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門震天那邊,他們這會兒已經被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七殺殿衆人,給包圍起來了,兩方人馬一時之間全都打得難分難捨。
阿龍和阿虎身上也都已經掛彩了。
西門震天和閻逸因爲要兼顧西門玦,所以二人也打得很辛苦。
只有吳冥,戰鬥中他一直都是遊刃有餘的,當然了,他也在保護着其它人,只是努不努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時候,閻沫也過來了,她來了之後便對西門震天說,“我們來給你打出一條缺口,你快和小逸帶着西門伯伯離開這裡,大家找機會盡快離開西海城,我們西海邊境會合。
好。
閻逸滿臉凝重的應了一聲。
可是閻沫,你們怎麼辦?西門震天有些擔心。
閻沫一邊打着敵人一邊回道;“你別忘了我們這次爲什麼回來。
走這裡。這時,吳冥突然對西門震天喊道,因爲他那裡已經打出一個缺口。
走。
閻逸架起西門玦便向那邊衝了過去。
七殺殿的人太多了,閻沫打着打着就跟阿龍和阿虎分開了,但吳冥卻一直跟在她身邊。
閻沫,你怕死嗎?吳冥這時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
怕…
閻沫回了他一句。
那你爲何還這麼拼命?吳冥有些想不通,這個女人爲什麼能爲了別人如此不顧性命,她是傻嗎?
我樂意。閻沫不想跟這個人解釋太多,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嘮嗑的時候。
臭丫頭,原來你在這兒,看招……
這時,白鳳突然從後方殺出,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個紅衣女子。
小心…
吳冥一把扯過閻沫,帶着她跳出了這個包圍圈。
休走…
白鳳緊追而上。
奔跑中,閻沫衝吳冥喊道;“你鬆開我。
吳冥看都沒看閻沫,他的手也絲毫沒有要放開閻沫的意思,“你這女人別不知好歹,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不是身後那人的對手。
閻沫看着他語氣譏諷道;“你厲害那你去打啊!
女人,今兒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實力。
話落,吳冥便把閻沫甩了出去,隨即他回身就與白鳳打了起來。
吳冥壓制住了他身體裡的元氣,所以在外人看來,他的實力與白鳳不相上下,同樣都是綠色後期元氣。
閻沫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高臺上,周圍的七殺殿嘍嘍已經被阿龍他們打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棘手的也就是那個白袍人了,不過看樣子,吳冥那個傢伙應該搞得定。
閻沫在想,自己要不要先撤呢?也不知道小逸他們安全逃出去沒?還真是挺擔心的。
此時在西海城外的一塊巨石上,西門震天和閻逸正抱着吐血不止的西門玦都快哭了。
就在剛纔,他們一離開西海城時,西門玦就成這樣了,閻逸他們這會兒都嚇壞了。
父王,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西門伯伯,你哪兒疼?
阿天,藥呢?你那不是有上好的金瘡藥嗎!
對對對,我有藥。西門震天急急忙忙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
別…別費事了……
西門玦攔住了自家兒子的動作。
父王,你到底怎麼了?看着西門玦這個樣子,西門震天這會兒可是真的哭的不能自己。
西門玦一把握住了西門震天的手,“天…天兒,是咒,沒想到…刕霸天他…竟給我下了咒,我…我活不成了,你……
噗~
又是好大一口血。
快走,帶着…東方小子離開……快離開這兒……
別…別管我了……
西門震天哭着把西門玦抱了起來,“父王,我們一起走,我不會把你扔在這兒的。
西門震天也就一米八的樣子,可西門玦卻有兩米多高,他抱着比自己還要健壯好多的父親,腳步踉蹌的往海邊走去。
閻逸追了上去也想幫忙,可西門震天卻沒撒開抱着西門玦的手。
咕咕~
咕咕咕~
不好,是魚鷹獸。閻逸頓時一臉警惕的望向身後的天空。
然而這次,空中每個魚鷹獸身上竟都站着一個七殺殿的人,他們手拿長槍,一個個全都向閻逸他們這邊飛來。
阿天,你快走,我來擋住他們。
小逸…
西門震天回頭看着手拿長劍擋在自己身前的閻逸,眼眶都血紅血紅的。
快走啊。閻逸對西門震天厲聲吼道。
小逸,這個你拿着。西門震天把懷裡的海螺號甩給了閻逸。
你一定要活着。
閻逸飛身而起接過海螺號,語氣凝重道;“你也是。
咕咕~
鐺~
對着突然飛過來的魚鷹獸,閻逸反手就是一劍,他一下子就把魚鷹獸身上的七殺殿人給挑了下來。
小逸,你一定要保重啊!西門震天最後看了閻逸一眼,之後他抱着西門玦就跳入了海里。
