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還不想讓警車走,都堵在張嚮明坐着的那輛警車前面,張嚮明探出腦袋,朝着人羣大聲地說:“你們放心,我沒有犯法,任何人都不能把我怎麼樣,回去吧!”
肖英姿站在自己的警車旁邊,目注着張嚮明的神態,暗暗地拭掉了淚水,一彎腰鑽進車裡,她自己開着警車,慢慢地倒退着離開人羣,她不想看着張嚮明在她的面前離開,此時她已經想好了,拘傳的時間一到,如果何局長還不放人的話,她會將何公子的口供當着衆人的面公佈,然後辭職。
在張嚮明勸說下,人羣漸漸地閃向兩邊,讓出了一條道路,跟張嚮明坐在一起的刑警隊長喊了一聲,“開車!”司機鳴了兩下喇叭,警車載着張嚮明離開了村子。
警笛一路鳴叫,倒好像是省裡的那位高官下來,警車就在前面開路似的,這個時候,幾輛警車的後面,緊跟着一大隊的摩托車,弟兄們帶頭,後面還有一些普通的村民,他們準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靜坐,張嚮明不出來,他們不走。
張嚮明以爲何局長會在公安局裡面等着他呢,可是進到公安局的大門裡,卻看不到他的人,刑警隊長就走在張嚮明的前面,劉副隊長就走在張嚮明的身邊,而且一隻手還抓住張嚮明的手臂。張嚮明把手揮動了一下,對劉副隊長說:“我要是想跑,你們能攔得住嗎。”
這是真正的審訊室,張嚮明眼睛掃了一下,裡面還配有攝像頭,張嚮明走到裡頭的那張椅子旁邊,身邊的劉副隊長大喊了一聲坐下。
“你去給我再搬一張椅子來,這椅子是犯人坐的,我不坐。”張嚮明不但說着,還翻着白眼。
“張嚮明,既然進來了,就由不得你了。”劉副隊長冷笑了一聲又說:“你要是識相點就乖乖地坐下。”
張嚮明根本不理,一隻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面,整個人就靠着椅子,那樣子好像是要照相的時候在擺譜。
這時候又進來了幾名警察,走到張嚮明的身邊,劉副隊長手裡拿着手銬,又咧嘴陰笑了一下說:“自己把手伸出來吧。”
張嚮明也一笑,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老子是黨的幹部,又沒有犯法,不用戴這種東西。”
“你就是天皇老子也沒用,進來了就由不得你了。”劉副隊長頭揚了一下,幾名警察迅速地抓住張嚮明的肩膀,而且還抓住着他手就扭,想把他按下。
張嚮明手一用力,手臂從幾名警察的手中掙開,再把手一撈,幾個人都讓他撈個正着,然後將他們往前面一推,幾個人撞向牆壁。
劉副隊長在“東端村”就已經看見過張嚮明將手銬扭斷,這時一見他發怒,心裡也有點怕,不過這是在公安局裡,平時也學過幾招散打的功夫,竟然揮動着手中的手銬就砸向張嚮明。
“就憑你!”張嚮明話剛說出口,伸手接住了劉副隊長砸向他的手銬,用力一扯把手銬搶了過來,拿在手上一雙手扭了兩下,然後又塞進劉副隊長的手裡。
這一連串動作只用了最多一分鐘的時間,劉副隊長拿着手銬呆呆地看着,現在他手裡的手銬變成了四塊,愣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佩帶在身上的手槍。
“你想開槍嗎,你要敢開槍老子就當場讓你變成廢人。”張嚮明說着話的同時,兩道*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劉副隊長,那幾個警察撞在牆上,翻身正想又撲過來,但是看了張嚮明竟然將手銬扭成了四塊,驚得他們也愣在那裡,眼睛就呆呆地看着張嚮明。
這一切都讓陸副廳長和何局長看在眼裡,他們正在屏幕裡看着審訊室的這一切,張嚮明的功夫令何局長感到害怕,連陸副廳長也怔怔發呆,不由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外的警衛員,好像怕他一走開,張嚮明就會衝進來。
裡面的張嚮明正在鬧着,外面的情況也讓公安警察感到爲難,“東端村”的一大羣人聚集在公安局的大門口,他們只是靜靜地坐着,誰都沒有說話,只看見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吸香菸的火光,以及瀰漫着的煙霧。
幾乎是今晚在局裡的人都出動,有些警察就一字排開,站在大廳出口的臺階下面,預防羣衆衝了進來,還有幾個警察手裡拿着擴音器在人羣的前面喊着話,勸說着人們趕快回去,連看起來不是警察但卻親切得跟母親一樣的廚房雜工也加入了勸說人們回去的行列。
誰也不想走,任憑警察喊破了喉嚨也沒用,何局長這時候下樓來了,站在大廳裡望着大門口的人羣,對一位走近他的警察說:“他們想坐就讓他們坐吧。”說完了扭頭走向審訊室。
