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自此老死不相往來!
她陪伴蘇慕這麼多年,蘇慕是什麼樣的人,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她很清楚,蘇慕說到做到!
和離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覆水難收。
頓時,陳氏便就陷入了兩難的境界,這種境界足以讓任何一人都變得崩潰。
陳氏憤怒的指着蘇慕,說道:“蘇慕,你真是好樣的!說是這麼多年,你根本連一個其他的女人都沒碰過,怎麼知道你在外面沒有碰過!你總是將事情說的大義凌然,其實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
說好了!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
蘇慕氣到了極致,反而倒冷靜下來,他用冰冷陌生的眼神,看着陳氏說道:“陳氏你若是非要如此說,我也沒有辦法,明日午時,我們到衙門辦理和離。”
說罷,蘇慕的長袖一揮,也不管蘇婉姚和蘇婉凝二人怎麼哀求,朝着蘇府便就走了進去。
果斷,瀟灑!
若是蘇慕沒有那麼多壞心思的話,蘇婉晴十分願意能夠與蘇慕這樣的人,做一做朋友。
可惜,蘇慕這種有壞心思,城府極深的人,是絕對留不得!
看這一場鬧劇散了之後,蘇婉晴跟蘇辰儒二人很默契的不多說,分道揚鑣,各幹各事,井水不犯河水。
蘇婉晴去陪了陪老祖宗,將方纔外面的事情,偷工減料跟老祖宗說了一遍,老祖宗也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蘇婉晴就陪着老祖宗用了一頓膳食,讓嬤嬤伺候老祖宗睡下之後,將嬤嬤給喊到了一邊。
“嬤嬤,近日老祖宗的身子到底是怎麼樣?”在老祖宗的面前,蘇婉晴不敢問的太多。
因爲老祖宗肯定是爲了不讓自己擔心,隱瞞住許多事情,不讓自己知道。
爲此,蘇婉晴才特地等到老祖宗休息下來之後,將老祖宗身邊的嬤嬤喊過來,細細的盤問一遍。
老嬤嬤對蘇婉晴一向都很客氣,說道:“老祖宗的身子硬朗了不少,當初病倒還是大姑娘被人綁架了那麼長時間,這好消息和壞消息一天一個的,讓老祖宗這身子一會好一會壞,你說多傷身子!”
蘇婉晴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老嬤嬤又繼續說道:“醫師也已經說過了,老祖宗的身子,以後不能夠再這麼驚嚇了,往後蘇姑娘若是有空,回來多陪陪老祖宗,我看老祖宗百八十歲,都沒有什麼問題!”
蘇婉晴被老嬤嬤這麼一說,眼眶有些兒乾澀,苦笑道:“嬤嬤就會拿我開玩笑!若是我陪在老祖宗的身邊,老祖宗能夠活到百八十歲,我就是不做容邪大師的弟子,我也要留下來陪老祖宗!”
老嬤嬤卻敲了一下蘇婉晴的腦袋,板着臉斥責道:“大姑娘又開始胡說,這話要是讓老祖宗聽見了,又要讓大姑娘給氣出病來!大姑娘此番能夠成爲容邪大師的弟子,老祖宗心底裡也高興的很,天天跟我們嘮叨着呢!這老祖宗能夠每天這麼高興,身子自然一天比一天硬朗。”
老嬤嬤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道:“其實大姑娘也應該明白老祖宗,老祖宗是女中豪傑,老太爺死了以後,老祖宗一個人將偌大的家業,給接了下
來,一直讓蘇家在帝都不讓任何人丟臉,老祖宗是這樣一個好強的人,她怎麼會願意蘇家的子孫,都是無能無輩之徒?”
“老祖宗經常說,咱們蘇家能出了大姑娘這樣的人才,當真是蘇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又會煉藥,又是靈帝的靈師,多給咱們蘇家爭光!”
老嬤嬤這一邊笑着,一邊說着,普普通通的話,她卻是抹着眼淚說出來的。
蘇婉晴也聽得直擦淚水,她心裡實在是難受,不是難過的難受,是高興和惆悵的難受。
蘇婉晴哽咽着道:“嬤嬤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不給老祖宗丟臉,只是我往後不再蘇府,還望嬤嬤能夠幫我,好好的照顧老祖宗。”
老嬤嬤聽到蘇婉晴的話,拍着她的手背,哭的泣不成聲,直說是好孩子。
她這個老嬤嬤跟着老祖宗一輩子了,陪着老祖宗經歷了一生。
如此長的一輩子,什麼樣要害老祖宗的人,她沒有見過,能夠看到老祖宗心心念唸的孫女,長大成人,還這麼孝順老祖宗,她又怎麼能夠不高興。
老嬤嬤看時候也不早了,也要回去了,抹着眼淚走路,沒看好腳下,被門欄絆到了,眼看就要摔下去。
這人越老,身子越是經不住折騰,這麼一摔也是個大問題。
索性蘇婉晴眼疾手快,將老嬤嬤給拉住了,可由於方纔猛的一彎腰,好像什麼東西從蘇婉晴的懷中劃了出去,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
“還是大姑娘眼疾手快。”老嬤嬤舒了口氣,連連笑着道。
而她的眼睛也在地上四處搜索着,是在尋找蘇婉晴滑落下的東西。
玉佩?
