沫走路的腳步頓了頓,她擡頭看向無邪,“不管什麼關係,都跟你沒關係。
刕無邪抿了抿脣角,“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呵~
閻沫嘲諷一笑,“不想知道你還問?不過我也沒說不告訴你,他啊!是我的男寵之一,你信嗎?
要是閻逸知道自家老姐把他說成是,“男寵”,他絕對會跟她吵起來,雖然吵不贏,但過程還是需要的。
而吳冥聽到那聲“男寵”,也只是皺了皺眉,不過他帶着面具,外人沒法看見罷了。
衣袍我不要了。話落,吳冥轉身就飛上了一顆大樹。
閻沫愣了愣,他這是嫌棄自己髒?真他麼的有病。
啪~
她直接將身上的衣袍一甩,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身上的衣服,風吹一會兒就幹了,姑奶奶纔不要那個死騷包的衣袍呢!
閻沫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後,那件被胡亂扔在地上的銀色外袍,被人嗖的一下給吸到了樹上。
吳冥神色陰狠的盯着手裡的衣袍,手越握越緊,直到這件衣袍在他手裡化爲了飛灰。
等西門震天再過來尋吳冥的時候,才發現他不見了,見狀,西門震天衝其它人喊道。
你們快看,吳兄弟他不見了。
閻逸手裡拎着兩條魚就走了過來,“什麼叫不見了?是走了嗎?
西門震天聳了聳肩,“反正就是人沒了。
這時,閻沫也過來了,她二話沒說就躍到了剛剛吳冥待過的那根樹叉上,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果然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行小字。
“後會有期”。
閻沫挑了挑眉,是還會再出現嗎?還真是陰魂不散。
姐,你在上面幹嘛呢!閻逸在樹下喊道。
砰~
閻沫從樹上跳下來後,隨手就拍了閻逸一巴掌。
你小子,剛纔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閻逸一手拎着魚,一手捂着自己的腦袋,“姐,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要你管。閻沫瞪了他一眼。
然而說話這功夫,這幾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還很清澈的明清湖,這會兒卻逐漸渾濁了起來,特別是湖中心的位置,還升起一個很大的漩渦。
啊…
救命……
突然聽見有人求救,閻沫等人頓時便都把目光轉移到一旁的明清湖上。
阿龍,去救人。西門震天對離岸邊很近的阿龍吩咐了一聲。
是。
應了一聲後,阿龍便從地上躍起,幾個飛躍間,就來到了湖中心附近,一把將一個正在水裡掙扎撲騰的人給提了起來。
這湖水剛剛還不是這樣呢?閻逸奇怪的開口。
閻沫緊盯着湖水,片刻後她才說,“水底好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