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狼刀立即給李邪迴應:“主人,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丹藥,不過,這丹藥在中間這個丹爐中煉製,必然是老主人較爲看重的丹藥。至於有沒有禁制我就不清楚了,老主人的手段,我無法感知。”
也就是不知道有還是沒有了。
李邪眉頭大皺,看着丹藥就在眼前,這邪魔的丹藥,沒準效力無窮,比那玉髓飛魚的玉髓還猛,只是,卻不知道有沒有禁制啊。
“李兄,怎麼說?”
李邪搖搖頭,心情有些鬱悶,看見寶物在前,卻是不敢拿,這不是揪心嘛。
胡路瓦盯着那丹藥,心裡也在掙扎,邪魔的丹藥,屁股想都知道非同一般,對於追求力量至極的比丘來說,必然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因而胡路瓦會掙扎:“李兄,也許沒禁制呢?要不要拼一拼?”
拼?若有禁制,那是必死無疑!火德等人就是前車之鑑。
李邪道:“我放棄,你若要拼你拼,沒禁制的話,丹藥是你的。”
“當真?”
“你拿命去賭,自然是屬於你的。”若沒禁制,老子就搶了你的,別怪老子沒道義,老子跟你可沒多少交情。
胡路瓦不瞭解李邪性格,還以爲真是如此,便搓着手,兩眼直直的盯着那顆丹藥,還在掙扎着到底拼不拼,忽然,胡路瓦愣了一下,呆呆朝李邪道:“李兄,你剛可看見?”
李邪呆呆點頭:“好像……那丹藥看了我們一眼,有點邪門!”
“主人!”龍狼刀的聲音傳到李邪腦中:“這顆丹藥成精了!”
“丹藥成精?什麼意……”
李邪話沒問完,忽然一抹黑風颳來,竟捲了丹藥,又朝煉丹臺的另一個門飛走。
沒禁制!竟然沒禁制!
“草!有人搶了丹藥,追!你嗎的!”李邪惱火得很,這該死的丹藥竟然沒禁制,他竟然爲此糾結半天,最令他惱怒的是,胡路瓦看着便要去試驗了,本該是胡路瓦拿了丹藥,然後李邪搶來,卻不想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搶先一步!
“追!”胡路瓦也怒了,在他看來,這丹藥沒禁制,若他去試驗,那這丹藥就該是他的,邪魔的丹藥啊,就這麼被搶了,他得多惱火?
二人飛速掠出,便見前方兩千米左右有一黑影在彩虹橋上飛快奔走,便是那偷丹的賊!
“你嗎的,給老子站住!”李邪怒吼着,全身之力都用來奔跑。
怒吼有用的話,警察就不用抓賊了,不管那搶了丹藥的人實力如何,此人絕對精於跑路,李邪與胡路瓦全速追趕,卻是被那人越拉越遠。
“他嗎的。”李邪鬱悶的邊跑邊罵:“你嗎個老叉叉,別讓老子追到,你爸個水果籃子,嗎的,搶老子丹藥,你爺爺的奶奶!”
一旁的胡路瓦額頭直冒冷汗,心道這傢伙到底是不是比丘?簡直比市井之徒還市井。
那黑影是沒追到,倒是一路跑到了彩虹橋的盡頭,連接的是一個山谷,僅有一個山洞。
“對面是哪裡?”李邪立即詢問龍狼刀。
“那是野望平原,是老主人養一些家畜的地方,沒有禁制也不會有別的危險。”
“好!幹他鳥的!胡兄,走,對面沒危險,一起弄死那個偷丹的。”
二人立即鑽入山洞,一路跑到盡頭,便看見一片無邊無際的平原,和風麗日,綠草蔥蔥,還有一人,是曾經與皇天尊者一起的孫思勳。
李邪與胡路瓦當即圍上去,李邪冷笑着:“怎麼不跑了?”
孫思勳一臉疑惑:“跑什麼?你們二人氣勢洶洶,與我有仇?”
“嗯?”李邪見他疑惑,也不像驚怕要逃走的模樣,便問:“你可見一人從山洞出來?”
“見着有如何?沒見着又如何?”見李邪二人臉色不善,孫思勳也沒好脾氣。
胡路瓦低聲道:“李兄,不像是他。”
李邪也有所疑惑,那黑影搶了丹藥就跑,肯定是自知實力不足與李邪跟胡路瓦對抗,而孫思勳的實力應該與水淵然差不多,又沒發瘋,真要打起來,便是如今實力飛漲的李邪加上胡路瓦,都未必是孫思勳的對手,若搶丹藥的人是孫思勳,他根本沒必要跑,這也就足以說明,搶丹藥的人並非孫思勳,只是恰巧碰到。
既然知道不是孫思勳,李邪也沒必要跟孫思勳過不去,便拱手道:“剛剛是誤會,孫道友別見怪。有個人偷襲了我與胡道友,我們只是報仇心切。”
孫思勳眉頭微皺,眼中有懷疑之色:“此處無數危險,理應相互幫助,還有人偷襲你們?莫非你們……”
李邪心知孫思勳在懷疑什麼,邪魔殿無數危險,平常相遇,除非是皇天尊者那種級別的實力才怕別人是累贅,否則,應是相互幫助共度難關的,誰沒事偷襲別人?肯定是有什麼惹了別人的貪念。
李邪便道:“我們的確遇到了寶,在此前的一處海域中,我們遇到一種魚,叫玉髓飛魚,我看過古籍,這種魚的骨髓可大幅度增強身體強度與精神力,我與胡兄本能將那魚殺了,卻有人偷襲,不但差點害死我與胡兄,還令那玉髓飛魚跑了,我們這才火大,非要尋那人不可。”
孫思勳凝神看着李邪,隨即目露精光,道:“你可知那玉髓飛魚在哪?走,我們一起去捉。”
李邪搖了下頭:“孫道友別想太多了,遇到玉髓飛魚是機緣,如今它已跑得沒影,還捉什麼?孫兄若不信,可從這個洞口一直前行,到時就會看見一片海域,海域中有玉髓飛魚,只是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孫道友實力強大,也不怕別的魚類了。”
孫思勳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了,說道:“你二人有什麼打算?是否結伴同行?”
