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乾見狀,驚了一下,忙地喝道:“大小姐,你放開手中的劍!”
冰冷的鐵劍劃在喻長青的皮膚之上,鋒利的邊沿已經將他的皮膚割破,但是他卻沒有感到疼痛,他側眸看向一臉凜然的喻微言,脣角扯了扯:“言兒,你大可以殺了爲父,不過,若是將爲父殺死,即便你找到了你的母親,承兒也醒不過來了。”
“你簡直可惡!”喻微言忍無可忍,軟刀往裡送了一寸,一旦滲入,鮮紅的血漬瞬間飈了出來,浸得劍身四處皆是。
“你可以再往裡送一點,然後你就可以鑑證爲父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喻長青面不改色地繼續威脅着喻微言。
喻微言冷冷地看着他,手中軟刀卻是沒有再往前一分了,她真的好想一刀結果了喻長青,但是,她卻不得不相信他的話,若是將他殺死,承兒這一生也就毀了,用喻長青的賤命去換承兒的命,不值當!
“哼!”喻微言唰地一下收回了柳葉軟刀,看向喻長青:“我確實不知母親去了哪裡。”
喻長青伸手摸了摸頸部,那黏膩的感覺讓他神色又冷了一分,他說道:“爲父發現你時不時地會往茂源跑,所以派人跟蹤了你,沒想到,這跟蹤的效果真是相當驚人,想不到,我喻長青的女兒竟是雲盛國傭兵分會的副會長,呵呵……言兒你真是能耐啊。”
“你想要說什麼?”
“你不是想找到你的母親麼?你不是想讓承兒甦醒過來麼?用你的人脈關係去找你的母親,當你母親回來之時,便是喻子承清醒之日!”喻長青甩下話語,爾後袍擺一掀,轉身上馬疾馳而去,趙廣乾也跟着翻身上馬快速離去。
喻微言立在原處,眯眼看着那疾馳而去的馬匹,須臾,腦中似電光閃過,旋即飛身上馬,繮繩一扯,風馳電掣般朝着賢王府奔馳而去。
她騎得非常之快,不過一刻鐘便到得了賢王府,到得賢王府時,她翻身下了馬,旋即入府朝着喻子承的院落而去,母親已經消失不見了,如若喻長青說的是真的,那麼承兒這時應該已經昏迷了。
喻微言穿着累贅的喜袍穿梭在王府之中,去到喻子承的院落會經過宴請賓客之處,百里無塵在知道她不見了之後並未打草驚蛇,只是找了暗部的人去追蹤,是以,此時的庭院之中仍舊喜氣洋洋。
她飛身而過,速度非常之快,但是仍舊有人瞧見了她。
那些人瞧見她時,不禁瞪大了眼眸,伸手指着她快速飛離而去的身影抖索道:“我這是眼花了麼?我怎麼瞧着那個女人是新娘子呢?”
“你開什麼玩笑?新娘子應該在房中才是啊,你這是想成親想瘋了吧?”
“啥啊?就算我想要成親也不會對着一個長着青斑的女子這般遐想吧?”
“噓——你想死啊,在賢王府中還敢說這樣的話?”
“她長得本來就不好看啊,不能因爲賢王娶了她,就唯心地說她漂亮吧?她臉上的那塊斑,真是駭人得緊……”
“別說了,別說了,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