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然料定會有人來劫持王飛傑,那麼他可能就是一個誘餌,大招怕是跟在後面的太子。
王飛傑只是瞪着九歌不說話,很快王飛傑帶來的人已完全被絞殺。
“主子,撤?”
九歌把王飛傑往前一踢,“提着,撤!”
“是!”
管太子在哪,現在既然沒來,那就趕緊撤。
等太子來了,三百人不一定能應付的了。
王飛傑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救他,頓時急了,大叫,“太子殿下,救……”
“叫什麼叫!”夢爾猛地給了王飛傑一拳,然後點了他穴道,不解氣,又給了他一腳,疼的王飛傑變了臉色。
三百人有條不紊的撤退着,忽然一道黑影攔在九歌面前,劍上有血,身上也滿是濃重血腥味。
九歌沒見過這個人,但是看身上氣勢,是個高手。
太子的人?
九歌頓時警惕了起來,“什麼人?”
那人卻朝九歌行了一個禮,“屬下隱意,見過王妃。”
九歌眼神猛地一縮,隱意?
她仔細看了他一眼,和隱意長相併不相同,看來是代替隱意的人。
忍不住又仔細看了一眼,忽然有些眼熟。
她想了起來,以前南宮寒把冷疏狂當擋箭牌的時候,就是這個人打了他一白鞭。
“後面的人已經處理乾淨。”聽到男子這麼說,王飛傑滿眼絕望。
“嗯,你有什麼事嗎?”
“主子說,要把王飛傑帶走。”
“南宮寒要他?”
“是!”隱意麪色不變,“主子說人在他手裡更有保障一些,王妃想要做的時候,主子會幫你達成。”
“他人呢?”
“主子並不在這裡。”
夢爾站在九歌身後,問道:“主子?”
九歌想了想,說道:“給他吧,他想要就給他!”
隱意鬆了一口氣,早就知道王妃固執,還擔心王妃如果執意不給人,他該怎麼辦,沒想到王妃這麼好說話。
“多謝王妃!”
夢爾把王飛傑給了隱意之後,就撤離了這裡回了烏山。
九歌之所以會這麼痛快,是因爲南宮寒說的不錯。
人在他手裡確實有保障一些。
既然王飛傑被當做一個誘餌放了出來,雖然太子的人被南宮寒截殺,但是不代表他們會放棄。
如果順着線索摸到她這裡,找到了王飛傑,到時候她就說不清了。
畢竟王飛傑也是六品軍官,皇帝一定會給她安一個截殺朝廷命官的帽子。
然後再渲染一番,她如何截殺虐待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這麼長時間的心血就算是白費了。
到時候公主嫁進來就不是側妃了,而是直接正妃。
她,哪涼快滾哪去。
但是人如果到了南宮寒手裡,誰都不要妄想找到人,她對他這個信心還是有的。
從烏山回來,天已經擦黑,看着南宮寒書房依舊明着的燈,九歌步子頓了頓。
這段時間南宮寒很忙,九歌知道,大約是在想辦法,解決掉靜和還不會惹怒皇帝,害了她的性命。
雖然,她要求他,一個月解決了靜和公主,但是她知道,很難。
從南宮寒十六歲起,皇帝就想
把公主嫁給他,現在十年過去了,他好不容易得逞,讓他收回賜婚,基本沒有可能。
而靜和一直呆在皇宮,亦被皇帝給護了起來,想要接近她都難。
無論是從皇帝入手,還是從靜和公主入手,兩個通道,基本上是被堵死了。
不知道,他會選擇什麼方式解決賜婚。
“王妃?”
大約只九歌一直站在這裡沒有動,隱爾跳了出來,“王妃要去書房嗎?”
看着暗亦滿含期待的目光,九歌咬咬脣,她其實有些不敢見他。
她不知道見他說什麼。
“王爺用晚膳了嗎?”
“沒有。”暗亦搖頭,“午膳也沒用,廚房端進去的飯菜,原樣端了出來。”
九歌抿抿脣。
只聽隱爾繼續說道:“主子這些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再這麼下去身體可怎麼受的了。”
九歌瞥了他一眼,擡腳走人。
隱爾看着九歌毫不遲疑離開的背影,震驚了,“王妃?”
九歌沒回房間,而是去了廚房,她知道隱爾這麼說,是爲了讓她心疼,可是她真的心疼了。
廚房管事看到九歌過來,有些驚訝,還有一絲期待,“王妃的膳食已經送了過去,是不合胃口嗎?”
九歌瞥了他一眼,大步往廚房走,“我上次做的菜你還記得吧?”
“記得!”
“過來給我打下手!”
“是!”
這一聲是格外的響亮,九歌不得不承認,南宮寒這廝,受全王府上下,真心的尊敬擁護。
很快九歌就做好了飯菜,洗了手,“給王爺送去吧!”
