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府中下雨,有些兒客房受了潮溼。這一潮溼,蟑螂還有那什麼蜈蚣就都出來了,住在這種地方要有多不舒服啊。”
如今的天氣倒是也不會出什麼蜈蚣,蘇家到底是大戶人家,對客房的保養也不可能造成這種情況。蘇婉晴這麼一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們,讓她們早些兒都散去。
這個時候,蘇婉姚走了上來,神情傲慢的瞪了蘇婉晴一眼,朝着蘇婉沫說道:“堂姐,咱們方纔可是看見蘇婉晴的屋子裡有個男人,她現在這麼急着趕咱們走,定然是心中有鬼!”
果然是在這兒呢,蘇婉晴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們,心底一陣冷笑。
蘇婉沫假惺惺的瞪了一眼蘇婉姚,隨後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蘇婉晴,說道:“堂妹不要見怪,姚姐兒就是說話就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是麼?”蘇婉晴淡笑着道,“不過姚堂姐說話可要小心,這到底是事關本小姐的名節,姚堂姐這麼造謠生事,可是有響名節的。”
蘇婉姚脾氣火爆,一聽到蘇婉晴這麼說,立刻走上前與蘇婉晴槓了起來,怒聲斥責道:“蘇婉晴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本小姐冤枉你了?”
“就是啊,婉晴,你怎麼能夠這麼跟你堂姐說話呢?”
隨着蘇婉姚的一聲話落,後面的三四個人就湊上,一臉佛口婆心的開始教育蘇婉晴。
蘇婉晴纔不吃他們那麼一套,冷哼了一聲,道:“姐姐們既然這麼說,倘若是本小姐的房中沒有人的花,不知應當怎麼辦?”
蘇婉晴這話一出,衆人都不接口。唯有蘇婉姚反倒是越加的不悅,走上前怒聲說道:“蘇婉晴,你想要怎麼樣?”
“本小姐不想怎麼樣,若是我房中沒有的話,那麼稍後你就在衆人面前,翻上是個跟頭如何?”蘇婉晴淡笑着。
堂堂一個大小姐,在衆人面前當衆翻跟頭,那簡直臉都要丟乾淨了。
蘇婉姚的臉氣的幾乎通紅,惡狠狠的等着蘇婉晴。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的父親那麼優秀,卻不能成爲蘇家的家主。卻是她一個廢柴的父親,做着蘇家家住的地位。
“好,本小姐答應你也可以。”蘇婉姚冷哼,她料定了蘇婉晴在當衆出醜,“若是你屋中當衆有的話,那麼你蘇婉晴就給我翻是個跟頭,並且還要在地上學狗叫。”
蘇婉晴眉梢微挑,看着蘇婉姚的臉上,神秘一笑,道:“好,一言爲定。只是到時候,希望妹妹,能夠一言爲定。”
說罷,蘇婉晴往後一退,便給衆人讓了個道。
蘇婉姚見蘇婉晴讓了開來,臉微微一揚,洋洋得意的走入屋內哦。
蘇婉姚這麼一走,後面的一幫女眷也跟着走了進去。
蘇婉晴有站回到原處,將她們的去路給攔住了,笑道:“既然是我跟姚堂姐的賭注,其他堂姐和堂妹們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到時候萬一學個什麼狗叫,可就不好了。”
此刻正用幻術站於內屋的南宮塵溪,聽到蘇婉晴在外面的一番對話
,不由笑了起來,連連搖頭嘆道:“這個女人着實好笑。”
說罷,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計,雙鳳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蘇婉晴的話,令衆人站在門口,看着屋內的蘇婉姚都望而卻步。萬一蘇婉姚是走樣看錯了,她們纔不會陪蘇婉姚出醜呢!
這邊,蘇婉姚很是得意朝着屋內走去,可還不曾走了兩步,就看見前方似乎是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蘇婉姚眉飛色舞,二話不說便就跟了過去。那是一處連着花廳的偏房,隨後便就是連着蘇婉晴的閨房。若是能夠在蘇婉晴的閨房,將那人給逮個正着,看蘇婉晴那個賤人還要怎麼狡辯!
蘇婉姚這麼一想,心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朝着內室走着,步伐都增快了許多。
然而當她走到內室的時候,卻發現內室的燈光及其昏暗,而前方似乎有個通道,黑壓壓的一片。
恍然間,蘇婉姚似乎看見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一抹光亮迅速的閃了過去,走的十分之快,若是她不趕快跟上去,就很有可能會將對方給跟丟了。
蘇婉姚二話不說,運用靈力,一股淡青色的圓珠從她的手中冒了出來,瞬間就將整個內室都照亮了許多。蘇婉姚這纔算是看清楚了前方,原來是一個破舊的樓梯,一直往下延伸着,看不清盡頭。
這個時候,蘇婉姚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擦着陳舊的樓梯,繼而發出的聲響,似乎是有人走過,離她並沒有多遠。
蘇婉姚心中一時興起,也就顧不了那麼多,連忙沿着樓梯走了下去。越往下走,蘇婉姚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潮溼腐敗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之中甚至還夾雜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
而整個樓梯甚是狹窄破舊,幾乎只能夠下一個人,緩慢的行走着。她儘量讓自己走的小心一些,以防將樓梯給踩出了一個窟窿。
周圍靜的出奇,蘇婉姚甚至只能夠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將自己正不斷的朝着自己襲來,壓得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
當她終於走完了好多層樓梯的時候,血腥味越來越重。蘇婉姚的心也越來越緊,她十分害怕,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逃回去。可若是這麼做了,那麼她與蘇婉晴的賭注可要是怎麼辦纔好呢?
