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好準備,保護百姓……
西門震天大手一揮,一把光芒四射的大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上…
殺啊……
兩邊的船一靠近,西門震天就率先衝了上去,閻沫和閻逸也緊隨而上。
阿龍和阿虎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其它漁船上百姓,所以此時他們並沒有跟着西門震天他們衝出去。
魑魅魍魎是刕無邪手下的四大隱衛,他們只聽從刕無邪命令,而這次他們得到的指示就是殺光那些平民。
七殺殿這次出戰的除了魑魅魍魎,還有幾十號殿衆,然而西門震天那邊能打的卻只有幾個人,這一戰可想而知,結果是相當的慘烈。
不……
眼看着自己的百姓被殺,西門震天的眼睛都紅了,因爲這一分神,他便被那個黑衣男子給砍了一劍。
阿天……
閻逸看見西門震天有危險,他一腳踢開了圍在自己身邊的黑衣男子,一下子就躍到了西門震天身前。
噗嗤一聲,那個本來砍到西門震天身上的劍,這下便落到了閻逸的胳膊上。
閻沫那邊也不好受,因爲她的近身格鬥不錯,所以她身邊的黑衣人有兩個,他們正是刕無邪手下的隱魍和隱魅,只不過閻沫不知道罷了,她這會兒正打得吃力呢!
而另一邊的阿龍和阿虎這會兒也已經自顧不暇了,此時他倆身上已經全是刀傷。
隱在暗處的刕無邪見時候差不多了,他嘴脣微動,隨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其實對於魑魅魍魎來說,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不讓動用全力不說,還得假裝打得很用功,這不,四人腦中又忽然傳來殿下的指令,讓他們“看眼色撤退”。
啥眼色?還沒等四人想明白呢,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便把他們嚇了個夠嗆。
小心…
眼看那個黑衣男子的一劍就要刺到自己了,一個銀色身影突然把她拉到了懷裡,因爲這突兀而來的一下,閻沫這才躲過了那個黑衣男子的劍。
其實不是閻沫躲的快,而是準備要刺向她的隱魍,手竟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砰~
這不,隱魍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他就被自家殿下一腳給踢飛了。
這下隱魍可算明白什麼是“看眼色行事了”,肯定就是這個,他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後,便衝其它人吼了一嗓子。
踢到鐵板了,大家快撤……
正摟着閻沫的某個男子聽到“鐵板”兩個字,他面具下的眼角不禁抽搐了兩下,”這個混賬,竟敢如此形容本殿。
嗖~
嗖~
嗖~
隱魍的話音剛落,隱魑,隱魅和隱魎三人便跟約好了似的,一下子就飛回了大船上,獨獨就扔下他一個,用來面對不遠處的自家殿下。
靠,這幾個沒人性的傢伙……
隱魍反應過來後,也立即飛回了大船上。
看着七殺殿的人這麼容易就退去了,西門震天幾人都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
特別是閻逸,他的眼神一直放在那個男人摟在自家老姐腰間的手上,眼神古怪的很。
其實刕無邪出現時,他的臉上便一直帶着一塊銀色面具,而當他把那個紅衣女人摟在懷裡時,他的感覺告訴他,就是這個女人沒錯。
少主…
少主……
眼見七殺殿的人退了,阿龍和阿虎立即來到了西門震天身旁。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閻沫擡眼看向身旁的男子。
因爲這會兒的閻沫根本就沒發現這個男人是誰。
刕無看着懷裡的女人勾了勾嘴角,眼底冷光乍現,“不放。
嗖~
閻沫動作極快,她二話沒說甩手就是一根金針,可惜,刕無邪隨意的伸出兩根手指,那根金針就被他夾在了指尖。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他怎會沒有防備。
閻沫見一擊未成,隨即又開始動手,出掌,勾拳,踢腿,擒拿,只要是能用的格鬥技巧她都用上了。
然而刕無邪一直神色愜意的防守,期間他還時不時的摸了一把眼前女人的腰,說實話,手感確實不錯。
不遠處的閻逸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咋還打起來了?那個男人到底是敵是友啊?
最後,還是閻逸忍不下去了,他一下子上前擋在那二人中間,“那個……能停一下不?我這兒還受着傷呢!你都不管我嗎?
閻逸這最後一句問的是閻沫,那語氣,簡直委屈的不行。
反正閻沫聽的是直想翻白眼。
可那句話聽在刕無邪耳朵裡就不是那回事了,怎麼感覺有股撒嬌的意味呢?這種感覺讓他手癢的有些想殺人?
