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凰蹲在雪窩中,冷峻的打量着越走越近的車隊,低頭在鳳梟音的耳邊道:“讓他們過去。”
聞言鳳梟音俊眉微皺道:“不截?”
“不截,這不是正主,恐怕是辰傾鳳爲了引我們出來布的局真正的銀車在後面。”
鳳梟音覺得左冷凰的直覺不假,對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剛要起身的一羣人頓時縮了回去。
眼看着那羣人越走越遠,左冷凰身邊突然多了個身影,哈着熱氣搓着手道:“小師妹雅興,跑這裡看風景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微微皺眉看向身邊這個騷包的男人,頭一次竟是穿了套月牙白衫,一改往日的妖豔顯得素氣了很多,趴在這雪裡還真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如此配合到讓左冷凰有些意外了。
“天門之人不管俗世事,我牽連你已經太多了,不想在讓你置身其中,你趕緊回去吧!”左冷凰說的都是事實,可她忘了早在她讓風輕塵逆天改命的時候,風輕塵就已經入了凡塵俗世,如今又怎能躲得開了。
看着左冷凰白皙的側臉風輕塵微微一笑道:“小師妹忘性真大,天門之人的確是不管世俗之事,可本公子早就被你逼的逆天改命,踏入這紅塵之中已久了,這個時候在想讓我抽身,已是難了。”
“既然如此我問一句,天門爲何要將傾國公主逐出師門?”這一直以來不單單是左冷凰心中的一個結,就連辰傾鳳自己也想不明白,天門給她的理由太過牽強,什麼是不管天下事?面前的這個人管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也沒見天門將他逐出師門啊!
可辰傾鳳不是左冷凰,她問不出口的,左冷凰可是毫不忌諱直接問了出來。
風輕塵神秘一笑,看着左冷凰事實而非道:“天機不可泄露,當你能知道的時候,自然便會有人告之,現在還不是時候。”眼看左冷凰還要問,風輕塵開口便堵住了她要問的話。
“來了!”鳳梟音的聲音響起,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步履蹣跚的走來一行人,爲首之人正是傾國公主辰傾鳳,潔白的千年銀狐大氅隱在雪中,若不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她這個人。
她身後跟了數十個身強體壯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揹着一個籮筐,撘眼看去這些人都是孔武有力習武之人,可是細看你就會發現他們走路很是蹣跚,彷彿是八十老翁一般,足見他們身上揹着之物有多沉重。
沒有尋到辰亦君的蹤跡,左冷凰眸中掀起一股狂風暴雨,直覺不對道:“辰亦君爲何不在?”
左冷凰的疑問也正是鳳梟音心中所想,這麼重要的事辰亦君不可能不來,他若不在事情定有蹊蹺。
果然不等左冷凰在說,遠處的辰傾鳳已是站穩腳跟,對着四野力喝道:“左大小姐既然來了,不妨現身一敘如何?”
左冷凰面色就是一凝,心道不好自己果真中計了,恐怕此時的辰亦君已經拿到了那八十萬兩雪花銀了。
看出左冷凰的心事,展景天挪到左冷凰身邊道:“三皇子身邊有我們的人,他若不在我們的人不會發信號,想必他就在附近。”
聽到展景天的話,左冷凰心下一橫,一躍而起幾步到了辰傾鳳的面前冷哼道:“不愧是傾國公主,果然好手段,想必這永定二十二年不過是你的計策,爲的就是引出我與梟趕盡殺絕吧?”
見左冷凰終於露面了,辰傾鳳微微一笑豔絕天下,獵獵風聲貼着她的耳邊呼嘯而過,看向左冷凰道:“什麼都逃不過左大小姐的眼睛,不過你這次猜錯了,永定二十二年的案子的確是真的,至於那八十萬兩雪花銀,卻早就落在我父皇的手中了,今日就是爲你精心設得這個局,你不鑽也得鑽了。”
說話間,辰傾鳳的大氅劈頭蓋臉的砸向左冷凰,她身邊的人已是取下肩上背的東西,將籮筐整個底朝天的倒在地上。
左冷凰面色就是一凝,急速向後退去,卻已是爲時已晚,早有人飛身攔在了她的身後,手中火藥點燃直奔左冷凰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一股巨大的氣浪將所有火藥整個掀翻開去,鋪天蓋地的皚皚白雪直接掩埋掉嗤嗤燃燒的火藥,將它們掩埋在白雪之下。
鳳梟音仿若天人從天而下,落在左冷凰身邊看向辰傾鳳道:“公主殿下費盡心思就是爲了引凰兒前來?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面對自己的火藥在左冷凰身上竟是半點作用都沒有,辰傾鳳一點都不驚奇,緩步上前笑着說道:“鳳王猜得不錯,左大小姐實在是太難對付了,若是讓她就這麼回了涼京城,恐怕這天下就要易主了。”
“你以爲你是誰?能擺弄得了她人的命運?就憑一個所謂的鳳命定天下嗎?你也配!”鳳梟音冷嘲熱諷的看向辰傾鳳,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早在她插手鳳王妃大選之時,便已經點燃如今不過是揭開了以往的傷疤而已。
面對鳳梟音對自己的冷漠,辰傾鳳的臉色越來越難堪,冷哼一聲看向左冷凰道:“左大小姐打算一輩子藏在鳳王的背後不準備出來嗎?”
面對辰傾鳳的挑釁,左冷凰絲毫不上她的當,站在鳳梟音身後笑道:“有何不可?梟是我的夫君,自古妻以夫爲綱!”
對於左冷凰這麼說,鳳梟音很是受用,嘴角微微上揚看向辰傾鳳一臉的不耐。
辰傾鳳面色冷凝看向鳳梟音毫無耐性道:“鳳王,我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她左冷凰能給你的,我辰傾鳳並不比她差多少,你若捨棄她來到我身邊,我保證助你打下這大好的江山,成爲這全天下至尊無上的帝王。”
“哈哈哈!辰傾鳳你終於說出了你心裡的話,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你爲何屢屢與我作對,原來你是看上了梟。”面對辰傾鳳的張揚,左冷凰終於明白了她究竟想要什麼,突然覺得辰傾鳳其人特別的好笑。