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面前的長鏡忽然出現一團黑霧,在鏡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此人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神色之間沒有那麼多陰沉之色,反倒是多了幾分柔和。
幻靈王嘆了口氣,語氣冰冷地說道:“本尊告訴你,只要在過幾個時辰,你就能夠看到她了。爲什麼到最後,又不讓我除掉蘇婉晴!”
整個大殿,都能夠清楚地聽到,他話音之下,竭力隱藏的憤怒。
而鏡中的人卻神色淡淡,黑色的長袍襯的他的面容愈發憔悴。他往玉石椅上一靠,風輕雲淡地說了起來:“當初我讓你進入我的身體,那是我們都已經協商好的事情。這件事情問慮槲沂羌峋霾換嵬?猓?閎羰竊偕撕λ??莨治也喚艙廡┠甑那槊妗!?
幻靈王的雙手,緊緊地扣在玉石雙蛇頭的把手上,蒼白沒有血色的雙手,青筋幾乎都要爆了出來。他憤怒地說道:“你最好別忘了當初的預言,蘇婉晴會毀了我們所有的計劃,她必須要除掉!”
而對方不動聲色,長長嘆了口氣,繼續緩緩地說道:“我知道我們的計劃,可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利用天裂計劃,重新塑造你自己的肉身。若是此事被他們知曉了,你說迎接你的回事怎麼一個下場?”
此人一道清冷的聲音中,卻帶着一絲令人不容置否的霸氣。
而幻靈王似乎是也察覺到了此人語氣之中的憤怒,卻又不好與他對着幹,只好將心底的這一份怒氣,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無論如何,你都不準動她一個手指頭。”鏡中人還是叮囑了一句,“若是她出事的話,到時候我必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隨着鏡中人的話音一落,鏡中的人也隨之一併消失,只剩下一面清冷的長鏡。
幻靈王往前面前的長鏡,腦海之中都是關於方纔,鏡中人所說的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的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主……主子,出大事了!”進來一人,就衝着殿內的幻靈王喊道。
而幻靈王忽然一下,就閃到了那人的面前。原本一張俊美的臉龐,在瞬間化作一團黑霧,而那雙幽綠的眼睛此刻正憤怒地等着對方,怒喊道:“本尊說過,誰都不能夠踏入此處半步,你將本尊的話當做什麼了!”
隨着幻靈王的一聲嘶吼,四周的黑簾子也被一股無名的寒風給捲起,一股強大的陰氣,讓那廝嚇得頓時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直打哆嗦。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回稟主子,主子今日抓起來的人,不知道爲什麼就跑了出來,甚至現在一路殺了上來,不知道要找什麼東西。”
原本四周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帶動,在小廝的這一聲話落之後,頓時一股強烈的力量,將那小廝整個人都捲到了半空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幻靈王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長鏡,憤怒地說道:“你們這一羣廢物,毫無用處!”
話音剛落,他憤怒地一甩袖,那人便就重重地摔倒栽了地上。就在下一瞬
,一道火光一閃而過,緊接着便是小廝的尖叫聲,只見他渾身都被一股無名之火,熊熊地燃燒起來。
幻靈王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地上那個拼命哀求的小廝,踩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前方大步走去。隨之,很快就淹沒在黑暗之中。
好在只有江清他們都被關在一起,而江清乘着被關起來的時候,同冰魄隊伍的煉藥師將重傷之人,都紛紛醫治的差不多。
雖然不少重傷之人還不方便行動,但也之少沒有性命之憂,還能夠繼續的行動,幫忙解決後面能力較弱的怪物。
蘇婉晴與南宮塵溪配合極好,合力起來,不過是兩三下就將迎面而來的死忌給輕鬆解決。
差不多除了地下的地牢,在一樓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衆人便決定上二樓查探一番。
就在南宮塵溪剛要才上臺階的時候,突然一束綠光自上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擊中南宮塵溪,蘇婉晴連忙伸手,拉住了南宮塵溪的手,將他往自己的身旁一拉。
而南宮塵溪整個人也朝着自己壓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倒下,反倒是一手環住了蘇婉晴的腰,朝着一旁一帶,將她給拉到了一邊。
那一道強烈的靈力擊落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碎片,這一掌若是落在南宮塵溪的身上,那麼後果當真是不想而知。
蘇婉晴在確定南宮塵溪沒事後,長長地送了口氣。
當他再次擡首之時,幻靈王已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幻靈王那雙碧綠的眼睛,望着地上滿是殘兵,心底萬分的憤怒。
他怒吼道:“你們這羣廢物,本尊養了你們到底幹什麼!”