“王妃不……”
九歌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消了聲,“是!”
隱爾窩在樹幹上,正在埋怨九歌的鐵石心腸,就看到廚房管事帶着幾個丫鬟,端着飯菜往書房走來。
他跳了下去,“又給主子送飯嗎?主子這會正忙,怕是沒有時間吃。”
廚房管事一笑,“王爺一定會吃的!”
“嗯?”
“這是王妃親手做的,你說王爺會吃嗎?”
隱爾一愣,隨後笑了,“就說王妃不會那麼鐵石心腸,別愣着了,快送進去!”
“是!”
書房內。
南宮寒正在認真的看着密冊,偶爾還會寫些東西,聽到外面放置碗筷的聲音。
他頭都不擡,“端走,本……”
南宮寒頓了頓,空氣中飄散的味道很熟悉,九歌曾給他做過一次。
可是,那女人現在正惱他,會給他做飯?
管事弓腰走了進來,“王爺,王妃準備了膳食,您要去用一些嗎?”
南宮寒眼睛亮了亮,“王妃,做的嗎?”
“是!”
南宮寒放下筆,站了起來,“王妃呢?”
“王妃似乎有些累,先回房間了。”
南宮寒步子頓了頓,“嗯。”
九歌飯吃了一半,就看到南宮寒走了進來,九歌一愣,隨後低頭繼續吃飯。
南宮寒在她身邊坐下,“菜很好吃,我很喜歡。”
九歌沒有說話。
南宮寒繼續說道:“我明天還想吃。”
九歌瞥了他一眼,“我今天教了管事,想吃,廚房會準備
。”
南宮寒抿抿脣,沉聲說道:“我想吃你做的。”
九歌本想說沒時間,可是看着南宮寒短短十幾天,似乎瘦了不少,她脣動了動,終是沒開口。
南宮寒漆黑的眸中浮現一抹笑意,十三天了,這個女人終於氣過了嗎?
“明天別去烏山了,呆在王府吧,今天太子損失了不少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沒事。”九歌說道,“烏山已經不是往日的烏山,現在他敢來,我就敢把他徹底留在烏山。”
烏山已經是她的大本營,裡面各種陷阱,再加上她親自訓練出來的四百鐵衛。
在烏山,他們可以留下五千士兵沒有問題。
南宮寒瞥了她一眼,眸色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難道都不想他的嗎?
十三天了,晚上他們雖然躺在一張牀上,但是他忙完,她已經沉睡。
基本上除了每天給他解毒時見上一面,其他時候一面都沒見過。
他懷念她在他懷裡,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使壞模樣,想念她淺笑喂他吃糕點時的甜蜜。
想念她溫軟的身體,想念她甜甜的吻。
他想的快要發瘋,這個女人卻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南宮寒忽然恨的牙根癢癢,拎着九歌衣領不由分說把她扣在懷裡。
“明天你留在王府,哪也不許去!”
九歌正在吃飯,冷不丁的被他拽到懷裡,嚇了一跳,掙扎,“你發什麼瘋?”
南宮寒捏着她下巴,吻了下去,“發瘋就發瘋吧。”
一吻完畢,九歌的脣已經是通紅一片,眼神水潤潤的有些迷離,無力的躺在南宮寒懷裡。
看着九歌這幅模樣,南宮寒心情大好,抱着她起了身,往房間走去。
九歌被南宮寒放在牀上時,才醒過神來,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南宮寒只是抱着她,而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想你了。”
九歌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
她何嘗不想他?
他們可以說是纔剛剛進入熱戀期,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就被皇帝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這些天,她早出晚歸,他們甚至沒有好好的說過一句話。
九歌往南宮寒懷裡窩了窩,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吸取着他身上冰冰涼涼的溫度。
她開口,“睡吧。”
南宮寒垂了眸,把她往懷裡緊了緊,至少不再背對着他,也是一個進步。
第二天九歌醒來的時候,是在南宮寒的懷裡。
九歌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還沒有起牀?
南宮寒低頭在她脣上印下一吻,“起牀吧,我們一起去練劍。”
自從那日起,他們也沒有在一起練劍了。
看着南宮寒眸中隱隱帶着期盼之色,九歌沒有拒絕,“好。”
南宮寒雙眸一下亮了不少,動作極快的穿好衣服,待九歌收拾完畢,便一下子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運用輕功來到了竹林,把她放到石桌上,“想聽你彈琴了。”
九歌嘆了一口氣,“好。”
九歌彈的是十面埋伏,從頭到尾彈了一遍,這還是她第一次完整的彈了出來。
南宮寒舞劍,隨着琴曲,他動作愈發的凌厲,最後快的九歌竟然有些看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