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七殺殿的密牢深處,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裡,他的手上腳上全被扣上了鐵鏈。
咚咚咚……
聽着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這個男人一直都在低着頭,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西門玦,本座來看你了。
見他沒有反應,刕霸天笑了笑又接着說道;“你說我要是把你大大方方的吊起來殺了,你西海城裡那些百姓,或是其它的一些什麼人,會不會來救你呢?
看着西門玦的手動了下,刕霸天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他們這些人果然都培養了自己的繼承人,看來自己當初留下西門玦這個活口是對的。
然而這時,西門玦卻突然擡起頭看着牢門外的人,聲音沙啞的問,“刕霸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哈哈…
刕霸天張狂的大笑着。
本座想幹什麼?本座當然是想稱霸整個傲月了。
刕霸天,你不會成功的,邪惡永遠都敵不過正義。
呵呵~
西門玦,你不覺得以你此時此刻的樣子,來跟本座說這句話很好笑嗎?
你……
西門玦恨恨的看着他。
你放心,你們四城培養的那幾個繼承人,本座很快就會送他們上路的。
看着刕霸天遠去的背影,西門玦臉上的表情滿是擔憂。
阿天,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聖物啊!傲月大陸的未來,可全在你們這些小輩身上了,你們可千萬不要來救我啊!
夜裡,閻沫一行人正在不遠處休息,除了阿龍和阿虎,西門震天他們全都靠在了翔角獸那毛茸茸的身上,這傢伙可比那硬邦邦的石頭樹幹好太多了。
吳冥獨自站在離他們不是太遠的地方,他的身體早就能動了,可他卻沒有立刻去閻沫他們那邊,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微風吹過,
吳冥嘴脣輕起。
什麼事?
殿主讓屬下傳消息過來,說那四城裡確實有秘密,殿主讓殿下小心爲上。
吳冥擰了擰眉,看來……他得加快進度了。
你回去告訴他,設個虎口讓那些人跳。
屬下明白。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剛纔的談話聲就像沒有出現過似的,吳冥抖了抖他自己身上的衣袍,邁步朝閻沫走了過去。
當感覺有人靠近,翔角獸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而,當看到來人是那個踢了它一腳的男人時,翔角獸立即低吼了幾聲。
吳冥冷眼看向它。
翔角獸的氣焰頓時便蔫了下去,這個男人的氣息簡直太可怕了,自己根本打不過他,算了,假裝當沒看到吧!這麼一想,翔角獸便又閉上了它那銅鈴般大的眼睛。
見這頭翔角獸還算識趣,刕無邪擡腳便來到了閻沫身邊,想到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事,吳冥直接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彎下腰,快速捏開閻沫的嘴,直接就給她塞了進去。
嗚…
閻沫一感覺到異樣,在睜開眼睛的同時便要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可是,她的動作吳冥早就料到了,一個附身,兩脣相對,吳冥直接幫閻沫把那顆丹藥送進了她的喉嚨。
你……
閻沫起身,一掌便衝某人揮了過去。
可惜,吳冥的動作比她還快,早早就退到了距離閻沫五米以外的地方。
王八蛋……
閻沫立即向他衝了過去。
吳冥勾了勾脣角,轉身便跑。
月色下,一銀一紅兩道身影如同流光一般,一前一後的追逐着。
吳冥覺得距離差不多了,他才停了下來。
閻沫一個沒剎住閘,直接撞到了那傢伙的後背。
砰的一聲。
閻沫直接雙手從背後勾住了他的脖子,指尖還攥着兩枚金針。
王八蛋,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吳冥的聲音很冷,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脈正被人用金針抵着。
噗~
閻沫因爲太生氣了,手上的力道一個沒控制好,直接刺破了他的脖子。
滴答~滴答~
幾滴血液順着吳冥的脖子滴到了閻沫的另一隻手背上。
滋滋滋~
他的血很燙,落到閻沫手背上時都冒煙了。
吳冥微微垂眸,看着並沒有被燙傷的閻沫,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女人的體質……
你還想摟着我到什麼時候?吳冥突然開口。
直到你給我解藥爲止。說着,閻沫還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雙腿纏到了他的腰處,不過這次,閻沫很注意手上的金針,並沒有再刺到他。
這個女人…
吳冥身如磐石般,動都沒有動一下,可他額角上的青筋卻控制不住的抖了兩下。
怎樣?解藥給不給?閻沫趴在他耳邊問。
你想的美。吳冥嘲諷似的說了一句。
這個王八蛋。閻沫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道。
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
你……
看着他如此油鹽不進的樣子,閻沫從他後背跳了下來,走到他身前。
我把穴道給你解開還不行嗎?