“也帶上我們啊。”遠處一人喊道。
李邪三人舉目望去,見兩人正在跑來,其中一人李邪認得,是齊連雲!另外一人不知是何人,旁邊胡路瓦便與李邪道:“是齊連雲與畢堯基。”
李邪見胡路瓦眼神,立即領會其意,搶了丹藥的人,不是孫思勳,那可能就是齊連雲與畢堯基中的一人!
齊連雲或者畢堯基單是一人,肯定不是李邪與胡路瓦對手,他們纔可能搶了丹藥就跑,就不知道是哪個搶了丹藥。
然而此刻卻也不能道破,不能去逼問誰搶了丹藥,否則,必然要引起孫思勳的加入搶奪,到時丹藥落入誰家之手,那就不好說了。
“孫道友,李道友,胡道友,在下有禮了。”齊連雲笑臉嘻嘻的拱手招呼,畢堯基也跟着拱手。
李邪拱手還禮,又問:“齊道友與畢道友一直同路?”
齊連雲道:“剛剛纔碰上,今天是緣份,碰到的人不少,此地危險,不如我等結伴?”
剛剛碰上,既不是同路,那九成九其中之一便是搶丹的人!
李邪心中有定論,便看向孫思勳,他的實力最強,結不結伴是他說了算,當然,孫思勳若同意結伴,李邪也不可能跟他們一起,與胡路瓦同路,是因爲李邪此刻能吃定胡路瓦,若多加其他人,變數就太多了,而李邪也不能說自己認得路,不然,肯定要被威逼一番。
孫思勳道:“邪魔殿處處危險,多一人也是多一分保障,我等便同行吧。”
“那敢情好。”齊連雲笑道。
李邪想了想,那丹藥被搶,幾人結伴同行也不可能拿回來,而若此刻威逼齊連雲跟畢堯基,孫思勳肯定會參合,難免就是一場惡戰,那到時可就生死難測了。
見胡路瓦搖頭使眼色,李邪領會其意,犯不着爲了一顆還不知功效的丹藥去拼命,最要緊的還是儘快去問天峰,拿了邪魔的血液,然後走人,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李邪便道:“結伴確實是好主意,只是邪魔殿禁制無數,多一個人也多一分觸發禁制的危險,我們五人同行卻是太多,在下還是與胡兄一起,孫道友你等三人一起,正好。胡兄你說呢?”
“卻是如此,我還是與李兄一齊。”胡路瓦哪能不緊捉着李邪這個指南針。
“啊……”
幾人正在商議,那畢堯基忽然尖叫起來,又見他兩眼不斷翻白,渾身哆嗦不停,有些像羊癲瘋發作。
這樣的狀況,倒把李邪等人驚得跳開數米,齊連雲驚呼道:“畢兄,你怎麼了?”
畢堯基卻已經兩眼翻成白眼,臉上暗紫色的血管浮現,模樣十分猙獰。
龍狼刀驚駭的聲音傳入李邪腦中:“主人,那丹藥是此人偷的,且那丹藥真的成精了。”
“到底什麼是丹藥成精?”李邪此前沒問完,龍狼刀也沒繼續說,也就不知道丹藥成精是什麼意思。
龍狼刀急道:“丹藥成精,既是有了靈性,但不同於器物有靈性,器物的靈性令它們會擇主侍奉,丹藥的靈性卻是要吞噬生靈,佔其軀殼,化其靈魂!此人已被那顆成精的丹藥附體,主人,在他沒完全被附體前,快殺了他。”
見龍狼刀說得着急,李邪卻是不想去看丹藥附體會如何,當即擡手,念頭驅動,數百道毀滅之雷在天際形成,又融合成一道直徑一米的黑色雷電,正正往畢堯基頭頂劈。
對於沒防備的畢堯基,幾百道毀滅之雷的強度足夠將他劈得渣都不剩了,然毀滅之雷才落半空,一道龍捲風憑空生成,竟卷向毀滅之雷,將毀滅之雷捲成電流,攜着龍捲風直衝天際,這龍捲風,應是託着手的齊連雲所發。
“李道友,畢兄哪裡得罪你,你竟要殺他。”
“齊連雲,你嗎個老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