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藉着靈寵契約的感應,一路追了上去,但是她的腳步哪裡會有幽冥的快,到底還是慢了。
安然看着那些形容潦倒氣息一看就很邪惡的玄族人開始有一些害怕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是進入了傳說中玄族的老巢。
要知道她接觸過的第一個玄族就是走火入魔的連氏兄弟,當時他們的氣息就是十分的詭異,甚至給她一種這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野獸的錯覺。
現在真的進入的時候,安然是真的有些怕了,不過不是畏懼,而是看着他們將活人直接撕成兩半的場景,讓她害怕玄族會傷害到幽冥。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被一個玄族直接在半空之中抓起,然後生生的撕開,揚起一陣血雨,這一陣血雨則迎來所有人的一致叫好聲。
而撕了活人的玄族卻被另外一個人直接一腳踹地上:“解決一個人還這樣撕,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肉不好做!”
這些人真的是吃人的,安然的臉白了。
幽冥在安然心中那真是和心肝肉差不多,受了一點傷對安然那就是和剜心差不多疼了。
“希望別出什麼大事!”安然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靠近村子,進入村子之前,她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他將自己的頭髮抖擻散了,胡亂抹了幾把泥土在臉上,然後給衣服割破了幾道口子,乍一看還想那麼一回事。
安然仔細感受着幽冥的方向,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去,反正那羣人看上去就是瘋瘋癲癲的,自己怎麼也能騙過去。
結果剛一過去,就被一個人攔住了:“新來的,你想幹什麼?”說着那男人,還放肆的掃了一眼安然。
安然也用一種極爲輕佻的聲音說道:“好奇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情吧!”
“呵,哪裡可是大首領要看押的重要東西,你進去,也不怕被活活撕了!”
安然輕蔑一笑:“是麼,是什麼東西?”
“你就別管了,要是你過去,我們就把你吃了哦!”男人說道。這一聲落下,就引來身後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小丫頭片子,看起來真是嫩呢,不知道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如果是處子就好了,我可是嘗過的,那處子的味道可是像嫩嫩的小羊羔美味極了!”
安然見沒有辦法,又不好打草驚蛇,只能等到晚上了,想來這些人應該是會睡着的,安然抓緊了剛拿出來的藥瓶子,希望她能將幽冥帶回去。
待到晚上的時候,玄族人的呼嚕聲就能將屋頂捅破了,安然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屋子,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幽冥那模樣,直接就讓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只見幽冥此時已經化作了人型,四肢被鐐銬牢牢的鎖着,可是四肢應該是已經摺斷了,因爲它們無力的向外翻折着,就像是一個破損的木偶。
安然捂着嘴巴,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幽冥,輕輕一碰,就見到幽冥那一雙徹底血腥的雙眸,安然嚇了一跳,輕輕呼喚:“幽冥!”
但是幽冥顯
然是已經不認識他了,只是朝着他呲牙裂嘴,然後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這下子安然是徹底暴露了,就有一個看起來很是眼熟的人認出了安然,那人發黃的牙齒呲牙一笑:“我說是誰呢,這不是那個阻止我們的小姑娘呢,我說聞起來味道怎麼那麼熟悉呢!”
安然的臉色頓時蒼白了,那一次是阻止了玄族算賬,可是還是讓很多人跑了,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竟然會有人將她認出來了。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肉質不錯的樣子,看樣子是能加餐了!”一個婦人發出桀桀怪笑說道。
安然也沒有法子,直接掏出魂鼎,兜頭就朝着幽冥罩上,希望能將幽冥用魂鼎帶走。
可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魂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小妹妹真是天真,你當那鎖鏈是假的不成!”一羣怪笑直接就爆出來了。
安然的臉色是徹底白了,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不僅幽冥沒有救出來,自己反而先搭進去了。
安然咬牙,手上的雙弋短刃直接就變成了雙刀,利落了砍掉了幽冥的鐐銬,安然強行用魂鼎試圖將幽冥塞進去,可是還是不起作用。
安然是徹底絕望了,無數的法術朝她飛來,安然絕望的閉上眼睛。真是不甘心啊,竟然會死在這樣一羣連禽獸都不如的傢伙手上。
也不知道惠姨會不會爲自己擔心,不知道秀兒那傢伙會不會以後在自己的墳前罵自己是一個白癡,甚至是不知道慕擎天那傢伙會怎麼樣?