老嬤嬤的眼睛定了定,停留在那一塊玉佩上,猛的倒吸了一口氣。
整個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趕快走上前,將地上的玉佩給撿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看着。
蘇婉晴也察覺到了老嬤嬤的不妥,問道:“老嬤嬤,這塊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一般的玉能夠掉在地上不碎麼?這一塊玉,必然是有着什麼特殊的地方。
老嬤嬤在看了半天之後,將玉緊緊的捏在手中,神色慎重的問道:“大姑娘,這塊玉是哪兒來的?”
蘇婉晴微微蹙眉道:“這是容邪大師給我的,說是給我作爲師徒的見面禮。”
“見面禮……”老嬤嬤細細的琢磨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蘇婉晴說道,“大姑娘,這枚玉佩能夠借給老奴,讓老祖宗看看,到時候老祖宗會告訴大姑娘,整件事情的緣由的。”
蘇婉晴一頭霧水,一枚玉佩爲什麼讓老嬤嬤這麼緊張,甚至要給老祖宗看看,難道這一枚玉佩,隱藏着什麼秘密?
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老嬤嬤所說。
蘇婉晴回到了重華院,一切依舊是之前的模樣,明月這個傻丫頭,看到了蘇婉晴時,一句話還沒說,就哭了出來。
讓蘇婉晴在旁邊,哄了好半響。
在重華院的小亭子,衆人都聚在一起。
蘇婉晴吃着明月昨日買的果子,一邊跟衆人將自己和蘇婉熙在大山中的經歷,講了一
遍。
“晴姐兒和熙姐兒這些日子,都受了不少的苦,明日我跟明月二人上街,去買一些好的給你們補補。”安姨娘一臉擔憂的看了看蘇婉晴,又看了看蘇婉熙,滿臉的心疼。
“娘,不用了,我們吃的這些苦都是應該的,女兒雖沒有成爲煉藥師,但以後女兒的靈藥賣的價錢,慢慢攢起來,總有天能夠自立門戶。”蘇婉熙笑着,閃動着光澤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對未來憧憬。
看到這樣的蘇婉熙,蘇婉晴的心底如同吃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安姨娘連忙搖了搖頭,道:“一個女孩子總是說出這樣的話,你馬上都要嫁人了,說什麼自立門戶,多難聽呢!”
蘇婉熙癟了癟,看了一眼安姨娘,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關於蘇婉熙定親的人家,蘇婉晴也只是聽說,是一位經商家的公子。
說不上一表人才,不過爲人也是相當的不錯,熙姐兒嫁過去,應該不會受苦吧。
話說完了之後,衆人便就散了開去,各忙各的。
蘇婉晴沒有什麼事情,就留下來將東西收拾後,也準備回屋準備一下,什麼東西要帶入師父的住處那兒。
可她剛要走,就看到一旁的樹影那兒,一抹紫色的衣裳,一閃而過。
蘇婉晴準備開口,叫住對方,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她抱着東西進了屋子,樹影之後紫色的身影才走了出來。
他朝着蘇婉晴的屋子那兒,輕聲輕腳的走了過去。
“哼!好好一個南宮家主,跑到蘇府來做賊,你說說出去有人信麼?”
那人的腳步頓了下來,忽然笑了起來,朝着身後的樹頂上看了過去,道:“都怪本少主光顧着看你,給忘了你現在的幻術倒是也不差,一下子就着了道。”
蘇婉晴眉梢微揚,憑住氣息,運用靈力從樹頂上一躍而下。
她面帶笑意,走到了南宮塵溪的面前,道:“此番……多謝你了。”
“謝?”南宮塵溪搖了搖頭,“這個詞太難聽了,換個!”
蘇婉晴冷着臉,橫了一眼南宮塵溪,故作生氣的說道:“南宮塵溪,你不要太過分誒。”
“本少主幫了你這麼大忙,你跟本少主說‘謝’,是不是太見外了?”南宮塵溪看着蘇婉晴,攤手說道。
蘇婉晴垂眸,思索了一番,道:“那拜師宴那日你過來,我送你一樣東西,怎麼樣?”
“什麼東西?”南宮塵溪追問道。
蘇婉晴衝着他神秘一笑,道:“暫時先保密,你先把這個拿着,這是我在第二環節比賽的時候,在山上看見的,順便採了一些給你,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市面上很少,又極爲難以採摘,但對你日後修養內傷,有很大的幫助。”
說着,蘇婉晴將手中裝得滿滿一包的草藥,放到了南宮塵溪的手中。
南宮塵溪也猜到了裡面的東西,可是小晴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他都要!
蘇婉晴看他半天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不由皺了皺眉,道:“是不是不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