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出頭,其餘長老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這鳳梟音纔剛剛解毒恢復心智,就想拿長老閣開刀,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要是沒我們這些肱股之臣的幫助,他鳳王府何來的今天。”
“大長老,我覺得二長老根本沒做錯,受到這樣的懲罰是不是重了點?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兢兢業業可是爲了長老閣做了不少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這樣將他逐出長老閣,我們做的是不是過分了些?”
“可不是嗎?這鳳王妃由長老閣定奪是從老鳳王那裡傳下來的,怎可說廢就廢,還有上官薇薇可是我們長老閣花費所有心血培養出來的,就算是要處置也應該由我們長老閣來處置,憑什麼要將她交給鎖老將軍,我們應該將上官薇薇跟二長老要回來。”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站出來爲二長老說話,沒有一個人去顧忌因病重而不得不躺在牀上與他們說話的大長老是個什麼心情,那節奏分分鐘都在說大長老的決斷過於草率。
對於大家的激烈言論大長老沒有一絲情緒的聽着,直到這些人說夠了,說累了,說得口乾舌燥不得不拿起茶杯喝水的時候,大長老纔在僕人的服侍下微微起身,靠在牀邊平靜的詢問道:“說夠了?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見大長老毫無表情的臉,大家一時半會還琢磨不出他的情緒,便都安靜了下來,等着看大長老究竟要說什麼。
因爲身上有病,大長老多年未管理長老閣的事物,卻不曾想二長老基本上便已經將他架空了,如今所有人都在爲他說話,大長老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對於自己金鑾寶殿上的決定就更加堅定了。
“既然你們都說完了,就該輪到老夫說了。”說着話,大長老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小廝出去,兩個人得令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猶豫或彷徨,足以見得大長老平時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大長老這纔開口道:“百姓在皇宮門口鬧的時候,你們都在那裡?如今到來找老夫興師問罪來了?晚了!”
說着話,大長老重重一咳,一口鮮血躍然展現在他手中的帕子上,大長老也不驚慌,像是看多了這一幕,將帕子輕輕的丟在地上,也不在意別人看了會怎麼想,隨手又在枕頭底下抽出一方新帕子繼續道:“你們都忘了長老閣是因何存在的了嗎?”
雖是一副病容,但是他的雙眼炯炯有神,隱隱浮現的精光足可以震懾住在場所有的人,唯有年輕氣盛的於老五毫不猶豫的開口道:“這個自然不會忘,長老閣是老鳳王一手建立起來的。
但是老鳳王也是知恩圖報,當初要不是我們祖輩的幫襯,他老鳳王又怎會有這麼天大的殊榮,在着說若不是他老鳳王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說不定我們現在都是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又怎會落得今天這個只能以長老閣爲伍的境地。”
此人話語中隱含着對老鳳王的不滿,讓大長老眉頭微微輕蹙,一雙老眼中一抹冷意一閃而過,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的說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其餘人聽到大長老的話,一時間表情各異。良久纔有人低低的符合了兩句,卻也是沒在多說什麼。
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於老五顯然很是不滿意的哼哼道:“都怎麼了,沒來的時候私底下一個個的不都很厲害嗎?怎麼見到大長老就不說話了?我可不像你們,我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有什麼說什麼,我就是覺得鳳梟音做得太過了,鳳王妃必須是出自我們長老閣,能配得上鳳梟音的也只有我們長老閣培養的上官薇薇。”
顯然此人在私底下沒少受二長老跟上官薇薇的照拂,深知長老閣要是沒了二長老跟上官薇薇,自己會少了很多好處,於是聯合其他長老來威逼大長老,請回二長老。
“如今聖旨以下,你們還想抗旨不成?”大長老依舊不緊不慢的回答着,語氣中絲毫沒有一絲鬆動的意思。
“這個我們怎敢,只不過是二長老在怎麼說也爲長老閣立了不少汗馬功勞,這樣對待二長老實在不公,而且培養上官薇薇我們長老閣也的確付出了不少,不能就此廢了上官薇薇這枚棋子不是,要不這樣您看可以不可以······”
不等於老五說話,三長老起身做起了和事老,試圖說服大長老能妥協一步,讓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見一項不怎麼說話的三長老起身了,大長老很賣面子的詢問道:“怎樣?”
“我的意思是讓鳳梟音娶上官薇薇做妾,只是做妾而已,又不會與左大小姐的鳳王妃起什麼衝突,而且也化解了長老閣的尷尬,您說是不是!”三長老一副詢問的樣子,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彷彿唯有這麼做纔是對的。
不等大長老回答,就聽到一個陰冷冷的聲音響起,帶着不怒自威的冷音說道:“若我說不可以那?”
衆人側目看去,自覺心中一冷,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冰冷下去。
於老五看向來人冷喝道:“你怎麼來了?這是長老閣會議,你有什麼資格來此?”
蕭遙不緊不慢的緩步而入,一改往日在鳳梟音跟前嬉皮笑臉的樣子,滿目寒霜的看向所有人道:“我爲何不能來?此乃鳳王府的長老閣,我乃鳳王的好兄弟兼心腹隨從,只要是屬於鳳王府的,有哪一處是我不能去的?”
蕭遙的話語霸氣中夾雜着不容置疑,將鳳梟音的氣勢學了個十層十,果然震撼住了在場所有的人。氣的於老五的嘴脣直抖,卻是半個不字也說不出來。
倒是大長老原本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臉,在看到蕭遙的那一刻微微和緩起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道:“你來了,房間裡也沒多餘的座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