這時,阿龍和阿虎全都跪在了西門震天面前。
少主,屬下沒用,那些百姓都……
還請少主責罰…
西門震天看着腳下被染紅了的海水,他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可他也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阿龍他們,都是那些該死的七殺殿的錯,要是沒有七殺殿,他還是那個瀟灑不羈的西海少城主,可現在呢?一切都被那可惡的七殺殿給毀了。
西門震天手臂下的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的,片刻後,他纔對阿龍和阿虎擺了擺手,“你們起來吧!這個仇,我記着呢。
七…殺…殿……
總有一天我西門震天一定會滅了你們……
聽着那個少年的話,刕無邪心裡不禁冷哼一聲,真是自不量力。
先回船上。話落,閻沫扯着閻逸幾個飛躍間就回到了大船上,剛纔因爲打鬥的關係,幾人全都站在,漂浮在海面上的幾塊破船板子上呢!
見狀,西門震天他們也跟着回到了大船上,刕無邪緊隨其後。
船艙裡的其中一個房間裡,閻沫毫不溫柔的動手撕開了閻逸的衣袍,之後從乾坤袋裡拿出藥粉,給他止血。
嘶~
閻逸被自家老姐這粗暴的動作給弄的生疼。
閻沫瞪了他一眼,“忍着點。
跟着進來的刕無邪見到這一幕,頓時便皺了下眉,刕無邪見這屋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呢,爲什麼給那個紫衣小子上藥的事,就非得那個女人動手?
因爲想不明白,刕無邪也開口了,他衝閻沫冷聲道;“你這女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羞恥。
咯吱~
閻沫一個用力,手裡的藥瓶就碎掉了。
屋裡的其它人更是被刕無邪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震懵了。
特別是閻逸,他這會兒正在不斷的猜想,門口這男的不會是自家老姐以前的姘頭吧?可是老姐以前不管做什麼都帶着他,要是有姘頭的話,自己不會不知道啊。
要是閻沫知道他此時的心思,保準會給他好好鬆一鬆筋骨。
隨着刕無邪話落沒多久,閻沫逐漸轉過身,咬牙切齒的看向他,“我認識你嗎?
刕無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嘴脣輕啓,道;“東翰草原,月夜林間,寒潭瀑布,水池春色。
四句話,十六個字,閻沫聽得渾身僵硬,嗯,其實她是被傢伙的文采給驚豔到了。
看着自家老姐的樣子,閻逸起了一點壞心思,他先是把外袍穿上,緊接着便伸手摟住了閻沫,他還將腦袋搭在閻沫頸肩,小聲趴在她耳朵旁說着。
姐,這男的該不會是你以前的姘頭吧?
看着那個紫衣小子與那個女人這麼親暱,刕無邪眼底的冷光更重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戾氣。
閻沫本來是想推開閻逸的,可一想到他肚子上的刀傷,閻沫就不打算跟他計較了,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門口那個男人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麼人?閻沫看着他問。
刕無邪看着她語氣冷漠的回道;“你的救命恩人。
閻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病。
這時,一旁的西門震天上前對刕無邪說;“剛纔還真是多虧了這位兄弟了,要不然那些七殺殿的人也不會那麼快退去,不知兄弟如何稱呼?可方便告知我等?
刕無邪擡眼看向西門震天,隨即他勾了下嘴角說,“在下吳冥,口天“吳”,幽冥鬼府的“冥”,閒散人一個,偶然路過這裡,驚見故人,這纔出手。
故人?吳兄弟說的可是閻沫?西門震天挑了挑眉問。
閻沫嗎?
刕無邪眼神閃了閃,緊接着他開口,“這裡除了她,我還真不認識別人。
原來如此。西門震天點了點頭。
下在名叫震天,吳兄弟是要去哪?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同路吧?
其實西門震天是覺得這傢伙伸手不錯,想要跟他交個朋友而已,就是這麼簡單。
但閻沫一聽可就不樂意了,她瞪着西門震天,“你知道他是好人壞人,你就要拉他入夥?
西門震天不禁神色奇怪的轉頭看向她,“你們倆不是認識嗎?
誰跟他認識了。閻沫有些氣急敗壞。
好吧,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西門震天是拿她沒辦法了,閻沫這傢伙一看就是惱羞成怒了。
小沫兒,我們都那樣了,你這是打算不認賬了?刕無邪這會兒又說了一句惹人假想的話。
果然,他這話一落,屋裡的其它人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王八蛋……
閻沫一怒,直接向刕無邪衝了過去。
啪~
刕無邪一下子便握住了閻沫的手,緊接着又把她摟在了自己懷裡,隨即他對屋裡其它人說,“我們要去隔壁敘敘舊,各位隨意。
嗖~
之後他便一個閃身,抱着閻沫消失在了門口。
屋裡,西門震天看向還在傻愣着的閻逸,“那不會是你姐夫吧?
回過神來的閻逸瞪了西門震天一眼,“我哪兒知道。
那他們……
西門震天指了指隔壁。
閻逸斜眼看着他,“怎麼,你要去旁觀?
還是算了吧!一想起閻沫那整人的手段,西門震天就沒那個好奇心了。
再說隔壁那屋,這會兒正激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