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位高權重的古代男人,公冶墨爲了這件事生氣其實很正常,他身邊的女人大多如崔錦心那般,他只是受不了自己的態度而已。
夜雪漸漸冷靜下來,清冷的脣角浮現一絲嘲諷,她沒有回答公冶墨的話,只淡淡問道:“你想如何處置我?”
公冶墨沉寂的黑眸閃過一抹暗紅,他緩緩起身,一步步走近夜雪,聲音輕柔的如同情人耳語一般,說道:“王妃私自服用禁藥,傷害本王子嗣,已經犯下重罪,然而毒婦不但不知悔改,在惡行被崔錦心發現後,又命人將其責打至重傷,意圖繼續掩蓋罪行,其心當誅。”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離開夜雪疏離清冷的小臉,望着門外的黑暗默了一會,續道:“本王念在夫妻一場,不忍將其賜死,來人,”門外的侍衛上前聽命,公冶墨又道,“將毒婦關進刑房,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崔錦心驟然擡起頭,驚訝的雙眼卻只看到公冶墨的背影,發現夜雪正看着她,便低下了頭。
侍衛走上前,卻不敢強行拉扯,只道:“王妃請。”
夜雪收回視線,轉身向門外走去,與公冶墨擦身而過的時候,淡淡道:“我沒有叫人責打崔錦心。”
公冶墨黑眸沉了沉,冷然道:“她那一身的傷,難道是自己打的不成?”
夜雪脣角勾了勾,道:“說不定是的。”
公冶墨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他睨了崔錦心一眼,沉冷的聲音道:“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你切詞狡辯,帶下去。”
夜雪被鐵鏈鎖了雙手雙腳,關進了行刑房,這裡放置了許多刑具,有些認識,有些是那個世界沒有的。
公冶墨進來的時候,夜雪只靜靜的看着他,彷彿跟在梧桐院那棵桂花樹下慵懶的半躺在木榻上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他有些欣賞她的冷靜和膽識,可同時更想知道,在她心裡什麼纔是最重要的?到底怎麼做,纔會打破她臉上漠然的清冷和疏離?
“你來了。”夜雪淡淡說道,一如往昔。
公冶墨走到夜雪面前,沉寂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冷然開口,道:“夜兒,不要以爲本王會永遠縱容你。”
夜雪擡起鳳眸,看着公冶墨,淡然道:“公冶墨,不要拿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我並不稀罕你的縱容,因爲你再怎麼縱容,都比不上海闊天空無拘無束的自由。”
公冶墨氣息一凜,聲音沉冷道:“好個海闊天空,好個無拘無束,本王的寵愛難道比不上你那所謂的自由?”
夜雪脣角勾起一抹清冷,淡淡道:“寵愛,畢竟不是愛,沒有我,你還可以寵別人。”
公冶墨怔了怔,沉寂的眸子暗沉如冰,凍結了所有的情緒,冷然道:“不錯,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
夜雪清冷眸子沉了沉,微微點頭,道:“這樣也好。”微微緩了一緩,續道:“那麼,你會放我走嗎?”
公冶墨眼中閃過一抹暗紅,他用指尖撫了撫夜雪的臉頰,輕聲道:“你這一生都別想離開這裡,”指尖滑到夜雪的下頜,輕輕托起她的臉,續道:“你不是會舞劍嗎?本王會讓你做最卑微的舞姬,一生都任由本王肆意玩弄,而且……”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頸項,滑過她傲然的胸口,直滑到她的小腹,才又道,“再也沒有機會孕育本王的子嗣,本王還會讓你看着本王妻妾成羣,兒孫滿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