這時候審訊室的另一面只有張嚮明一個人,他還是照樣站着,不過倒也悠閒,兩隻腳還交叉着,鐵欄杆的另一面刑警隊長和另外一名警察正坐在桌子旁邊,看樣子還沒有記錄下一個字。
“張嚮明,知道叫你來是爲了什麼嗎?”何局長一進來就開口了。
“呵呵,你終於露面了,不就是怕你的事情敗露了嗎,不過你放心,你的公子現在正在戒毒所裡。”張嚮明的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張嚮明,我再告訴你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總該知道,你是一個黨員幹部。更應該配合公安部門調查。”何局長的這些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聽起來就是老一套。
“正因爲我是黨員幹部,我也沒有犯刑事案件,縱然要對我處理也不是你們。”
何局長剛纔還是站着的,這回真實性坐了下去,“那好,我就明白的告訴你,今天打掉了一個製假窩點,有人供出你是實際的老闆,這還不是刑事案件嗎?”何局長吸入了一口煙,又說:“別以爲你不說公安人員就沒有辦法,只要有證據,照樣可以判你的刑。”
“哈哈,製假的人倒打起了假,這不是賊喊捉賊嗎。”張嚮明說着也摸出了香菸,不過他也太大方了,居然拿了兩支扔過鐵欄杆,衝着刑警隊長笑了笑說道:“抽菸吧。”然後自己就點上了,他還不想請何局長呢。
“這裡面不準嫌疑犯抽菸,把
香菸扔掉!”刑警隊長大聲地喊着。
“你們可以抽菸爲什麼我就不能抽菸,告訴你,你的級別還沒我高,用不着你來教訓我。”張嚮明說完噴出了一個圓圓的菸圈。
“把他給我銬起來!”何局長氣得臉色發黑,還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現在張嚮明就有點吃虧,他沒有桌子可以拍,要不然也肯定會跟何局長互拍。
何局長吼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一個人進來,劉副隊長還敢進來嗎,那幾名警察更不敢進來,氣得何局長顫抖着身子,好像要把張嚮明一口吞下似的。
還在看着屏幕的陸副廳長也氣得臉色發青,想不到張嚮明竟然如此猖狂,照這樣鬧下去事情還有點難辦,轉過頭對站在門口的警衛員說:“小王,你去,把審訊室的那傢伙給我銬上,他不相信,這位特警隊散打高手會治不了張嚮明。
這時候何局長又走了進來,一進門便說:“陸廳,看來事情不好辦,門口那班傢伙怎麼勸說也不肯離去,弄得不好會釀成羣體事件。”
“這個張嚮明究竟是什麼人哪,居然還得到村民爲他這樣?”陸副廳長當然搞不懂。
張嚮明又得意了一回,何局長喊是喊,但卻沒有人進來,張嚮明幾乎要笑,肖英姿這樣的人你們不用,都是一班飯桶。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了一個人,這人穿的是平常人的服飾,不過手裡也拿着手銬,站在門口看了張嚮明一會,張嚮明從這個人的眼神中看出這個人應該不是一般的警察。
這個人看了張嚮明一會,突然移動腳步,快得連一眨眼都不到,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張嚮明的手腕,另一隻手拿着的手銬就要銬下。
張嚮明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好身手,這個人的手抓住他手腕,張嚮明覺得他的力量好大,要是平常的人讓他這麼一抓,幾乎半邊身子都不能動彈,不過張嚮明也不慌忙,眼看着手銬將要落下的時候,手腕一翻,反倒抓住那個人的手腕,並且迅速一拉,那個人吃了一驚,這時他要是銬上了,正好銬住自己。
“好!”那個人叫了一聲,又說:“有機會咱們再比比。”話剛說完,那隻被張嚮明抓住的手突然一彎,身體向張嚮明一靠,手肘撞向他的胸口。
人家一隻手,張嚮明可不想用兩隻,急忙放開抓住那個人的手,手掌一翻,搭住了撞向胸口的手肘,然後用力往前一推,砰的一聲,那個人想不到張嚮明的力量有這麼大,他都提前後退了,但還是擋不住張嚮明推來的這股力,背後撞在牆上。
那個人也爽快,伸出大拇指,比在胸前,然後一回頭便走出審訊室,張嚮明還是手下留情,真要是他用上力量,那個人不暈也得吐血。
陸副廳長的警衛員走出門外,把手銬塞進劉副隊長的手裡,當他走到陸副廳長身邊的時候,陸副廳長沒有怪他的意思,他也看出,他的這位警衛員也無能爲力。
“我就不信他不開口,不要讓他睡覺,讓他站幾天幾夜,我看他能堅持多久。”陸副廳長要用上車輪戰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