吳冥只是冷眼看着她,並沒知聲。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爲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種能夠讓你很痛苦的毒,你既然讓我絕子絕孫,那我便讓你棄情絕愛,這樣…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你有病吧?閻沫瞪着他。
隨你怎麼說。話落,刕無邪便嗖的一下從閻沫身前消失了。
媽的,我怎麼會遇到這種瘋子?
活了兩輩子都沒嘗過情愛滋味的閻沫,並不知道這次的毒,將來會給她帶來多大的痛苦,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半月後,他們終於走出了戈壁大漠,來到了一個小鎮,其實,自從七殺殿開戰之後,這些平凡的小鎮也都受到了波及,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此時也都蕭瑟的很,就連百姓們的臉上都帶着小心翼翼的恐慌。
閻沫他們一行人剛進入這個小鎮,就看到一旁的鎮牆上貼着一張好大的告示,不怪他們注意到了,實在是因爲那張告示上有着一個大大的“殺”字,血紅血紅的,醒目極了。
看到這兒,幾人立馬走了過去。
公告
殿主有令,西門玦罪大惡極,九月底處死於西海城尖子塔頂,還望廣大百姓勇躍參與圍觀。
啊…這幫畜生……
看到這兒,西門震天頓時便被氣得不行,那是他的父王啊!
不行,我要回去。說着,西門震天轉身就走出了這個小鎮。
阿龍阿虎緊隨而上。
閻沫和閻逸也立即追了上去。
只有吳冥,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張告示,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緊接着他也跟在了閻逸他們身後。
其實在這半個月裡,閻沫和吳冥一句話都沒說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倆人之間的氣憤很奇怪,不過,沒人多嘴罷了。
阿天,我們陪你。閻逸追上西門震天說。
西門震天停下腳步,看着身後的幾人神情凝重道;“這次的事會很危險,你們別跟着我了。
你小子腦袋又犯抽了?
閻沫握着拳頭直接衝他胸口錘了一下。
西門震天直接被捶的退後了兩步。
閻逸一臉嚴肅的看着他說,“阿天,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我們可是兄弟,是夥伴,如果此時七殺殿要殺的是我爹,你會袖手旁觀嗎?
當然不會。西門震天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見狀,閻沫沒好氣的看着他說,“那你還在這兒矯情個什麼勁?
我……
西門震天被閻沫懟得無話可說。
最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吳冥。
閻沫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吳冥回答的很隨意。
閻沫側身擋住了西門震天的視線,“你別看他,那傢伙就是個神經病。
什麼是神經病?西門震天愣愣的問出聲。
閻沫擺了下手說,“沒什麼,這都不重要,我們還是研究一下該怎麼去營救西門伯伯吧!
對,我姐說的沒錯,我們是得好好計劃一下。閻逸贊同的說。
其實對於吳冥,西門震天和閻逸都沒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更何況他還出手救過他們兩次,所以有些事情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
這時,吳冥突然出聲提醒他們,道;“我覺得你們應該先去弄幾匹六蹄獸來,別忘了,如今都已經九月中旬了,時間可不等人。
經過吳冥這麼一提醒,大家才發覺還有這麼一個重要的事。
阿虎更是直接對西門震天說,“少主,屬下這就去弄幾匹六蹄獸來。
看着轉身就走的阿虎,閻逸一下子叫住了他,“你等會兒,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翔角獸啊?
說着,閻逸便從懷裡掏出一隻手掌大小的翔角獸。
因爲是靈獸,所以翔角獸都能自由變化大小,這樣也方便閻逸隨身攜帶。
看着那頭翔角獸,吳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還真把這個傢伙給忘了。
閻沫直接衝某人甩了一眼冷刀子過去。
翔角獸,接下來的路程可就要靠你了。說着,閻逸隨手便把翔角獸扔了出去。
砰~
翔角獸一落地,它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就變大了,這個大小比上次閻沫他們剛見到它時,還要大,幾個人直接騎在它的背上,保準妥妥的。
吼吼~
翔角獸示意他們可以上來了。
我們走。閻逸率先躍到了翔角獸的背上。
緊接着是西門震天和阿龍阿虎。
之後是閻沫,吳冥緊跟着她也躍到了翔角獸的背上。
吼~
翔角獸伸長了脖子仰頭吼了一嗓子,之後它擡起蹄子就跑了起來,那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六蹄獸可以比的,簡直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