因爲西門家的人都與雙頭巨龜有神識感應,所以只要一跳入海中,雙頭巨龜就會順着那絲感應,找到西門家的人,因此,西門震天才會把海螺號留給了閻逸。
圍着閻逸的大約有十多隻魚鷹獸,再加上幾個七殺殿人,閻逸打得有些吃力。
吼~
這時,翔角獸突然從他懷裡跳了出來,一個飛躍間,變大了的翔角獸就咬死了兩隻魚鷹獸。
咕咕~
有了翔角獸後,那些魚鷹獸頓時便慌亂了起來,而閻逸也因此輕鬆了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閻逸終於把那幾個七殺殿的人全殺了,就連那幾頭魚鷹獸也都被翔角獸給咬死了。
因爲整個傲月大陸上的魚鷹獸,全都是七殺殿飼養的,所以那些魚鷹獸每個都兇狠的不得了,也都跟着七殺殿的人也做下了不少惡事,如今既然有機會殺死他們,閻逸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會兒閻逸的模樣也是狼狽不堪,他衝翔角獸一揮手道;“我們撤。
嗚嗚嗚~
嗚嗚~
閻逸吹起了西門震天給他的海螺號,不一會兒,一頭小號的雙頭巨龜便從海里冒出頭來了。
翔角獸自覺的將自己變小,跳到了閻逸的肩膀上。
同一時間,在西海城的尖子塔底下,吳冥正跟白鳳打得難分難捨,因爲他帶着面具的緣故,作爲七殺殿的右護法白鳳,她自然也沒認出眼前這人會是自家少主。
白鳳招招狠厲,她把對那紅衣女子的氣,全都撒在了眼前這個跟她對打的人身上。
見時候差不多了,吳冥便故意露出個破綻,緊接着他便被白鳳手裡的彎刀刺中,之後又被她一掌打到了胸口上。
噗~
好大的一口血啊!
一直躲在暗處的隱魑見此一幕,頓時都沒眼看了,殿下他也太拼了,對自己下手可真是夠狠的。
見到吳冥受傷,閻沫皺了下眉頭,隨即她便衝了過去,替吳冥擋住了那個白袍人的第二掌。
畢竟這小子已經受傷了,閻沫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
走…
吳冥手一揮,幽冥劍一出,一下子就擋住了白鳳的攻擊,緊接着他抱起閻沫,幾個飛躍間就離開了這裡。
其實在剛剛的那一戰中,吳冥用的一直都是從七殺殿人手裡搶奪過來的刀劍,這會兒幽冥劍一出,白鳳直接就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惜閻沫一直都是揹着身子的,對於這一幕,她根本就沒法現,如果她看見了,定會發現那個白袍人的異樣。
嗖~
隱魑這時突然出現在了白鳳眼前。
你是……少主身邊的隱衛?
白護法,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什麼意思?白鳳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然而隱魑卻面無表情的說,“白護法如果有問題,可以回去問殿主,請恕隱魑並不能爲護法解惑,告辭。
看着已經消失的隱魑,白鳳皺了皺眉,她想起了當時殿主給自己下達任務時所說的話,“見機行事”,殿主的意思難道就是指少主會出現?
想了好久,白鳳也沒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算了,還是回去問問大哥再說吧,他一向都比自己聰明。
另一邊,吳冥已經帶着閻沫回到了他們這幾天一直藏身的那個地下暗道裡,就是當初他們從城外游進來的那個密道,在密道的盡頭有一間石室,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呆在這兒。
然而吳冥一進入這裡,他便倒在了閻沫身上,當然了,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只不過閻沫不知道罷了。
砰~
閻沫一個不慎,直接被他給壓倒在了地上,“媽的,老孃的腰啊!
聽着閻沫的話,趴在她身上的吳冥,頓時便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可真是……
喂,你醒醒啊!閻沫動手推了推某人。
見他不動,閻沫又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從自己身上給推了下去。
此時吳冥的銀色衣袍,已經被他腰上的鮮血給染紅了,再加上因爲剛纔的推拒,他臉上的那塊銀色面具也掉了,當再次看見他那張絕世容顏時,閻沫頓時便皺了皺眉。
一個大男人竟然長的這麼騷包,怪不得心理那麼變態。
假裝昏迷的吳冥,根本就聽不太明白閻沫那古怪的言論,他就想不通了,這女人是眼瞎嗎?她難道看不見自己還流着血呢嗎?
撕拉~
正想着呢,吳冥突然感覺自己上身一涼,他差點沒崩住睜開眼睛,還好最後他又忍住了。
原來閻沫爲了查看吳冥身上的傷口,直接就把他上身的衣服給撕開了,看着他腰間的傷,閻沫皺了下眉,“要是再深一點,你的腎就別想要了,到時候就算我給你恢復了那方面的能力,你也不一定能持久嘍!
雖然這女人說的話有些怪,但吳冥還是聽明白了,她這是在詛咒自己嗎?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