安然知道自己對於慕擎天是愛情,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首先想到的是親情,友情,最後想到的纔是愛情。
想來自己在選擇的時候一定是最先放棄愛情的,自己清冷的兩世都是被愛情稍稍弄出一點暖色的,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最先放棄的是愛情。
說來可笑啊,其實她很清楚慕擎天的爲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像慕佑稷的那樣的事情,如果兩人真的是分開了,那隻能是感情淡了,緣分散了,只能放手了。
想來慕擎天一定是被她那一句話傷的夠深的吧,要知道那可是對他好不容易擁有的愛情的諷刺啊!
安然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說那一句話,因爲沒有安全感,慕擎天比自己強大太多,而且又是一個施予者的架勢,這樣的架勢更像是一個施捨者,兩人的位置不對等,一直以來都給了她很大的恐慌。
患得患失,這個本來不像安然的性格,可是當初她是醫生的時候,就見過太多冰冷的東西,怎麼會輕易動心,動了心,反倒沾惹上了這樣多的臭毛病了。
安然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纔會反省自己的錯誤,千頭萬緒竟然是對慕擎天的那一句氣話,看樣子慕擎天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真的是很重要啊!
安然嘆了一口氣,但是意想到的痛苦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她的周圍出現了淡藍色的防護盾,這是慕擎天的水盾,安然可是熟悉得很。
安然驚訝的睜開眸子,看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身邊的慕擎天。
慕擎天淡淡的說道:“很驚訝!”
“對不起!”安然嘆息一聲,這一聲嘆息讓慕擎天的身子微微一動,但是很快就穩住了,兩人之間的隔閡,因爲這樣一句話消失了。
其實兩人都是太過相似的人,自然是懂得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慕擎天沒有想到一向自信甚至於自傲的安然竟然會對自己道歉。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是一個好的開始,要知道兩人一直都有一層隔膜存在着,現在這隔膜消失了,倒是十分的暖人心。
倒是目前這情況還真不是什麼你儂我儂的好時機。慕擎天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一筆爛帳啊!
玄族人看向慕擎天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一個尖利刺耳的聲音傳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嫩肉,一個天地不容的雜種,還真是絕配!”
“一羣禽獸不如的畜生,也好意思來說這個?”慕擎天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語氣竟是輕蔑。
“哈哈哈哈哈,看樣子這小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着的血還是他所不屑的呢!”
“什麼?”慕擎天有些不解的看着這些人,這些字他都聽的懂,但是組合起來的話他怎麼一點都不懂?
什麼叫做天地不容的雜種,什麼又叫做留着骯髒的血,這與他的身世有什麼關係麼?
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慕佑稷是一個資質不好癡迷於藥劑的皇帝,母親則是一個身世不明武靈高強的女人。
但是爲什麼說他是天地不容的雜種?這其中有什麼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先別管這些,這些人武力可都不低?惠姨來了沒有?”安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心開始提起來了。這裡可是有一個武靈的啊!
慕擎天很快的穩定了情緒:“來了,不過我們還要撐一會兒,因爲任遠任城主也來幫忙了!”
安然轉動了一下眸子:“他是想把這裡的玄族一鍋端了?”
“這裡本來就是一羣禍害,平時也沒少打劫過往客商,甚至是燒殺擄掠,一直以來都是神農城的隱患,要是能將這些人全部一網打盡,也是一件好事!”慕擎天回答說道。
安然表示明白,直接揮刀過去:“漫天飛雪!”
又見那大雪紛飛的場景,可是似乎這雪對於那些玄族似乎有剋制的作用,雖然他們有些神志不清,可是他們的身手卻是十分的敏捷,紛紛躲避着安然製造的雪花。
不一會兒,答案就出現了,只見一個玄族人的臉上沾上了一片雪花,就看到原本髒污不堪的臉,立馬開始腐爛,泛出了黑色的膿水,讓玄族人紛紛避了開來。
“靈族法器,靈族常年不出世,誰會擁有這個!”尖叫聲不絕於耳,安然卻從中明白了,合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是他們的剋星啊!
安然表示這個武器很好,非常好,正準備大殺四方的時候,一道勁風吹過,直接就破了她的招。
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出現在了門口,手一招,就讓安然飛向了他手中,而他的手正掐住了安然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