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眼眸忽而一眯,她看向喻長青,像是聽見了笑話似的:“你在開玩笑吧?百里無塵?他是一個廢材,你不知道麼?一個廢材能幫到你什麼?”
喻長青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而今他竟是將這樣的事搬到明面上來講,想必是之前在百里無塵那裡碰了釘子,於是將目標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他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
“他的確是個廢材,”喻長青低哼了一聲:“但是,他到底是一國皇叔,若是他想,爲父可以幫他謀得權勢,當然,這得建立在一個互利互惠的基礎之上,言兒,你要知道,如今你已經嫁給他了,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喻微言看着喻長青,自從穿越到這裡來後,她似乎沒有好好地看過喻長青,此時看他,才知什麼叫做小人嘴臉,若是單看他的外貌,喻長青還是可以稱之爲英朗,想必年輕時也是風姿綽約,可是,瞧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以及眸中所折射出來的那種猥瑣的光束,簡直讓她倒盡了胃口。
她看着他,有些居高臨下:“若是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的話,我寧願選擇不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願意成爲你的女兒,因爲那是一種恥辱!我以你是我的父親而感到恥辱!也許,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榮光了你也會跟着榮光,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是一損俱損!”
喻微言的聲音冷凝似冰,撂下話語後,她決然轉身不想在跟喻長青多說一個字。
喻長青完全沒有料到喻微言居然會跟他這般說話,一氣之下一把扔下了手中的茶杯,瓷杯碰到桌子上朝地上彈去,發出了清脆的碎裂之聲。
“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不管你的母親了麼?”
喻微言充耳不聞,母親被喻長青關在農莊之中,百里無塵與她一直都在尋找解開鐵鏈的方法,聽無塵說,再過一些日子就能知道方法了,所以,她爲了什麼要受喻長青的威脅?他還沒那個分量!
喻長青見自己的威脅一點也不管用,有些惱羞成怒,站立起身準備去拉喻微言的胳膊。
就在這時,趙廣乾忽然推門而進,神色慌張。
喻微言已經走至門口,她見趙廣乾面有焦急之色,旋即頓住了腳步。
喻長青在瞧見趙廣乾時,臉色一沉,斥道:“不是讓你一直侯在外面麼?進來做什麼?”
他這張老臉在上次宮宴時已經丟得差不多了,今日若是再被趙廣乾瞧見,他何以立威?
趙廣乾聞言,頷首垂眸,小聲道:“相爺,出了大事了。”
喻微言耳朵動了動,腳步未動。
“什麼事?”
趙廣乾側眸瞥了一眼身後的喻微言,意思很明顯,就是喻微言在這裡,這事不太好說。
喻長青眉頭斂着,示意趙廣乾近前說話,喻微言立在原地洗耳恭聽。
趙廣乾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大夫人消失不見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