蘇婉姚想象就是不服氣,說什麼她都不能夠輸給蘇婉晴那個廢物,不然實在是太丟臉了。
這麼一想,瞬間,蘇婉姚的心中就涌現出了一股勇氣,讓她繼續朝着前面而去。
再往前,空間開始變得很大,但是能夠看到四周都是黏糊糊的血液,蘇婉姚整個大腦都空了。她想不通這個蘇婉晴到底實在幹什麼,而大片的血跡和腐臭的味道,讓蘇婉姚的心底,浮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這個想法就在蘇婉姚的那一聲驚叫下,被證實了。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滿池的鮮血和死人,那一具具腐臭的屍體,和已經發黑的鮮血,每一幕都刺激着蘇婉姚的神經。
她拼命的跑着,就好像自己的身後正有一個厲鬼,在瘋狂的追逐着自己
。恐懼跟驚慌,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讓蘇婉姚在進行思考,只知道不停地奔跑着。
終於,她看到了前方的曙光,蘇婉姚使出吃奶的勁,拼命的奔跑着,那一抹曙光就好似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她不得不在加把力。
終於,蘇婉姚從那一處走了出來,她拼命的跑出了偏房,根本來不及多想,甚至也不會回頭去看一眼。
當她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方纔的一切就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一切有恢復了平常那溫婉的裝飾,南宮塵溪則站在原地,看着嚇破了膽子的蘇瑤瑤,好看的眉眼之間,笑意越來越濃郁。
沒想到一個初級的靈宗,居然連一個幻術都看不出來,也真是笨的可以。
在陽光下,南宮塵溪的身漸漸透明,直直他徹底用幻術,可以再任何人的眼底消失不見時,他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蘇婉姚整個人都嚇傻了,像飛箭一般整個人都衝了出去。而屋外的衆人看着蘇婉姚那一身狼狽的模樣,簡直是一頭霧水。
蘇婉晴看着蘇婉姚的那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用猜。她也能夠知道,必然是南宮塵溪倒得鬼。
不過,蘇婉晴十分喜歡。像蘇婉姚這種人,有時候就是要好好的治理一番,不然壓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蘇婉晴的嘴角噙着笑意走上前,輕聲說道:“姚堂姐這是怎麼回事,本小姐的屋子之中有沒有什麼妖魔鬼怪,瞧把姚堂姐給嚇得。莫不是不曾找到所爲的男人,現在想編個理由躲過去吧。”
蘇婉姚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聽到蘇婉晴的花,更是氣的一臉通紅。也顧不上自己方纔驚慌失措,有辱形象的模樣,將安慰自己的人呢一把推開,指着蘇晚晴的鼻子就開口罵道:“蘇婉晴你這個殺人狂魔,本小姐可是看見你暗中殺人,殺了無數的人。那一池的死人的,都是你蘇婉晴所殺。現在居然還敢在這兒狡辯,本小姐要將你送到衙門,讓官府將你處死。”
蘇婉晴徹底無語了,這南宮塵溪到底給蘇婉姚看了什麼,居然說自己是殺人狂魔,還滿池的鮮血。
蘇婉晴原本還對南宮塵溪抱有感情,現在那些都統統拿去喂狗了。
不過,蘇婉晴走上前,冷笑道:“姚堂姐,你侮辱本小姐的名節,本小姐讓你找出證據出來,你卻在這兒裝神弄鬼,豈不是當本小姐是傻子不成?”
“現在,你有冤枉我是殺人狂魔,正當本小姐是好欺負不成。你若是今日不找出證據出來,本小姐今日絕對以蘇家家法伺候,讓你平日胡亂造謠!”
說罷,蘇婉晴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條長鞭,狠狠的抽打在了地上。讓站在門口的所有人,都不由臉色微變,就好像那一鞭似乎是打在了他們身上一般。
“蘇婉晴,你想掩埋自己殺人的事實,現在你就跟本小姐進去瞧瞧,讓大家瞧瞧,你到底是怎麼心狠手辣。”蘇婉姚憤怒的說道。
蘇婉晴當真有些兒佩服蘇婉姚的智商,就算是她自己殺人,怎麼可能讓蘇婉姚這麼輕易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