根本就不等他們回答,便就好不猶豫的一揮手,地上的人和死忌就如同黑霧一般,消失不見了。
而看到幻靈王的出現,蘇婉晴原本就吊着的心,不由緊了緊。
南宮塵溪知曉她心中擔憂,不由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你不必太擔憂,我們一定能夠打敗他的。”
蘇婉晴點了點頭,不過望着面前的幻靈王,又看了一眼南宮塵溪。不知爲何,忽然有了底,也就不如之前那麼害怕。
幻靈王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塊牌子,朝着半空中一拋。隨之,從那塊鐵牌之中,照射出一道劇烈的光芒。
根本就不由他們閃躲,在那道光芒所照射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推鐵甲兵。
這羣鐵甲兵蘇婉晴認得,他們不正是自己在霧之都,所遇到那羣由笛子所操控的鐵甲兵麼?
而望着面前越有足足幾百號人的數量,自己這邊連二十人都沒有,真的要是打起來,恐怕是真的要吃大虧。
真是蘇婉晴擔心什麼,就來了什麼。
最後,那一陣劇烈的光芒匯聚到了鐵甲兵的前面,就見好似有一個人,被從鐵牌之中釋放出來。
當蘇婉晴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後,不禁下了一跳。那一張完全沒有耳口鼻的傷,只長了一雙黑漆漆空洞的雙眼,就好像沒有靈魂一般。
這正是在霧之都,之前用笛聲來操縱鐵甲兵的怪人,如今被
幻靈王所召喚出來,讓蘇婉晴的心底也不免吃了一驚。
蘇婉晴儘量低下聲音,將有關面前此人的消息,都告訴了南宮塵溪。
而南宮塵溪聽聞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在開口說半句話。
幻靈王氣憤地望着低下的蘇婉晴,冷聲命令道:“給本尊將他們這羣叛逆之徒拿下!”
隨着幻靈王的一聲令下,那怪人忽然一躍而上,跳到了離幻靈王不遠的高臺之上。也不知是何時,此人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隻短笛,他將短笛貼近自己只剩下一條縫的嘴,詭異的笛聲又繼續響了起來。
而原本還木訥,看着根本毫無生命的死忌,忽然彷彿被灌入了靈魂一般,開始瘋狂的躁動起來,朝着蘇婉晴等會迅速地攻擊過去。
蘇婉晴及時反映過來,九幽尺在瞬間被她握在手中,朝着迎面而來的死忌,目光凌冽的揮了下去。
隨着蘇婉晴的這一揮劍,一道強大的靈力從九幽尺中迸射而出,就將那一羣朝她襲擊過來的鐵甲兵,在一剎那被全部斬滅成爲碎片。
可是,只要笛聲不停,鐵甲兵的生命就永遠沒有盡頭。方纔被蘇婉晴一擊而中的鐵甲兵,也在短時間內,重新便回了之前的模樣。
而此次的鐵甲兵與霧之都不同的是,霧之都雖然能夠重生,但是他們的力量會隨着一次次的重生,而不斷的被削弱。
這一次卻恰恰相反,他們的生命會隨着一次次重生,繼而變得更加強大。
這份可怕的力量,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在幾招下去之後,鐵甲兵對於蘇婉晴的招式也做出了反擊。若是再這麼下去,本來胸口的傷還沒有回覆的她,真的遲早要被消耗死。
南宮塵溪清冷的長劍,隨着每一劍的揮出,動作都是那般的完美,優雅從容,毫無瑕疵。
望着眼前的景象,的確是如同蘇婉晴所說的那樣,南宮塵溪也不免甚是頭疼。
特別是那個極爲難聽的笛聲,不斷地吹個不聽。就是不跟這些難纏的鐵甲兵打鬥,他的耳朵也會被這個笛聲,給徹底的折磨聾了。
南宮塵溪充滿嫌棄的眼神,朝着上方瞥了過去。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南宮塵溪在看他,滿是黑瞳的眼眸朝着南宮塵溪看了過去。
那樣怪異的眼睛,就好像忽然之間的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後背。
不過,南宮塵溪倒是面色不改,寒冷的眸子裡折射出一抹必殺的氣息。
隨着笛聲陡然的升高,南宮塵溪的身後,此刻又再次迎來了另一羣鐵甲兵,正舉着兵器朝着南宮塵溪看了過去。
一旁的蘇婉晴見狀況不滅,連忙將腰間的長鞭抽了下來,朝着那向南宮塵溪攻去的鐵甲兵,奮力地揮了出去。
而南宮塵溪也好似早早便已經察覺,在蘇婉晴揮出長鞭的那一刻,南宮塵溪也同時猛然轉身,將手中的長劍揮了出去。
一道美麗的劍氣,隨之從長劍之中迸射而去。
兩股強大的力量,同時朝着那鐵甲兵襲去,在一瞬間就將那一撥人,再次全部消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