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傾城轉眸看着雪傾柔,眸色溫柔:“柔兒,姐姐真沒事,你別擔心。
“你方纔回去是去找逐日了麼?他給你氣受了?好個死奴才,我去找他算賬!”雪傾柔自從回來之後就憋着一肚子氣,她有好多話要跟姐姐說,說喻微言怎樣不要臉,怎樣將師兄害成了這樣,可惜二師兄偏偏不准她說,還用嚴厲的眼神警告她,弄得她十分憋屈。
二師兄不是準她讓人殺了喻微言麼?怎地又不讓她對其他人說起這事?
真是好奇怪!
還有那個逐日,她素來看不慣,他不過就是師兄身邊的一隻狗,也學着這般囂張,整天都沒好臉色給她看,他有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真是給臉不要臉!
雪傾城聽着她的話,彎眉蹙了蹙:“柔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逐日?”
“怎麼不可以這樣說他?他本來就是個奴才!”
“我們先回去吧。”雪傾城性格溫柔,而雪傾柔性格火爆,兩姐妹的性格簡直相差南轅北轍,從小到大,雪傾城都對雪傾柔十分溫柔與寵溺,於是,更加造就了她肆無忌憚的性子。
雪傾柔撇了撇嘴,隨後扶着雪傾城朝前行去,一路行去,她湊在雪傾城的耳前說道:“姐姐,現在師兄受傷了,看樣子,會在聖境之中住不少日子,我們要抓住這個有利時機啊。”
“抓住有利時機做什麼?”
雪傾柔拳頭一握:“當然是抓住師兄的心啊。”
雪傾城聞言,頭部微微轉開,想起那日百里無塵爲了喻微言廢黜柔兒鬥氣時的眼神,想想就覺得心涼。
“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結果,就憑這一時,又有何用?”她何曾不想得到他的心,但是,這麼多年的相處,他都沒有喜歡上自己,她又如何能去強求?
雪傾柔聽着姐姐的話,心口撕裂般疼痛,她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她認識師兄在前,這麼多年都一起成長,她也喜歡師兄這麼多年了,並且爲了師兄擋住了一劫,鬥氣被廢,再也無法修煉,她爲師兄做了這麼多,憑什麼要把師兄讓給那個中途冒出來的醜八怪?
憑什麼!
“姐姐,人心都是肉長的,現在師兄受了傷,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你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雪傾城秀眉微擡:“師兄受了傷,我們理應照料他,若他不喜歡我,我非要強求與他在一起,他也是會難過的,我捨不得讓他難過。”
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與這個人時時刻刻在一起,而是希望他能夠幸福,她只要他開心,幸福,就好。
雪傾柔聽着這番言語,眼眸轉了轉,面上嘆了一口氣:“姐姐,你的心腸真是太好了。”
她姐姐就是心腸好,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喻微言那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將師兄霸佔而去,她姐姐心腸軟,下不去手,可是有她啊,她就不信,下一些猛藥,姐姐還能得不到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