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鎖宮玉拉着風飄飄就走,絲毫不給風飄飄反駁的餘地,甚至連蕭遙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臉上的怒氣比誰都勝。
風飄飄卻是很不甘心的想要留下道:“宮玉你放開我,我要問問他爲何如此對待我們。”
拗不過風飄飄,鎖宮玉使勁一甩風飄飄道:“有什麼可問的,事實不都證明了嗎?他就是貪圖榮華富貴背棄了鳳王,也背棄了所有曾經與他最好的兄弟們,枉你還對他念念不忘,他可想過你半分?他失蹤的時候,你發了瘋一般找遍整個涼京城,他那時在哪裡?他在帝宮吃喝玩樂。”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蕭遙是那樣的人,你有苦衷的對不對?”
看着風飄飄單純的眼睛,蕭遙竟有些隱隱的心痛,這個女孩從來都是單純的,讓他如何忍心傷害她。
中年管家終是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喝道:“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入皇子府邸,侍衛都死了嗎?”
這一聲厲喝不知要比蕭遙厲害多少,頓時從四面八方涌出一羣嚴陣以待的侍衛,各個刀劍霍霍大有管家一句話,便將兩個弱女子就地處死的衝動。
鎖宮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踏出一步,對着中年管家冷哼道:“我乃鎖老將軍的親孫女,你們若是敢動我半根汗毛,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一聲果然有效,刀劍出鞘的侍衛們面面相視,竟是紛紛後退一步。
鎖宮玉眸光中閃耀出一抹得意的光芒,挑了挑下巴看向中年管家,氣勢十足大有絕不善罷甘休的感覺。
風飄飄只是紅着眼睛看着蕭遙,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看的中書令心裡直發毛,不知這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往,還好自己沒將女兒帶過來,否則此時豈不是丟臉。
蕭遙面色晦暗的站在原地,竟是一語不發。
左相嘴角銜着一抹是有若無的笑意,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就好像在看一場極其驚心動魄的大戲,看得他意猶未盡一般。
正在場面有些尷尬,中年管家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鎖宮商緩步而來,陰沉着臉看向中年管家與蕭遙道:“這就是五皇子府待客之道?鎖宮商真是見識了,小妹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點跟我走,鳳王今日回京進宮面聖,估計這會已經出宮了,父親讓我叫你快點回去,好去鳳王府看看凰兒。”
聽到鳳王回來了,鎖宮玉陰沉的臉色頓時轉怒爲喜,拉住風飄飄邁步便走,絲毫不給在場所有人面子。
此時左相與中書令即便有在多的話,似乎也不是說的時候了,對着蕭遙施了個禮便也匆匆忙忙告辭離去了。
唯有蕭遙始終站在中堂之中面色惴惴。
這一日幾家歡喜幾家愁,鳳梟音纔回府沒多久,鎖老將軍帶着鎖宮玉與鎖宮商便登門造訪而來。
左冷凰親自出府相迎,當看到左冷凰站在衆人面前時,鎖老將軍竟激動的熱淚盈眶,直呼蒼天開眼。
鎖宮玉更是歡快的圍着左冷凰不停的轉圈,問了一大堆問題,竟讓左冷凰沒有開口的餘地。
最後還是鳳梟音出面解圍,幾個人才歡歡喜喜的進了鳳王府。
面對鎖老將軍關心的詢問,左冷凰只是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一切過往,對於父親辰宮天卻是隻字未提,不是她對鎖家人不信任,而是知道的越少,這些人才能越安全。
唯有風飄飄一直面色訕訕的坐在那裡,眼眶始終紅紅的讓人看着十分心疼。
知道她心裡難過,左冷凰將白雪交給她照顧,並讓知音帶着她出去走走,這纔跟鎖老將軍繼續聊天去了。
讓左冷凰意外的是,她離開的這半年裡,除了朝堂發生過幾件大事以外,鎖宮玉帶回來的神秘人景生竟是玄月國奪位失敗的賢王明月旭,這樣的身份多多少少讓左冷凰有些難以接受。
可鎖宮玉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讓左冷凰實在有些不捨,便答應鎖宮玉一定會想辦法讓鎖老將軍接受景生。
若是很早以前知道景生的身份,左冷凰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這個人,可如今鎖宮玉已經全心全意的愛上了這個人,左冷凰便不會阻止她,因爲愛一個人的心她是知道的,這世上所有事情都可以阻止,唯獨‘愛’字讓人刻骨銘心無法抹去。
看着鎖宮玉訕訕的面色,左冷凰有些心疼這個女子。
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一個末路英雄,還是一個經常要忘記一切東西的人,左冷凰很爲鎖宮玉的將來擔憂。
直到夜深人靜,所有看望的人全都走了,左冷凰這纔想起將玄月的事情跟鳳梟音交代了一番,鳳梟音心中的疑惑算是解開了,難怪左冷凰會那麼快就趕過來,那些人會如此貼心的送上衣物,原來都是玄月的功勞,不免對玄月有了一絲的欽佩。
這纔想起從回來之後便沒看到玄月,找來知音一問才知道,玄月在他們回府時,便出了鳳王府,具體幹什麼去了知音也不知道。
想起白日裡玄日說有私事要解決,左冷凰也就沒再多想,恐怕玄月的私事不比玄日少。
這半年裡雖不是起早貪黑,兩個人也吃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安樂窩,自然放鬆了不少,泡着澡左冷凰便睡了過去,看的知音很是心疼,不忍卻又不得不將左冷凰叫醒,扶着她上牀安歇。
與左冷凰相比,鳳梟音也沒好到那裡去,身上的傷雖然早就好了,可是每到陰天颳風之際,便會隱隱的疼,可見終究是落下了病根。
長老閣五長老傍晚就來了,卻被門房第一時間攔了下來,對着大長老不冷卻也不熱絡的回道:“鳳王有命,即日起長老閣與鳳王府在無瓜葛,老鳳王的遺命至此爲止,明日起鳳王便會公告天下,還請大長老好自爲之。”
“什麼?鳳王府與長老閣脫離關係?這怎麼可能?鳳王他瘋了嗎?就不怕天下人笑他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你也說得出口?”大管家緩步而出,一張臉陰沉的如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